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瞬時想起了容湛的話,心一。
會不會,容珩畫的畫并非只有一幅……
這麼想著,蘇長歌便將房間所有的畫都找了出來,和綠意一起一一展開,結果果真讓再找到了四幅。
容珩給人作丹青跟一般人不一樣,很多人或許只有一個人像,甚至連都不會上。
他卻不一樣,他畫的更像是工筆畫。
他的每一幅畫除了栩栩如生的人之外,還會有場景在,四周的環境都會刻畫得很清晰,只需看一眼,你便會為他的用心所震驚。
除此之外,他所用的畫卷跟一樣,都是喜歡用很寬大的紙張來畫,顯得非常大氣。
一看,就讓人不釋手。
這四張畫,都是蘇長歌想象不到的畫面。
其中一張是在兵室捧著烈風,一副小人得意的跟皿老說話的模樣,后面全是一排氣勢磅礴的兵。兵是死的,所以這小人得志的模樣顯得尤為靈。
一張是人山人海中,坐在臺上垂眸安靜的彈著古琴,所有的人群均被他巧奪天工的畫工虛化,只有的畫像非常清晰。
還有一張,則是在千暮山上,和華懿然雪的場景,雪時的笑得眼睛眼睛都彎了兩道彎月,蘇長歌自己看著,當即被帶回了當時的場景中,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最后一張則是當年在蒼山上,肚子圓滾滾,笑的踮起腳尖掛相思子的場景。
看到最后一張,蘇長歌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后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怎麼醒了也不來找我?”
蘇長歌還沒來得及回答,腰肢便被人自后方摟住,容珩的下抵在的肩膀上,順便還側頭在的側臉輕輕吻了吻。
“你不是在忙?不想打擾你。”
“不打擾。”
容珩說時,定睛一看,赫然看到了手中的畫,他呼吸一頓。
蘇長歌覺到了,挑眉取笑:“王爺可是不好意思了?”
“本王覺得,應該不好意思的是夫人才是。”
容珩的聲音很輕松,甚至很愜意,“本王記得,六年前夫人答應過為夫,明年相思子落的時候,也陪為夫去蒼山看一看的。”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確實答應過。
而,并沒有做到。
一缺席,就是六年。
“抱歉。”
聲音微低,他下抵在頭上,聲音傷著淺淺的淡笑,“不過沒關系,看在你回來的份上,以后好好補回來就好。”
“好。”
蘇長歌點頭,連連答應:“我們以后每年都去看!”
容珩瓣微揚,蘇長歌想起什麼,問他:“就只有這四幅?”
容珩摟住不答。
不知為何,蘇長歌總覺得不止四幅的,正要開口,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容珩回頭一看,赫然是二管家,他蹙眉:“何事?”
二管家恭恭敬敬的垂頭道:“王爺,是澹臺王爺,忠勇王他們來了。”
蘇長歌一聽,雙目一亮,“他們來了?”
話罷,想起什麼,又抬眼看向容珩:“你將他們來的?”
容珩淡淡問:“你不是想見見他們?”
“嗯!”
蘇長歌點頭,容珩看向二管家,道:“你去廳子伺候著吧,我和王妃一會便來。”
“是。”
二管家應一聲,便走了。
“那我先回房間換一套袍。”蘇長歌低頭瞄一眼自己上的袍,剛醒來,只隨便套了一件袍,這樣見人未必失禮。
說時,掙開了容珩的懷抱。
“嗯。”
容珩雖是松開了的腰肢,卻改而牽起的手,牽著一起回自己的寢房了。
回去之后,蘇長歌打開柜,里面全是很新,各款都有的袍,蘇長歌自己對這個世上的衫沒什麼研究,便隨便拿了一套。
在拿的時候,容珩就在看。
如果沒人在,蘇長歌定然就在柜前換了,見容珩在,瞄了他一眼,便拿著袍,走了一圈,繞到房間側邊的屏風后方去了。
容珩坐在桌邊淺淺的呷茶,也不阻止。
待蘇長歌穿好袍出來時,容珩瞇眸看了一眼,眸子有芒一閃,這是以前差不多的尺寸,就是長加長了一點。
當然,口的地方他也特意讓人加寬了。
沒想到,意外的適合。
蘇長歌見他一直盯著看,“你看什麼呢?”
容珩不答,放下手中的杯子,朝走了過去,才微微勾,“我只是嘆自己的先見之明。”
“……”
這話來得奇奇怪怪的,蘇長歌本聽不懂,不過的關注力并沒有在這上面關注很久,畢竟一會就要見闊別的老朋友了。
心還是比較激的。
容珩見著,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牽著的手就往外走了。
兩人去到廳子,澹臺流月視線正好對著門口,第一個看到他們來了,見他們牽著手進來,當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嘖嘖嘆息兩聲,一臉揶揄:“喲喲喲,這幾年我們可從來沒被這麼主的邀請過前來吃飯呢,今日我們還奇怪到底是為那般呢,原來是闊別六年,某人春風得意了啊!”
蘇長歌哪里能容忍別人這麼調侃容珩,反相譏:“是啊,闊別六年,澹臺你還是一樣的沒皮沒臉啊,都六年了,也沒見變一變。”
“為何要變?我們小星兒就喜歡我這模樣。”澹臺流月說時,笑的摟了一下自己邊的沐如星。
蘇長歌視線一移,這才發現沐如星也來了,他旁邊還坐著一個比荇兒還大一點,眼睛大大的,笑容妖孽,一看就知道是小版澹臺流月的男孩子。
沐如星臉皮薄,掙開了澹臺流月的手,臉蛋微紅的站起來對蘇長歌和容珩點了點頭。
估計還是有點怕容珩,視線很快轉到蘇長歌上,還是像以前那樣輕聲細語:“珩王妃,你別介意,他就是那樣。”
“我知道。”
蘇長歌哪里能不知道,澹臺流月不是這樣的就不是澹臺流月了,說時,示意沐如星坐下,然后看向旁邊的孩子道:“對了,還不知道什麼呢?”
當年沐如星比華懿然還早一些有孕。
只是,但事實澹臺流月另娶他人,沐如星被送走,后來這邊便再也沒有沐如星的消息了。
“澹臺聞箏。”
回答的,是小孩子脆生生的聲音,小孩子一雙大眼睨著蘇長歌,一點都不怯場:“您便是湛兒母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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