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婆只說還要一會兒。
畢竟現在產房裏頭一片狼藉,到都還沒有清理乾淨。
就是陸挽棠上,也要好好的清理清理才行。
否則的話滿屋子都是污穢,且不說會不會衝撞了貴人,只是說讓人看著也會覺得心裏頭不舒服。
蕭翀就在外頭這麼心急如焚的等著。
蕭承瑞到底年,對於自己這個千辛萬苦才盼來的妹妹,心裏充滿了好奇。
所以注意力全都在了那個妹妹上。
一時半會兒倒是忘記產房這頭了。
不過說真的,蕭承瑞看著看著,發現自己就不覺得這個小妹妹丑了。
他悄悄地問娘:「妹妹這麼小,怎麼吃呀?」
蕭承瑞看來看去也覺得那個小小的,連自己的小手指頭都塞不進去。
娘頓時就笑起來:「等到吃的時候,就張開了。現在睡著了,抿著呢。」
不知道是不是笑聲太大,襁褓里的小嬰兒不安的蠕了一下。
於是蕭承瑞立刻就跟娘做了一個「悄悄的別說話」這樣的作。
此時此刻,蕭承瑞已經儼然投到了自己哥哥這個份當中。
覺得自己要時時刻刻的保護好這個妹妹。
這也是他答應陸挽棠的。
一想到這個蕭承瑞就才想起了陸挽棠來,頓時有些懊惱,趕又一溜煙兒的跑到了蕭翀跟前去。
仰著腦袋問:「什麼時候能看見母妃啊?」
蕭翀了眉心:「產婆說還要等一會兒。」
蕭承瑞就在旁邊跟蕭翀一起眼的等著。
兩人都是眼穿。
倒是海棠忙了一通之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就上前來悄悄的問:「要不要人去報信啊?」
蕭翀這才想起自己還沒人去給陸家那頭報信。
而盧國夫人那頭也不知道有人去說沒有。
蕭翀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朕都忘了這一茬了。」
接下來他又趕讓人去給各報信。
其實盧國夫人那頭已經得了消息。
畢竟良妃可不是不靠譜的人。
這頭孩子一落地,得知是個小公主之後,良妃就立刻人到去報信了。
良妃忙前忙后地張羅著這些,這會兒才出空來到了產房跟前。
看著蕭翀還在外頭等著,良妃還勸了一句:「既然是母子平安陛下也別太擔心了。接下來恐怕貴妃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咱們也盡量別攪擾了。」
蕭翀這才注意到了良妃的存在,微微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良妃低聲說了句:「本來也是應該的。」
陸海棠幫了太多,這個時候若還是無於衷,置事外,就不合適了。
而且心裏頭對陸挽棠也著實虧欠。
良妃也知道剛才產房裏發生的事,所以這會兒皺著眉頭對蕭翀提醒:「之前的事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但是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陛下還是要儘快想個辦法,將幕後的人追出來。」
「否則今天是對貴妃下手沒有功,接下來貴妃坐月子,也可能會隨時下手。又或者是乾脆就換一個法子,對孩子下手也未可知。」
良妃說句大實話:「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敵在暗,我在明這樣防備總歸不是個事兒,畢竟總有防不住的時候。
萬一一旦有個什麼疏忽——
蕭翀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當即輕輕拍了拍良妃的肩膀:「朕心裏有數你就不要擔心了,你們兩人關係一向好,這段時間朕要將宮裏這些事都給你。你捨不得要多勞累幾分。」
對於這個事,良妃倒是覺得無所謂:「只要妾子允許,不管做什麼妾都是願意的。」
正在說話間,產婆終於將產房裏頭收拾妥當出來稟告了一聲。
最先衝進去的就是蕭承瑞。
蕭承瑞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要見陸挽棠,然後好好跟陸挽棠說一說小妹妹的事。
結果衝到床榻邊上一看——
小宮立刻就跟蕭承瑞做了個噓聲的作。
陸挽棠睡著了,這個時候不應該吵著。
好好睡一覺才能恢復力。
蕭承瑞有些失,不過看著陸挽棠那副樣子又覺得有些心疼和不安。
滿腔的喜悅也一下子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就是濃濃的擔憂。
蕭承瑞害怕失去陸挽棠。
蕭翀和良妃走到了床榻邊上,也看到了陸挽棠這副樣子,良妃由衷的嘆:「生孩子就是過坎兒。是人一輩子最辛苦的事。」
蕭翀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出手去握住了陸挽棠的手,心中也下定決心,絕不再讓陸挽棠生孩子了。
此時此刻,他心中除了心疼之外,還是只有心疼。
產婆在旁邊提醒:「這個時候還是讓貴妃娘娘好好歇息一下。陛下看一眼安安心,知道母子平安就好。」
產房裏頭畢竟濃濃的氣味還沒有散完,這要是蕭翀聞久了,難免會覺得噁心。
對人也不好。
說不定將來還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
所以產婆才會提醒這麼一句。
蕭翀這個時候卻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滿腦子都是陸挽棠了大罪這個事。
蕭翀直接搖頭拒絕了產婆的提醒:「朕就在這裏守著。反正也沒有別的事。你們先去做別的。」
產婆和良妃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良妃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出去了。小公主平安降生,按照規矩還得先起個名兒。而且,也要給各打賞。陛下您看——」
蕭翀仔細想了想,卻沒有立刻做決斷:「還是等到他娘親自給他取吧。」
「至於打賞。宮中每個人都賞兩個月的月錢。」
「所有服侍貴妃的,賞錢一年。升一等。」
蕭翀這樣大手筆,良妃沒有勸,反倒覺得這樣十分妥當,接下來就出去辦這個事兒。
蕭承瑞也是地拉著床邊兒,本就不肯走。
蕭翀哪裏願意他在這裏?頗有些打發眼中釘的意思:「你去盯著妹妹。別他們傷害你妹妹。」
「要是你妹妹有個什麼,我就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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