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形像個子,只是五大三的,估計年紀不小了。走到院子門口,左右看了看,更放輕了腳步走過來,觀察了一會,狐疑起來:「怎麼沒靜呢?」
想了想,索張自己喊:「來……」
忽然,燈亮了。
猛然一驚,一愣之下轉就跑,卻還是晚了。
只見追雲俏生生站在三步遠,盯著一臉冷笑,又趕忙掉頭,差點撞上後掌著油燈的月,頓覺大事不妙。
「衛嬤嬤,大半夜不睡覺,你跑到我這兒,難道是想會會那蝴蝶公子?真是老風流啊!」夏錦瑟走了出來,邊跟著木香,看著那慌張不已的老嫗,語帶嘲諷。
衛嬤嬤眼神一暗,忽然又嘿嘿的賠笑道:「大小姐誤會了,是夫人擔心大小姐的安全,特意讓老奴來看看。」
「既然是看看,那你剛才喊什麼?想把所有人都引來嗎?」追雲盯著衛嬤嬤,冷冷道:「我們等很久了,就是想看看是誰想害小姐,沒想到等來了你這個老東西!」
對於想害小姐的人,本沒好口氣。
被人罵了,衛嬤嬤卻不敢生氣,只是稍微強了幾分:「大小姐非要誤會老奴,那就讓人心寒了。明明是夫人一番關心,才讓老奴來一趟……」
夏錦瑟懶得聽啰嗦,直接道:「既然不肯招認,看樣子要收拾一番才會說實話了。」
月上前一步,手裏已經了一枚三寸長的繡花針:「小姐,讓奴婢來收拾這老婆子!在指甲裏扎幾針,看招不招,不招就扎死,扔後山去喂狼,神不知鬼不覺!」
「別啊,大小姐!」
衛嬤嬤一聽,直接跪了,哪得起這種酷刑。
當下就一五一十的代了,說是大夫人恨大小姐讓出了丑,才想教訓。還是二小姐出的主意,說借用蝴蝶公子的名頭,在一眾貴人面前讓夏錦瑟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這比殺了還慘。
木香氣的臉都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夫人這樣,簡直是心腸歹毒。」
衛嬤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但眼底一抹狡黠閃過,假意哀求道:「大小姐,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千萬不要鬧得皇太後知道了,不然……老爺知道了會發火的。」
「還用父親來威脅我?」
夏錦瑟臉一沉:「自作自不懂嗎?既然敢害人,就要做好被報復的可能。追雲,去把那人丟在夏如雪的房間里,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衛嬤嬤一聽,臉大變,撲過來抱住夏錦瑟的:「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啊,這會毀了二小姐的!」
夏錦瑟一腳踢開:「既然是出的主意,就應該好好一下。」
追雲應了一聲,剛從屋子裏拖出這人就要離開,忽然遠傳來一聲驚呼,隨即就嘈雜了起來。彷彿有很多人在奔走,在喊聲,呼救聲越來越大。
眾人頓覺不對勁,月跳上屋頂一看,道:「小姐,不好了,好像打起來了。」
這裏是普濟寺,還是半夜,怎麼會有人打起來?
「月,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夏錦瑟道,這個時候出事,只怕事不小。
很快,月回來了,放心不下夏錦瑟,只在外面看了幾眼就回來,已經帶上了幾分焦急:「小姐,奴婢看到一些黑人在和普濟寺的僧人打鬥,已經死了幾個僧人了,只怕外圍的侍衛也驚了。」
黑人?夏錦瑟第一個反應,莫非是追魂樓的殺手,知道在這裏,跑來暗殺了?
若是如此,夏錦瑟真覺得有些諷刺了。
被皇太后和眾人嫌棄,讓離得遠遠的,留在這最偏僻的院落里,結果卻差錯躲過了暗殺,倒霉的反而是其他人。
真有些現世報呢!
看著夏錦瑟深思的樣子,追雲問:「小姐,現在怎麼辦?」
「還是要救人!」夏錦瑟迅速做出了判斷。
縱然皇太后不喜歡,其他貴婦千金也恨不得遠離,但歸到底不過是誤會。若是皇太后出了事,也不了責任,必須趕去救援。
「旁人無所謂,但皇後娘娘和皇太后必須安然無恙!」夏錦瑟看著二人問道:「追雲,月,你們有把握嗎?」
「沒把握。」
兩人剛說完,又定定的道:「但只要是小姐的命令,奴婢拚死了都會做到。」
「不行!自己的安危第一,有機會再救別人。」夏錦瑟嚴肅道,「我留在這裏也不安全,指不定那些歹人會找過來,還是一起去,大家小心點就是。」
說著,就返回房間,一會兒出來,手裏已經多了個東西。
夏錦瑟遞給木香道:「這個你拿著,若是有人衝過來了,你就對準他的臉按這個,就會噴出東西讓他無法攻擊你。」
這是從醫療空間里取出的辣椒純提取素,也就是製作防狼噴霧的材料,就算真的是追魂樓的殺手,驟然遇到這種東西也不了。
夏錦瑟自己也握了一瓶,剛準備和追雲月過去,才發現衛嬤嬤和那人不知什麼時候溜了。
懶得管他們了,夏錦瑟叮囑大家小心,慢慢的出了院子,朝皇太后那邊而去。
周圍一片昏暗,連燈都沒有。
走了一會,喊殺聲越來越大,繞過一側迴廊的時候,地上還躺了兩個僧人的,空氣里瀰漫著一腥味,看的夏錦瑟臉越發難看。
忽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落在最前面的追雲的面前。
剛要出手,卻藉助月看清了那人的樣子:「默言!」
材魁梧高大的男人杵在面前,猶如一座小山,他抄著雙手,盯著夏錦瑟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猶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默言,你怎麼在這裏?」夏錦瑟很是意外,不是留默言看家嗎?
沉默了一會,默言才從牙裏出兩個字:「保護……」
追雲忽然反應過來:「難怪小姐白天覺到什麼,原來就是你吧?一路上跟著馬車來,還不說一聲,偏要在外面跑,傻不傻?」
夏錦瑟看了默言片刻,發現他髮型的確有些,再是用布帶子束起來,也有幾縷散落。
真是個憨憨,想保護直接說就是,何必著跟來?
想起默言賣葬母的孝心,夏錦瑟覺得他有忠心護主的心思也正常的,看來以後得多跟默言流才是:「既然你來了,那正好,我們趕去救皇太后他們,有你在,應該安全多了。」
……
另一頭,皇太后居住的大悲殿後面。
一側的院落里,眾貴婦和千金已經被驚醒。
們本就擔心,輾轉了好半天才睡著,誰知就傳來了喊殺聲,有僧人說寺里闖了歹人,數量還不,讓們不要出來,聽得皇太后和蕭皇后當場就變了臉。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有歹人了呢?」
皇太后心跳如鼓,不停的撥著佛珠:「閑雲大師為何還沒來,該不會出事了吧?這裏是寺廟,那些歹人都敢來,簡直是放肆!」
蕭皇后也怕的很,好在邊還有幾個侍衛,竭力鎮定道:「皇太后不用擔心,閑雲大師也是會一些武功的,想必是對付那些歹人去了。」
禮部尚書夫人鍾氏摟住自己的兒,小聲埋怨道:「好端端的,寺里怎麼會有歹人?一定是那夏大小姐引來的,害了我們大家。」
另一位公侯夫人楊氏也想起來了:「對,聽說夏大小姐剛回京就被追魂樓的殺手暗殺,追魂樓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偏偏夏大小姐來了普濟寺,就將那些殺手引來了。」
「一會兒是蝴蝶公子,一會兒是歹人,這個夏大小姐真像個掃把星呢。」
「放肆,簡直是放肆!」皇太后渾發抖,又驚又怒。
這下,蕭皇后對趙氏也沒好臉了,一通怒斥:「夏相夫人,本宮讓你來接皇太后回宮,可沒想到接二連三的出事,若是皇太后被歹人驚擾,你可吃罪得起!?」
趙氏也慌了,不是安排的蝴蝶公子嗎,怎麼變歹人寺暗殺了?
再是想將責任推到夏錦瑟上,也是沒用。畢竟都是相府的人,為嫡母,也是要擔責的。之前蝴蝶公子的事,指明了針對夏錦瑟一人,可現在那些歹人大開殺戒了,嚴重本不能比。
轟!
忽然一聲巨響,院門被人撞開了,幾個黑人手持長劍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一看到被眾人簇擁的皇太后,為首一人立即用劍指著:「殺!」
蕭皇后驚呼一聲,皇太后更是差點暈倒,怎麼歹人直衝來了?
「護駕,護駕!」雖然怕的要死,但蕭皇后也竭力護在皇太後面前,若是皇太后出了事,為皇后也要倒霉。
幾個宮和太監連同護衛都沖了過來,和這些黑人打在一起。但片刻就被殺了幾個,鮮飛濺,看的眾貴婦和千金們大聲驚,四散逃命,一時間一團。
趙氏渾發抖,拉著兩個兒就想逃。
可夏夢瑤一整天都在吃東西,肚子圓滾滾的,撐得難,本跑不。趙氏一拉,差點被拖倒,驚得夏夢瑤也尖起來:「啊——救命!」
就在這時,一個黑人飛而起,沖著皇太后撲了過去,夏如雪看的眸子一,不顧一切猛然推開趙氏,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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