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人只要不是呆傻幾乎都在做著同一件事，那就是祭祀，每個人都手捧灰土一臉虔誠。

“這些人每天能做的就只有這些嗎？”

納西奧歪頭看了一眼，眼睛里沒有任何表，本不在意這些東西，因為那并不是的同類。

“沒太關注過，跟我也沒關系，住在城外的人大多被灰燼地獄傷害過，靈魂不全，制造出的黑土質量也很差，他們只能用數量來補足，不同的人制造出的黑土質量是參差不齊的，大多數人還是會被趕出去，畢竟這里地方有限。”

楚冬嘆了口氣，他現在自己的事都管不過來，本沒力去同這些人。

越靠近城中心生活環境便越好，這里的人類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營生甚至是娛樂活，路邊也漸漸出現了各種不同的店鋪，賣的東西也都奇奇怪怪，大多都不是人能用的。

納西奧自顧自的走進了一間沒有招牌的店鋪，掌柜的是一顆人頭，長相有些奇怪，三四歲的孩子換上了老人的皮，瞳孔還是暗綠的豎瞳。

小小的店鋪，就有三個人類在伺候著那顆腦袋，一個十七八歲的孩雙手托舉著它，還有兩個人不停的在旁邊喂食著黑土。

那小人頭看見納西奧便笑著喊道：“呦，這不是小鬼嗎？來找我是做什麼？”

納西奧一臉嫌棄的說道：“說話別給我這麼難聽，不然把你店給你拆了，白墳今天抓來了一個活人的靈魂，你知道嗎？”

“想不到你都知道了，不過我勸你放棄，現在在高塔十一層，那不是你買的起的，現在有很多東西都想買，太純凈了，那味道我想想都渾抖，你想要至得八千黑土，就你這種不思進取的人，怕是連一百都沒有吧？”

納西奧走到那顆腦袋旁邊灑出了一道灰的力量，那應該就是納西奧的本源之力，之前被楚冬給燒掉了不，在神之間應該就像是貨幣，

那顆人頭深吸一口氣出了滿足的表，吸完之后還嘎嘎嘎的發出了賤笑。

“你很有誠意嘛，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其他人不知道的東西，老鬼最近在尋找生，如果你能找到估計能買到那個靈魂，就是會得罪人哦，你小心點吧。”

聽到這句話納西奧轉頭就走，還不忘拉上楚冬。

兩人離開之后那顆小腦袋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雙眼死死的盯著楚冬的背影，“能讓這鬼做出這般姿態，這男人很猛嗎？我不如他嗎？要是老子還有子，十個他也不配給我提鞋！”

小人頭越來越憤怒，那三個孩瑟瑟發抖不敢多言。

楚冬回頭看了一眼，一臉的嫌棄，“這人也是變態？就這麼喊出來？”

“哼，就是因為變態才就剩了一顆腦袋，被人砍這樣還不收斂，早晚得死，不過他的消息肯定是準的，你師姐這次有點難搞，生我也找不來，錢我也沒有，只能走點歪門邪道。”

“生又是什麼？”

納西奧歪頭看了楚冬一眼，一聲冷笑，“你把我弄死，就會變一灘生，反正不是那麼好弄的。所以說為了你師姐你愿不愿意付出點東西？”

楚冬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座城里不止白墳一個，這里還有一間當鋪，只對你們人類開放，你可以試試進去問問要八千黑土你需要當掉什麼。”

楚冬也看不懂到底是什麼，似乎是比這些神還要詭異和高級的存在，有點像是云上國很早之前制造的詭異，可是詭異跟神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不了什麼臺面，顯然級別更高。

其實楚冬還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制造黑土，畢竟自己能神化三尖兩刃刀就能神化一團土，剛才他還沒有機會去嘗試。

納西奧在前邊帶路楚冬就用之力在地上隨意收集了一部分灰土，這東西太過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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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合一這種高級的技巧對于楚冬來說就是一個念頭，他手中的灰土很快便開始改變，從白灰變深灰，隨后越來越深，最后竟然變了琉璃質的黑砂。

在那團黑砂出現后納西奧立刻停下了腳步，聳了聳鼻子然后把目看向了楚冬的手心，隨即出了驚喜的表。

“你這是哪來的！最頂級的黑煞，一份可抵百份黑土，就是量太，如果再有這樣八百團，或許就能強買你師姐了，就算買到也有點難搞，肯定會有人好奇這黑砂怎麼來的。”

納西奧顯然也是明白這是楚冬搞出來的，也本不想多問，而且這也不是楚冬的專利，住在高塔上的人類很多都可以。

不過納西奧并沒有注意到楚冬的速度，本能的認為這是楚冬隨帶的。

要知道正常人制造這麼一團黑砂起碼半月，而楚冬卻僅僅用了十幾秒，這等效率差距是極其恐怖的。

楚冬看著手里的黑砂也有點意外，他這還是第一次留住自己的信仰，之前神化三尖兩刃刀之后都會自散掉，而這里的白灰似乎有留存信仰的能力。

“這些黑土正常的神可以用嗎？”

納西奧一臉警惕的說道：“你想都別想，除非你想永遠留在灰燼地獄，一旦你吸收了這個東西就代表你墮地獄之中，永遠無法離開，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出去看看太。”

“你出去過？”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來的？我只是被強行放逐的，如果你還想離開，灰燼地獄里的一切你最好都不要，還是跟我去當鋪吧，問問價不吃虧。”

很快納西奧便帶著楚冬來到了一條荒廢的街道，這座城里寸土寸金，可這條街卻基本上看不見人影，偶爾看見一兩個人也是殘廢，躺在地上沒法行的那種。

“這些人？”

“都是跟當鋪做過易的，那個當鋪一般都會循序漸進，慢慢吃干抹凈，最開始可能只是要你一頭發，到最后就要你的心臟，要的五臟六腑，要你的腦子，就是個吃人的鬼。”

走到街道盡頭楚冬便看見了那座當鋪，都不用納西奧介紹，因為它的上邊寫著一個大大的當字，并且這個字還會不斷轉換，偶爾是大鄒的文字，偶爾又是云上國的古語，甚至還會變簡字和繁字，很顯然這個字傳達的是一種意思，而不是單純的文字。

納西奧本想帶著楚冬一起進去，可的手剛探進當鋪就開始腐朽，雪白的皮瞬間落只剩白骨，嚇的納西奧趕收回了手，離當鋪之后那只手又迅速復原了。

納西奧隨口吐槽道：“破地方還有脾氣，只能你進去了，記住要命的易不要接，你只有一次問價的機會，它開出價碼你就必須易，沒法講價，但是你也可以選擇停止，可一旦你問其他問題就代表你默認同意了上次的典當，它會自收走上次的代價，問價只能問一次。”

楚冬表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后他便嘗試的走了進去，好在他進去倒是沒什麼反應。

當鋪里的裝潢有點古代當鋪的意思，全部都是棗紅的實木，柜臺上有一個小小的拱形窗口，窗口后邊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突然，當鋪里亮起了燭，當口后邊也出現了一張人臉，就是一張單純的人臉，被人用什麼鋒利的兵從人上生生切下來的，沒有眼睛，但是臉皮卻顯得栩栩如生，并沒有任何變形。

“客人想要什麼？”

楚冬走到當口前往里看了一眼，純粹的黑暗似乎連外界的線都能吞噬，除了那張臉皮楚冬什麼也看不見。

“我想要生。”

那張懸浮在半空中的臉皮笑了一下，這下楚冬才算知道什麼皮笑不笑，它沒有。

“你的頭發可當生，當嗎？”

楚冬直截了當的說了句，“當。”

頭發這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以后當和尚他都不在意，主要是得見識見識這間當鋪的本事。

黑暗之中出了一雙慘白的手，一張當票被放到了柜臺之上，一邊是生二字，一邊是一個發字，楚冬拿起當票看了一眼，下一刻楚冬便覺頭頂傳來了一陣劇痛，他的整張頭皮都被扯了下來，帶的頭發被那雙慘白的手拿進了黑暗之中，而楚冬要的生也被它給遞了出來。

所為生就是一團類似的黑土，生如果冷眼一看就是一團黑中金的一團細土，可它在自己手上卻能像一樣流，還能在上邊覺到一特別的氣息，不干、怨恨。

楚冬不是很懂這生的價值，但這東西好歹是邪神隕落后的產應該還算珍貴，所以這間當鋪可能還真有點本事，于是楚冬大膽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還想要一枚最頂級的域種。”

這次當鋪里邊直接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搭理楚冬，也不知道楚冬不值這個錢，還是當鋪里沒這個東西，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那張臉皮才終于發生，“你的雙腎當一枚七彩域種，當嗎？”

“當！”

慘敗的雙手再次出現，這次它左手拿著當票，右手則是淋淋的拿著一枚七彩域種，就是之前南榮靜給他形容的最高級的域種，擁有它之后楚冬需要做的就是培養它，激活之后它就等于有了空間能力，看那雙手上的碎和鮮楚冬開始懷疑這枚域種是它剛從哪個地方掏來的。

楚冬接過當票，然后說了句我自己來，隨后楚冬便生生把自己的腰子掏了出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那就是被當鋪收走的東西其實他可以再生出來，那以他的自愈能力，這不是卡bug？

看到楚冬自己面不改的掏了自己的腰子納西奧在外邊都急瘋了，就算是那張臉皮都出了驚訝的表，楚冬把兩枚腰子奉上，然后接過了域種。

而就在這時那張臉皮又說道：“自己掏腰子，是不一樣的價錢，所以它準備額外給你一個禮。”

那雙慘敗的死人手抓過域種便拍進了楚冬的口，隨便他便覺自己跟這枚域種有了某種特別的聯系，域種開始生長，空紋古樹開始侵蝕空間，而且越長越大，逐漸擴張到了方圓十公里的范圍，甚至還在不斷生長，在這個范圍里，楚冬是可以控空間的。

他還記得南榮靜說過，域種的培養非常困難，都是以十年為單位，每十年長一百米，而這間當鋪不僅幫楚冬融合了域種，甚至還幫他催？

看到楚冬還未離開，那張臉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道：“客人還想當什麼？”

“如果剛才我選擇不當，這枚域種怎麼辦？”

那張臉皮挑了挑角，“這個問題不值錢，我就直接告訴你，它肯定會原封不的還回去，它很講究。”

“它？”

臉的表突然難看了起來，他繼續問道：“你還當不當，不當就請離開吧。”

“好，那我繼續，我想要言的真實目的，能當嗎？”

楚冬就是想試試這個當鋪到底是不是真的什麼都知道，這次當鋪給的回應很快，那張臉皮就說了句，“你當不起。”

楚冬也沒喪氣，而是繼續問道：“那我想無副作用的強化我的靈魂，你看著當怎麼樣？”

“心臟，靈魂強化五，五臟六腑，靈魂強化十，當哪個？”

那張臉皮的角微微翹起，似乎是想看楚冬的笑話，可楚冬是什麼人，他當場就選了心臟，然后一刀把自己的心臟給剖了出來，這次到那張死人臉呆住了，盡管他的表變化很細微，可楚冬還是能看到他此時僵的表。

楚冬接過當票，奉上自己的心臟，那雙慘白的手再次出現，這次直接了楚冬的靈魂里，楚冬覺非常難，酸酸麻麻但又有種說不上的舒爽。

半分鐘后那雙手收了回去，楚冬覺自己的靈魂真的莫名其妙的強化了50%，這是非常夸張的增幅。

“客人，你已經無可當，出去等死吧。”

楚冬站在原地，覺不到任何痛苦，他甚至都沒用智腦去維持，似乎是這間當鋪不讓他死。

下一刻楚冬便跟智腦融合，開始修復起了破損的，被扯掉的頭皮開始自愈，頭發也漸漸生長，就連心臟和雙腎都在快速恢復，那張死人臉張大了，似乎對這也很是震驚。

也不知道是因為靈魂突然暴增還是因為這當鋪的問題，不過區區半分鐘楚冬就徹底自愈了，然后他又笑著說道：“我現在又可以當了，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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