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登時也忍不住笑了,鬼使神差就出手來,在白皙的臉頰上掐一把:「鬼靈怪。」
陸挽棠一愣,隨後臉頰緋紅起來,更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是真有點兒不住這樣的親近。
雖說……可是這樣的親昵作,總人覺得害和不知所措。
蕭翀或許也有那麼一瞬間,不過很快就變了淺笑。
而後,蕭翀咳嗽一聲:「去吧,晚上留著門。」
這是晚上要去陸挽棠的沉月宮了。
陸挽棠應一聲,又催促蕭翀進去,只說孫皇后還在等著呢。
蕭翀這才進去了,陸挽棠也回沉月宮。
而在窗前看到這樣完整一幕的孫皇后,不聲的坐回了椅子上,等著蕭翀進來。
曼青輕輕的嘀咕一句:「這恬人,心機真是深。又會討陛下喜歡。」
孫皇后警告的看了一眼,示意不許多說,可心神卻忍不住飄遠了。
那樣好的人兒,自然是人喜歡的。
大魏在北邊,沒有這樣水靈俏的地方,更養不出這樣的人。
蕭翀會喜歡恬人,是一開始就意料之中的。所以才選中了恬人。而不僅僅是因為恬人的心思也通。
可是,蕭翀對恬人的態度,倒是真跟旁人有點兒不一樣。
若說對別人是五分喜歡,對恬人,大約就是有八分了。
蕭翀恰這個時候進來,就問一句:「這是在做什麼呢?」
孫皇后醒過神來,笑著去應對蕭翀,就將這個事兒拋開了。
蕭翀也溫小意陪著孫皇后。
兩人用過飯之後,又說了一陣話,而後蕭翀才去往沉月宮。
他走之後,孫皇后就問了一句:「陛下是不是早了?」
曼青心裏也有數,當即就答一句:「是比之前早了半個時辰。」
孫皇后沉默不言,好半晌才說一句:「倒是真有些手段。」
曼青怕孫皇后不高興,到底沒敢再提什麼。
但是心裏對陸挽棠也是防備起來。
只覺得,陸挽棠是個心機深沉的,需得好好盯著。
陸挽棠倒已經準備好了。
蕭翀過去的時候,陸挽棠剛沐浴完,乾了頭髮,整個人都是出一慵懶來。
蕭翀手摟住,輕輕嗅了嗅,而後就敏銳問道:「用了荷花香?」
陸挽棠被蕭翀的熱氣噴得有些發,就往後躲,然後才答:「是。陛下真厲害。」
蕭翀按住陸挽棠:「朕再聞聞。」
說完就果真將陸挽棠按住了。
陸挽棠怕,一面掙扎一面求饒。
兩人就笑鬧了一團。
最後,陸挽棠的氣息都不穩了,臉頰也是微微泛紅,氣吁吁的告饒:「陛下饒了妾罷。」
蕭翀卻笑:「如此可口味,朕可不能放過。當細嚼慢咽,仔細品味。」
蕭翀這話赤果果的,人無端端就面紅耳赤。
可陸挽棠雖像是江南婉的水,任由蕭翀擺佈,卻又多了一旁人沒有的俏嫵。
蕭翀就陷在這江南水鄉里,罷不能。
待到饜足之後,陸挽棠已是整個人都神志模糊。
迷迷糊糊的,陸挽棠聽見蕭翀問:「你說,朕會有嫡子嗎?」
陸挽棠下意識的就說了句:「定是能有的。」
蕭翀就低笑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陸挽棠頓時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日,就又起遲了。
好在不用去朝會,倒是不怕什麼。
只是下午的時候,難免還是腰酸,和梅昭容一同去務府那邊的時候,就表現出來幾分。
登時,梅昭容酸溜溜的眼神就飄過來:「恬人既是這麼累,就不該出來。」
陸挽棠看著梅昭容這樣子,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最後也沒給留臉面,說了一句:「誰家醋罈子打翻了,這樣的酸?」
梅昭容氣得眉都是倒立起來:「恬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陸挽棠自然也不稀罕和鬥,懶怠多說。
梅昭容卻偏不依不饒:「你別忘了,你的品級可是比我低多了。你這樣對我說話,便是犯了規矩!」
陸挽棠頓時就無話可說了。
最後就只能頗為無奈道:「我要是你,我就想想怎麼對付陳羽容。」
和較勁兒什麼?
梅昭容登時就啞火了。
論爭寵,還是陳羽容更勝一籌。
陸挽棠也不過昨兒晚上一晚上罷了。而且哪一個被蕭翀寵過的人,不是這樣一般模樣?
「別人看了咱們的笑話才是。」陸挽棠又提醒一句:「咱們兩個一同辦事兒,若是還起鬥,人笑掉大牙。」
梅昭容心裏就更發苦了。
不過好歹是沒再折騰什麼。
不過當天,梅昭容就告狀到了蕭翀耳朵里。
蕭翀本是去梅昭容那兒過夜。
結果,梅昭容就拿著陸挽棠份位的事兒,告了一狀。
梅昭容頗有些委屈:「宮裏自從皇後娘娘懷孕不大管事兒之後,就越發沒了規矩。」
蕭翀盯著梅昭容看了一陣子,忽然說了一句:「這件事,朕知曉了。」
說完這話之後,蕭翀竟是匆匆的走了。
梅昭容目瞪口呆了一陣子,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不過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蕭翀這樣突然走了的用意是什麼。
不過。梅昭容倒是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惹了蕭翀不高興。
梅昭容讓小宮去遠遠跟著,看蕭翀去了何。
結果是去了沉月宮。
梅昭容聽完了這個消息,想來想去,只覺得蕭翀這是不痛快,所以,去找陸挽棠麻煩去了。
畢竟,唯有這個可能最大。
事實上,蕭翀還真不是如此。
蕭翀只是覺得厭煩罷了。
畢竟蕭翀剛來了興緻,梅昭容便是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掃興是什麼?
而且後宮這些瑣碎的蒜皮,他也懶得管。
看著梅昭容千百的樣子,他也沒了胃口,最後就乾脆起了。
出來之後,想了想,就又乾脆去了沉月樓里。
一個是確實在陸挽棠那兒呆得舒心,一個是在故意要給梅昭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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