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孫皇後宮中吃食不太合胃口,所以陸挽棠也不過是意思意思了筷子。
故而回了沉月宮的時候,陸晚棠一進宮門就立刻揚聲吩咐:「快顧影做點吃的。」
結果話音還沒落,就聽見蕭崇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怎麼在皇後宮中竟是沒吃飽?」
陸挽棠驚了一大跳:「陛下怎麼過來了?」
蕭翀連也沒起,繼續在躺椅上看著自己的書。
不過卻挑眉反問了一句:「朕難道就不能過來嗎?」
被這麼一問,陸挽棠當然是有些訕訕。
隨後很是沒骨氣的就開始了討好:「整個後宮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裏都行。」
「原來如此,這還只當是過來的話,要先跟你打招呼。好人通報呢。」蕭翀的聲音不咸不淡的,也聽不出個喜怒來。
陸挽棠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沒有琢磨出什麼來。
當然也就拿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不生氣,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陸挽棠還是繼續討好:「陛下這話說得——您過來當然不需要如此。去宮裏哪裏你不能去?」
蕭翀這才含笑從書本中移出眼來,往陸挽棠上梭巡一圈,而後忍著笑:「既然是如此,那以後朕過來的時候便不必通報。」
陸挽棠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不過是故意在逗著自己說出這番話。
他費了這麼大一個周章,無非就是為了逗。
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陸挽棠有些微微無奈。
不過隨後還是笑了一笑,走過去坐在他旁:「通報不通報的,只看陛下的心就是。橫豎陛下隨時過來,妾心裏都是歡喜的。」
「本以為今日陛下肯定是不會過來了,可沒想到,陛下竟然還來了。」
陸挽棠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妾心頭是真正的高興。」
隨後陸挽棠又問蕭翀吃過晚飯了不曾。
蕭翀竟然說了句:「知曉你在那邊定然用不習慣,故而還等著你呢。朕都的前後背了。」
說完這話之後,蕭翀直接就扔下了書本,握住陸挽棠的手,拉著直接就進了屋準備用飯。
說真的,今日是真給狠了。
蕭翀瞪了陸挽棠一眼:「皇后又不是故意為難人的人,你吃不慣那兒的飯菜,便是直接提出來,就是何必還要這樣遭罪?」
陸挽棠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說。
但是也算是看出來了。在蕭翀的心裏,孫皇后的地位依舊是10分高的。
對於孫皇后這個人。蕭翀依舊是十分信賴。
所以當著蕭翀的面說孫皇后的壞話,顯然就是不理智的行為。
最後陸挽棠就生生的止住了,只是淺笑搖頭:「既然皇後娘娘都開了口,妾又怎能不給皇後娘娘這個面子,況且皇後娘娘今日留妾在那兒用飯,也是為了妾。」
這麼一說,蕭翀自然是就興趣了,當即就追問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挽棠就只將事化一遍:「今日皇後娘娘不但留了妾還將容才人也去了。皇後娘娘想將妾和溶殘人之間的誤會解開,我們二人好好相。」
陸挽棠說這話的時候面上的笑容半點也沒變,好像是真的領會到了孫皇后的好心好意,也是真心實意的,謝孫皇后的這一番心意。
但也只有自己才知曉現在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對於孫皇后這樣的做法,蕭翀就微微皺了皺眉:「皇后還做了這樣的事?」
陸挽棠面上依舊是不帶任何不妥的緒,看上去依舊是十分歡喜。只是又帶了幾分調侃:「怎麼陛下這樣驚訝?難道一聽說容才人要搬過來,陛下也覺得驚喜?」
陸挽棠一雙清清亮亮的眼睛就這麼盯著蕭翀。
蕭翀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有些大驚小怪,然後看著那副樣子,便是又忍不住想笑。
最後他就故意在空氣中嗅了一嗅,再側頭過去問碧蓉:「碧蓉,你可聞見什麼了?是不是有一醋酸的味道?」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里已經是難掩笑意:「是不是沉月宮的醋缸子打翻了?」
陸挽棠頓時就反應過來,這分明是在說自己吃醋的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陸挽棠就有點不好意思,臉上都有點發燙。
當然也清楚,自己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意思。
最後就惱怒的瞪了蕭翀一眼。
蕭翀頓時就哈哈大笑。
還是不住的調侃:「看來沉月宮的醋缸子是真打翻了。」
陸挽棠幾乎是無奈。
不過想了一想之後,索就笑盈盈的看著蕭翀,然後將一撅出嗔的姿態:「妾就是打翻了醋缸子又如何?。」
「反正妾不管,容才人就算是搬過來了,陛下也不許見一面。」
陸挽棠還從來沒有在蕭翀面前出過這樣的姿態。
這副嗔的樣子幾乎讓蕭翀心裏頭。
可越是,他就越忍不住想去逗弄陸挽棠。
「朕就算是不主去看容才人,難道容才人就不會主的往跟前湊?」
蕭翀這話明明就是故意的,可是陸挽棠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索就乾脆半真半假的怒道:「就算主湊上來,陛下也不許看一眼。」
說到最後陸晚棠就低下頭去,出幾分委屈來。
蕭翀這才不敢再繼續了,生怕陸挽棠真難過了,聯盟沒有底線的就將這件事答應了:「試試咱們恬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朕都聽你的還不行?」
陸挽棠這才有了點兒破涕為笑的意思,不過還是不大相信他:「陛下能做到嗎?」
蕭翀竟然是豎起三手指頭了:「朕作為一國之君,發誓給你聽,你信不信?」
不過是個子罷了,就算是容貌生的再,也不過就是一堆皮。
他若連這點定力都沒有,早也不知犯錯了多回。說不定早就了一個昏君。
陸挽棠連忙握住蕭翀的手,無奈道:「好好的。說這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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