“樓樾,聽說這把匕首是你當初送防的,如今,要麼我拿著它殺了,要麼,你自盡當前,永遠消失在這世上,也省得兩難,從此就可以安心的嫁給我,跟我在一起了!“
李修的神陷癲狂,拖著蘇流螢彈不得的子一步步近樓樾,咬牙笑道:“我得不到,就只能毀了。你若想救,就只能拿你的命換了!”
突然的變故卻是讓在場衆人都措手不及,不僅樓樾想不到李修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蘇流螢更是驚得呼吸都滯住了。
不等樓樾開口,蘇流螢已是驚慌道:“李修,我嫁給你……你放過樓樾,讓他走……”
“不,今日他必須要死!”
李修紅的眸戾的瞪著一臉冰寒的樓樾,恨道:“只要有他在,就會永遠爲你我之間的阻礙,你的心就永遠不會再回到我的上……流螢,是你我的,何時起,你的眼裡只看到他對你的好,卻再也看不到我爲你的付出了……”
“所以今日我們三人間就徹底做個了斷,要麼他死,要麼我和你一起死,留下他一人獨活。從此,我們三人就不用再痛苦的糾纏在一起了……”
“從來只有你在糾纏不肯放手,流螢與我早已兩相悅,是你陷魔障走不出來罷了!”
不知道何時,景銘帝與其他人被李修的瘋狂嚇到,怕殃及池魚早已悄然退下,整個大殿裡,惟剩下了他們三人,而殿外的鐵甲兵卻是涌了進來,將樓樾團團包圍住。
面對鐵甲軍,樓樾半點畏懼都沒有,但看著落李修手中的蘇流螢,他心裡卻是涌起了慌。
而看著李修此刻瘋狂的神,並不像是在恐嚇他,若是自己不退讓,他真的會與蘇流螢同歸於盡了……
果然,李修彷彿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什麼,絕冷笑道:“是的,我是了魔障……從那年的桃林,從親手爲我製作竹笛,從捨下你與我定下婚約要嫁我……我李修此生只認定一人,所麼,要麼同生,要麼同死,我不會給自己第三條路走了。”
說罷,他將手中的匕首扔給樓樾,隨即拔出腰間的佩劍,語氣冰涼道:“樓樾,我數三聲,看是你的匕首快,還是我手中的長劍快——看是你死,還是我和流螢一起死!”
蘇流螢全戰慄得如篩糠般,冷汗一層層的涌出來,心口更是一片冰涼。
臉慘白如紙,僵的側過頭看著李修決絕的面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而下,哆嗦著脣聲道:“李修,我求求你……我答應嫁給你,真的嫁給你,我跟你走,我可以不再跟他見面……求你放過他,求你了……”
李修冰冷的手指輕輕幫去滾滾落下的眼睛,悲愴笑道:“沒用的,今日,我們三人必須做一個了結……那怕你恨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見勸不了李修,蘇流螢努力睜開眼睛看向樓樾,哆嗦乞求道:“樓樾,你走吧,你不要再管我……我不想看到你死,再也不想了……”
之前他消失在護城河的那段日子,已是讓蘇流螢嚐盡了生不如死的剜心悲痛,若是再親眼看著他自盡面前,也徹底活不下去了……
樓樾將匕首握在手中,鋒利的刀刃閃著幽冷的寒,映得他如墨的眸同樣冰寒。
這把匕首自從救過先祖皇帝被封爲護主神開始,樓樾就一直帶在上,直到雲嶺奪獵場旗幟時,見被其他宮聯合圍攻,他心疼之餘,毫不猶豫的將它賞給了,並告訴,誰以後若敢再欺負,就拿此匕首殺了他……
往事歷歷在目,樓樾眸深的看著急得冒出冷汗的蘇流螢,冰冷的神層層破裂開來,卻是朝著出了最炫目的笑容。
白霧蒙上眼睛的最後時刻,蘇流螢看到了樓樾臉上的笑意,更是看清了他眸裡的決絕,心頭不好的預排山倒海而來。
不要!!
心口巨痛,不等蘇流螢開口阻攔,只聽到樓樾輕輕淡淡的聲音徐徐響起——
“如此,流螢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
話音未落,利刃刺的‘噗呲’聲已是傳進了蘇流螢的耳朵。
最後的時刻,的眼睛蒙上白霧,看不清幾步開外的樓樾親手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口,但四濺的鮮落到冰冷的臉上,那幾滴溫熱的徹底摧毀了蘇流螢最後的神智,更是徹底挖空了的心……
撕心裂肺的嘶吼卡在嚨裡,聽到了樓樾倒地的聲音,聞到了空氣中的腥味,似乎看到了鮮紅的汩汩的從他的裡流出來,最後卻變了雲夢臺上點點如的桃花,他一玄站在花枝灼灼的桃樹下,霸氣十足的拉弓下寫著名字的絹條,拉著的手走向桃林深,可最後他的影又湮滅在了漫天的花海里,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樓樾……你在哪裡……不要留下我一個……
蘇流螢眼前一片漆黑,一點亮都看不到。
但即便如此,還是在黑暗中找尋樓樾,不停的找、不停的找……
“樓樾已經死了……你不用再記著他!”
耳邊,有男子的聲音帶著喟嘆與疼惜徐徐響起,蘇流螢全劇烈一震,聽出了那是李修的聲音,猛然睜開了眼睛。
眼前還是一片漆黑,聽到李修驚喜卻又帶著慄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流螢,你終於醒了……你看看我,你能……看到我嗎?”
往事如汐般涌進的腦子裡,蘇流螢睜著空的大眼睛嘲諷笑道:“李修,你不擇手段最後卻只是得到了一個瞎子——值得嗎?”
樓樾被自盡後,蘇流螢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雙眼睛終是經不住打擊徹底失明。
看著空死寂的雙眸,李修枯槁憔悴的形容更添悲,但他卻是憐的上前將單薄如柴的子擁進懷裡,聲道:“值得,爲了你什麼都值得——別怕,我已爲你找來看眼疾的神醫,一定會幫你看好眼睛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蘇流螢無力推開他,卻是嫌惡的笑道:“不必了,瞎了更好,瞎了就不必再看到你的樣子,如此,我心裡對你的恨或許會一點點……”
抱著的子僵住,下一刻,李修卻是聲笑道:“如今你醒來,我們的婚事……就可以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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