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
林宛白拿遙控調了個臺,上麵播放著某計生用品的廣告。
牌子和屜裏放著的一模一樣,昨晚的畫麵也瞬間跟著浮現在腦海裏。
簡直要了人命,想要甩手丟開,卻被他按住不放,非要親自弄上不可。
最後,都快帶了哭腔,“我不會……”
“沒事,我可以教你。”
“……”
林宛白想到他昨晚宛若班主任一樣,耐心的一步步教,而且每個細節都講的非常緩慢,現在手指微,似乎還有那種滾燙的覺……
“小白,思春吶——”
肩上忽然被人從後麵猛拍了下,差點跳起來。
看清楚是捧著水果盤的閨桑曉瑜,臉上燒得慌,林宛白咬反駁,“……你才思春!”
“沒有你反應這麽大幹啥?”桑曉瑜往裏塞蘋果,水果叉指向賊笑,“還有你的臉,跟猴屁似的,一定在想什麽帶的事!”
“我沒有啊……”林宛白眼神心虛的閃爍。
“沒有才怪呢,騙鬼!”桑曉瑜不信,將蘋果咬的嘎嘣脆。
“懶得跟你說!”林宛白咕噥著,就要起。
“是是是,懶得跟我說,那你去跟霍總說吧!”桑曉瑜故意說道,隨即,又衝著窗戶抬抬下繼續說,“我剛看樓下來了輛白路虎,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男人!”
白路虎?
林宛白聞言,往窗邊走。
拉開窗簾,過玻璃往下張,的確有輛白路虎剛剛停在路邊,剛凝神看清楚車牌的五個八時,手機震起來,看了眼放在耳邊。
沉靜的男音蔓延過線路:“你還打算看多久?下樓。”
電話掛斷,林宛白呆了呆,然後轉往玄關跑,隨手抓了件外套下樓。
門板關合之際,似乎還有桑曉瑜打趣的聲音。
林宛白出了樓道,白路虎在夜裏很乍眼的停在那,在這樣老舊的住宅小區,足以引起街坊四鄰的注目。
低頭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呃,你怎麽來了……”
霍長淵不語,隻是淡淡朝瞥過來一眼。
林宛白了角,不由繼續說,“我不是大姨媽,也不能跟你……”
昨晚上佩戴課程結束後,他一連折騰了好幾次,說是這兩日家親戚就要來了,所以得抓時間。
等今天早上醒來,去了趟洗手間,果然被他說中了,上班路上時還是讓江放去便利店買的,遞回來紅的塑料包時窘的不行。
“我知道!”霍長淵邦邦一句,似乎有些不滿。
林宛白角,也沒敢說什麽。
點了煙快完了,霍長淵才重新開口,“明晚下班買菜過來,給我做飯。”
“噢……”溫順的點頭。
見半天又沒了靜,林宛白不由偏過頭,被他突然附上來吻住。
夜裏,白路虎亮著紅尾燈漸漸行駛出小區。
林宛白著被吻到紅腫的,有些無語。
過來就為了說這件事?
不是打個電話就好了麽……
…………
第二天傍晚,林宛白和霍長淵幾乎前後腳同時到的。
剛進門正彎在那換好拖鞋,後就響起鑰匙擰的聲音,然後門拉開,形高大的霍長淵穿著一黑西裝走進來。
“我去做飯!”
林宛白說了這句,就拎著袋子往廚房裏奔。
霍長淵車鑰匙隨手丟在鞋櫃上,上樓換了服,再下來時炭灰的長和圓領衫,很居家的樣子,到廚房裏轉了圈倒杯水,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就像是等待妻子開飯的普通丈夫一般。
這時間電視沒什麽好節目,不過他慣常都隻看金融類的新聞。
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不是霍長淵的,是從旁邊挎包裏傳出來的。
因為拉鏈沒有拉的關係,半敞著,亮起的手機屏幕一覽無。
看到顯示的“燕風”二字時,霍長淵的眼眸陡然瞇起。
他手臂長,用兩手指就輕鬆將手機給拿了出來。
薄逐漸抿條薄薄的線,側過頭,還能看到廚房裏忙碌的纖細影,低垂著脖頸,不時將垂下來的發掖在耳後。
霍長淵想也沒想直接掛了。
並且調出通話記錄,然後劃了刪除,再按了關機。
剛做完這一係列舉,廚房裏就傳來些聲響。
然後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紮著圍的林宛白從裏麵走出來,手上還攥著一小捋豇豆,不是很確定的問他,“呃,剛剛是不是我手機響了?”
“並沒有。”霍長淵將手機藏在靠枕下。
“是嗎……”林宛白皺眉,表有些懷疑,“難道是我聽錯了……”
“電視裏剛才有人接電話。”霍長淵拿著遙控指了指電視機,麵不改的說。
“噢……”林宛白點了點頭。
隻是看向電視機裏枯燥的財經新聞時,還是難掩神間的納悶。
霍長淵一眼斜睨過去,蹙起眉沉聲催促,“還不快點做飯!我很!”
“知道了!”林宛白被他嗬斥,忙不迭的應。
不敢羅嗦,忙扭跑回廚房,又開始叮叮當當的忙碌起來。
菜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再次有節奏的響起,霍長淵將手機丟回包裏,像是從來沒有過。
兩條岔開的長疊上,點燃了煙,白的煙霧從他的角和鼻端擴散而出時,上麵的那條慵懶的輕輕搖晃。
一個小時後,林宛白將四菜一湯端上了餐桌。
葷素搭配,依舊是每樣都不過,剛好夠他們兩個人的量,再搭配個鮮的菌湯。
喊了聲吃飯了,霍長淵單手兜的走過來,拉開椅子坐在對麵。
林宛白將兩碗米飯冒尖的那碗放到他麵前,然後也像他一樣,拉開椅子坐下。
隻是過程裏,似乎見他的眉尾不時的上挑。
反複了幾次後,林宛白還是沒有忍住的猶豫問,“……你怎麽了?”
“沒事。”霍長淵看了一眼,手裏筷子夾菜的作不停,牛在裏咀嚼咽下去之後,才慢悠悠的說了句,“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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