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楚的記得,會昌寺正是高公主和辯機和尚初次見面的地方!
那裏也正是二人孽緣的起點!
想到「大唐第一綠帽子」即將扣到自己頭上,表面沉靜的房心中早已燃起了滔天怒火。
再世為人的房,決不允許「金枕劫」這樣的奇恥大辱再次發生,畢竟此刻這幅軀中的靈魂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鐵骨男兒,而那個在高和辯機歡時還不忘在外把門的房俊早已不復存在了!
見房二目通紅,侍梅香在一旁嚇的要死,好一會後才敢出言詢問,「駙馬?你怎麼了?」
「哦?」梅香的詢問打斷了房的思緒,深呼吸平靜過心當中的波瀾后,房苦笑一聲,「沒什麼,酒喝多了頭有些痛。」
此時的房心緒繁,哪裏還有心思吃飯,「我出去一趟,這裏你收拾一下。」
說完,房快步走出二堂,徑直離開了公主府。
走在長安街頭的鬧市上,看著周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房長嘆一聲,他何嘗不想跟高公主舉案齊眉的度過此生,可眼前的事實卻無法讓他按照歷史的車軌跡生活下去。畢竟除去辯機這頂綠帽子之外,房乃至於整個房家都會因為高公主謀反一案大禍臨頭!
房此刻多麼想去到會昌寺,一刀宰了那賊禿驢,但是殺掉辯機和尚雖然簡單,這件事所產生的後果顯然是此時的房所無法承擔的!
雖然知道高公主會與辯機結識,但二人在香火鼎盛的會昌寺中,房倒不害怕們會做出茍且之事,抬頭看著太空中耀眼的太,房呢喃一聲,眼神中的殺意轉瞬即逝,「辯機和尚?來日方長!」
就這樣,房滿懷心事的行走在長安街頭,失神間便已經來到了國子監門口。
抬頭看著國子監上方的朱漆牌匾,房角泛起一苦的笑意,輕道,「李漱,你不是喜歡文人才子嗎?那我就考一個狀元來噹噹,看是那賊禿的文采高,還是我這個「莽夫」更勝一籌!」
正當房暗下決定,準備通過國子監參加「會試」、「殿試」的時候,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忽的從他後響了起來。
「小賊,站在這發的什麼呆?」
耳邊傳來的溫細語,使房心中的怒意消了大半,轉去,只見一襲白勝雪、氣質典雅的秦京娘,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後。
看著面前一襲白的秦京娘,房不有些愣神。
之前他對秦京娘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著緋綠短袍、策馬逐鹿的小丫頭上面,此刻見秦京娘作淑打扮,房一時有些愣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見房雙目微紅,表有些反常,秦京娘一雙杏眸細細打量,接著說道:「小賊,你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跟你娘子吵架了?」
秦京娘的話,使得房努力平息下的緒再次了起來,看著面前一臉好奇的秦京娘,房苦笑一聲,忍不住搖了搖頭。
見房表落寞,自覺說錯了話的秦京娘語氣也變得和了幾分,「不至於吧?別傷心了,姐姐請你去喝酒怎麼樣?」
得知秦京娘前來是專程找自己喝酒,房頗詫異,因為不清楚秦京娘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葯,房下意識推託道:「喝酒?我還要上課的。」
秦京娘顯然已經猜到房會開口搪塞,微微一笑,說道:「我替你請假了。」
房半信半疑的看著秦京娘,目中儘是狐疑之,「你替我請假了?老博士準了?」
「我可是你表姐啊!那老頭兒好像很尊敬你似的,聽說要請假一口就答應了。還說你想歇幾天就歇幾天,國子監祭酒那有他去替你遮蓋。」
聽完秦京娘的話,房這才意識過來,他在國子監的份是秦瓊的外甥何足道,秦京娘自然也就是他的表姐了。
因為有高公主那檔子事,房心緒十分繁,本來就沒多心上課他,隨即一口應了下來,「好,喝酒去!」
二人來到長安酒肆,房原本想坐在二樓窗邊,可上到二樓在發現,二樓大廳中的座位早已經滿院,倒是包廂上房還有空餘。
小二見房和秦京娘一臉詫異,笑一聲,頗為自豪的說道:「二位,自從何榜首在二樓壁上題過詩后,大廳里的座位就了香餑餑。價錢可一點不比上房便宜呢!」
坐在上房,房隨便點了幾樣菜,特別吩咐小二多拿幾壺葡萄酒,顯然是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秦京娘不似李肅,生大方的面對房毫沒有約束,獨自喝下一杯水酒後,這位白佳人看著房,笑如花的說道:「現在長安城都已經傳遍了,何榜首文采獨佔鰲頭,外面牆上的詠梅詩拓片已經炒到了二百兩銀子一副!小賊,你現在一定特別神氣嘍!」
聽到秦京娘的誇讚,房微微一笑,「一首小詩而已,怎麼京娘姐姐什麼時候也喜歡文人字畫了?」
「哼,本姑娘才不喜歡舞文弄墨呢。倒是虞世南、歐詢那些老傢伙,整天到我們家纏著爹爹!」
說著,秦京娘彷彿有些埋怨,目輕輕白了房一眼。
秦京娘埋怨的話語,令房有些吃驚,暗自猜測莫非秦瓊陷了朝中的黨派之爭?「虞世南、歐詢!這二位可都是前輩大儒啊,他們糾纏胡國公做什麼?」
「還不都是因為你!那兩個老頭整天纏著父親,說是讓父親出面向你討要幾張瘦金的書法!」
秦京娘杏眸含怒,嗔的模樣在房來看,倒別有一番風韻。
得知事原委,房朗聲一笑,做出一副輕鬆得意的表,說道:「哦?原來是為了這個,幾張字畫何足道哉!」
聽到房的一番話,秦京娘那猶如冰山一樣的臉頰上,竟十分罕見的出了一笑容,「哼,西域國的酒都堵不住你的!」
酒過三巡,見秦京娘面帶愁容,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問道:「今天恐怕不止是請我喝酒這麼簡單吧?趁我現在清醒,要說就趁早啊!」
見房開口詢問,秦京娘微微一怔,接著放下手中的酒杯,低頭沉默了起來。
看著生開朗的秦京娘竟沉默不語,房大吃驚,暗想,難不秦瓊出了什麼事?
沉默半晌過後,秦京娘最終還是藉著酒意向房說出了的心事,「前幾天突厥國有幾個貴族來到大唐,點名要找父親比武較量。父親為大唐國公、兵馬大元帥如何能開口拒絕。」
「可是爹爹傷勢還未痊癒,而且這等事程叔叔、尉遲叔叔又不方便出面,萬一爹爹在比武時出現什麼意外...」
話說一半,原本要強的秦京娘竟流下了兩行清淚!
「小賊,你能不能幫幫我爹?如果你能擊退那些突厥國的貴族,我願作...」
說著,秦京娘了臉上的淚水,抬頭看向房,目中儘是乞求和無助的神。
房見秦京娘哭的梨花帶雨,心頭不一,不知怎地秦京娘的目竟讓房到莫名有些痛心!
見秦京娘哭的可憐,房幾次想要出言安,但話到邊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出口,「京娘,我...」
或許是因為酒意,亦或是因為焦慮,見房說話吞吐神遲疑,秦京娘竟藉著酒意起撲進了房的懷中!
「小賊,你當日在長安城郊外空手接箭、箭穿山石,現在也一定可以擊退那些突厥國貴族是不是?」
房被秦京娘大膽的舉嚇了一跳,剛想開口答應,話語卻被秦京娘弱的聲音打斷了。
「如果你能幫我爹爹擊退那些突厥國的賊子,我願嫁給你作妾!一生一世侍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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