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聽著就臉一紅,神態也變得扭起來。
沈君兮畢竟是活過一世的人,哪里會不懂這小兒的心態。
于是便同珊瑚笑道:“到底是誰?讓我看看能不能為你牽線搭橋。”
珊瑚的臉就更紅了,可神中卻多了一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憂傷。
“怎麼了?”沈君兮瞧向了珊瑚,“你倒是瞧上了誰?竟讓你覺得如此為難。”
珊瑚就咬了咬,顯得一臉為難。
沈君兮就在心里稱了奇。
珊瑚究竟瞧上了誰,竟會讓覺得這是一件很難開口的事。
“難不你瞧上的是個有婦之夫?”沈君兮私下里與珊瑚們相時,并不喜歡裝腔作勢,更多的是將們當了自己的姐妹。
這一點珊瑚們也是心知肚明,也正是因為如此,們將心比心,服侍起沈君兮來也就更為上心。
“不!不是!”珊瑚聽著心卻是一驚。
這府里的有婦之夫可只有王爺一個!
何況先前還有段嬤嬤那個多的,可別讓王妃生出了什麼誤會才好,要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我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聽著王妃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是把話說清楚得好。
“配不上?”沈君兮卻是咂起珊瑚的這話來,平日里能和珊瑚打道的就那麼幾個,那究竟是誰,竟會讓珊瑚覺得自行慚愧?
兩邊府里的那些小廝就不用說了,珊瑚不管怎麼說也是個拿一等大丫鬟月俸的人,不可能覺得自己配不上。
而自己田莊、鋪子里的那些管事們……
他們每次來同自己請示或是對賬時,多半時間都是珊瑚陪侍在一旁,迎來送往間,也沒瞧見對誰有過不一樣的地方。
因此,那些管事們也不可能。
那到底是誰?
沈君兮就瞧向了珊瑚,而珊瑚卻是低著頭,一副不愿多言的樣子。
而這時,剛好有婆子來傳話:“王爺剛派了人過來傳話,說既然王妃這有客,王爺今晚正好出府去赴個宴,特意來知會王妃一聲。”
沈君兮也就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王爺邊可帶了人?”
“回娘娘話,席護衛跟著王爺一塊出去了。”那婆子站在前庭里回著話,雖然隔得遠,聲音卻是很大。
既然是帶著席楓,想必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沈君兮在心里想著,卻在一轉時,發現了珊瑚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
難不珊瑚瞧上的是趙卓邊的人?
沈君兮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因為自己和趙卓的關系,珊瑚與席楓打道的機會也不!
而且席楓是前四品帶刀侍衛,珊瑚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也是正常。
為了驗證自己心里的這一想法,沈君兮故意用珊瑚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道:“怎麼又帶著席楓出去了?之前不是說席楓這人只會認死理,不如徐子清會變通麼?”
果然,珊瑚的臉上就有了擔憂之。
沈君兮的心中也就有了數。
只不過趙卓邊的人,卻不是可以隨便調派的,得問過趙卓的意見才能做決斷,畢竟這是夫妻間必須要有的尊重。
因此,沈君兮決定暫時先放珊瑚一馬,也就正跟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找個時間悄悄地找個人牙子買幾個家清白的小姑娘放在田莊里好生調教著,即便將來你或著紅鳶出了府去,我邊也不至于無人可用。”
珊瑚起先聽著王妃終于不再糾結于的心悅之人是誰,而稍稍松了口氣,可后來聽得要將們幾個放出府去時,又是一陣臉紅。
聽王妃這意思,恐怕真是了要把自己配人的心思了。
一想到這,就有些后悔沒同王妃實話實說,心儀席護衛已久,可若是王妃將配給了其他人,還真是心有不甘。
就有些后悔剛才的靦腆來,之前死活不肯說而現在想要再提,顯然就變得不合時宜了。
珊瑚也就在心里嘆了口氣,應下了王妃的吩咐。
瞧著珊瑚眼底的落寞,沈君兮的心下就更有了把握。
待將林老太君等人送走時,城中已是臨近宵。
好在林家和許家都住在清貴坊,不多時便各自歸了家。
王老夫人等人自是不用說,因為兩家有雙角門相通,陪著沈君兮送了客后,這才拉著沈君兮的手往回紀府的雙角門而去。
“瞧著你在這府中能夠獨當一面,外祖母也就放心了。”一路上,王老夫人很是欣地拍了拍沈君兮的手,“我原以為你應付不來這些,沒想到你今日的安排卻是有模有樣的,一點都不像是個掌家的新手。”
沈君兮哪里敢貪功,連忙將自己向二表嫂文氏求助的事說了。
“好好好,”王老夫人聽著就更高興了,轉就向文氏出了手。
文氏見了,趕上前扶住了王老夫人的手。
王老夫人也就很是高興地說道:“這人與人之間,就應該是你幫我,我幫你,大家過得親親熱熱的,家里才會一團和氣!”
只可惜,這樣簡單的道理,老大的媳婦卻不明白。
這讓人不開心的念頭,只在王老夫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后笑著同眾人道:“以后大家都要如此才好!”
沈君兮就跟著眾人一起笑著應了,將王老夫人送到了雙角門。
沈君兮原本想跟著王老夫人一起去紀府的,結果卻被王老夫人住了腳步。
“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也回去早點休息吧。”王老夫人就看著沈君兮道,“過兩天再來看外祖母!”
沈君兮還堅持,沒想王老夫人卻比還要堅持。
謝氏也就上前笑道:“王妃是擔心我們這麼多人都服侍不好老夫人麼?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沈君兮自然知道這是三表嫂在同自己說笑,也就同文氏和謝氏兩位表嫂道了謝,目送著們的背影離開。
待回到雙芙院時,趙卓早已經回來,洗漱過的他正倚在次間的羅漢床上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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