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此痛心,最是珍安王妃的樓樾會是何種的痛不生!
而聽到韓鈺說起安王妃的死因,蘇流螢心裡一,卻是莫然的不相信——
安王妃在勿忘堂住了十幾年,對涼山一帶早已悉不已,怎麼會不小心的掉下山崖?!
而且,只是隨便出去散步消食的安王妃,怎麼會無故走到人跡罕見的橫樑上去?
越想,蘇流螢心裡的疑團越深,腦子裡卻是驀然的想到了之前蕭墨與說的關於樓樾的世來,一寒意瞬間從腳底蔓延至全,全的都凝固住了……
心裡又冷又又怕,蘇流螢此刻卻是迫切的想見到樓樾,但韓鈺因牽扯到自己刺傷蘇詩語的事,在此案未了結之前,他與邊的人都被令暫時不許離開京城範疇,連出城都不行,卻是無法幫他出城去涼山找樓樾。
想來想去,蘇流螢只能請蕭墨幫自己出城走一趟了。
請韓鈺幫自己去找蕭墨,讓他來牢房看自己,只說自己有急事找他。
看著臉上慌不安的著急樣子,韓鈺猜到此時找蕭墨是與安王妃逝世一事有關,但他什麼都沒問,答應幫傳話給蕭墨。
韓鈺離開後,蘇流螢一邊焦急的等著蕭墨的到來,一邊卻是慌無措的在牢房裡打著轉。
等到下午,終於聽到有腳步聲朝自己的牢房而來。
蘇流螢急切的迎到牢門前去看,然而,在看到來人後,微微一驚。
來人不是蕭墨,卻是許久未見的李修。
一改先前儒雅公子的裝扮,李修換下了上慣常穿的月白裳,著一墨綠的錦袍,整個人的氣度也跟著變得斂沉重起來,看在蘇流螢的眼裡,甚至有些沉。
這樣的李修,越發的讓蘇流螢覺陌生。
看著怔忡的神,李修淡淡一笑,讓獄卒打開牢門,彎腰走了進來。
眸關切的看著,李修道:“知道你在此十分難,我會盡量讓刑部快點結案放你出去的,你不要太過擔心!”
若換平時,蘇流螢必定不想再麻煩李修,但此時,卻是迫切的想離開牢房去找樓樾!
對李修懇切道:“李修,我想求你幫個忙……你能想辦法讓我從這裡出去嗎?”
蘇流螢從未求過李修,所以陡然聽到開口相求,李修微微一愣!
他眸沉沉的看著,心裡卻是轉瞬明白過來,眸一涼,語氣也涼了。
“你想出獄去找樓樾?”
蘇流螢道:“不是,安王妃對我有恩,如今離世,我想去的靈前弔唁……”
“可不讓你離開牢獄的,正是樓樾!”
漠然的打斷了蘇流螢的話。李修眸定定的看著一臉驚詫的蘇流螢,緩緩道:“今早我與父親去庵堂弔唁時,樓世子親口對我與父親說,你刺傷蘇詩語一案要鄭重審理——畢竟,你刺傷的是他的側妃!”
聞言,蘇流螢全一,臉白了!
原以爲樓樾從頭至尾沒有過問驛館一案是因爲忙著安王妃的事,沒想到,他竟是知道自己被關進了牢房,更是親口吩咐李志要嚴查此案……
心口撕裂般的痛著,蘇流螢脣嚅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悲痛的樣子,李修心裡一片冰寒,冷冷道:“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樓樾之前一直不願意對你放手,並不是真的對你有,而是得不到的東西讓他生出了不服輸的心理。然而,當得到你的後,他會毫不留的拋棄掉……”
李修的話像把鋼刀,狠狠的進了蘇流螢的心裡,痛得全搐。
半晌,白著臉嘲諷笑道:“所以,駙馬爺今日前來,是特意來看我的笑話,還是來看我被人拋棄的悲慘樣子?”
眉眼間的悲痛終是刺痛了李修的心,他不自的上前將蘇流螢抱進懷裡,沉聲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上只有我李修會永遠真心待你。不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拋棄你!”
心裡一酸,蘇流螢力掙李修的懷抱,無力道:“可我心裡已沒了駙馬爺……你的真心換不來同等的真心,對你太不公平,所以,駙馬爺不要再將執著於無的人上……”
前一刻還盈滿深的眸子頃刻間就落滿冰寒。李修定定的看著,突然勾脣笑了,冷冷道:“蘇流螢,你對我公平過嗎?”
“明明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卻讓我娶別的人!”
“你說我父母不喜你,可樓家又有誰會接納你?!”
“樓樾爲你付出,我沒有爲你付出嗎?一切,不過是你的藉口罷了。你的心早已傾向於樓樾,不論我爲你做什麼,你都不意了……”
“而如今,他如此對你,你還對他不死心……可再不死心又能怎樣,就像我對你這般,被你無的拒絕,而你也會如此,最後落個被拋棄的悲慘下場……”
絕與妒忌讓李修將埋藏在心裡的痛苦統統傾瀉出來,一改往日儒雅公子的形象,說出的話既傷害著蘇流螢,更傷害著他自己……
李修的話像一把把鋼針往蘇流螢的腦子裡鑽,扎得腦子生痛。
抱著腦袋痛苦的坐在牆角,腦子裡一片空白,連李修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明月在窗外高高掛起,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從高高的牢房窗口跳進來。
直到來人的腳步停在了蘇流螢的面前,才震醒過來,瞠目結舌的看著面前的鬼麪人。
來人正是盼了好久的蕭墨。
蕭墨臉上面未取,眸帶笑的看著一臉黯然的蘇流螢。
蘇流螢怔怔的看著他,還以爲自己在夢裡。
“你怎麼來了?”
好半晌,蘇流螢纔回過神來,看著突兀出現在牢房中的蕭墨,再看看開的高高的窗戶,才明白他竟是潛進刑部大牢來了。
“不是你讓我來的麼?”
蕭墨手取下面,俊的面容上染上了幾份疲,神間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挑隨意,但眸卻是深沉許多。
他笑道:“你讓我來,可是要本太子帶你逃出這牢籠?若真是如此,你卻是找對了人。”
之前蘇流螢確是想離這裡,去涼山找樓樾。
可是聽了李修的那些話後,心如死寂,心中惟剩下最後一個念頭。
與其說是念頭,不如說是擔心。
苦笑道:“謝謝太子爺的仗義。可我如今卻不能離開這裡,只是有一事相求。”
蕭墨遲疑的看向。
蘇流螢切切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若樓樾真是太子的哥哥,太子願意與他相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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