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是因為王老夫人心太急,還是年紀大了忘了事。
以往進宮都得先往宮里遞牌子,宮里的貴人同意了,才能得宮去。
這一次們走得太急,以至于王老夫人的牌子還沒遞得進去,們就已經到了宮城門口。
宮城的守衛自然不敢放們進去。
沈君兮卻是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玉牌來:“我是清寧鄉君,這是皇上親賜我的玉牌,稱有此玉牌我不用通傳也能宮。”
這是三年前沈君兮得了這塊玉牌后,第一次使用,因此雖然想讓自己顯得很鎮定,可還是不免有些心慌,說話的語調也有些抖。
好在守門的那些將士們卻沒有注意這麼許多,他們只檢查了一遍沈君兮的玉牌便將們二人放了進去。
因此當們出現在延禧宮時,就連紀蓉娘都吃了一驚。
王老夫人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一見到紀蓉娘就急匆匆地問:“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好了麼?雯姐兒怎麼就選上四皇子妃了?”
這件事紀蓉娘也不知道該如何同王老夫人提,之前以為曹太后至還會在那五十人中再挑選一批,然后就趁這個機會把紀雯給篩出去。
誰知道曹太后卻并未再與們這些嬪妃商量,而是直接選定了皇子們的皇子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今日慈寧宮中一傳出消息,也急得不得了,可又不好為了這事去勞煩昭德帝,說們紀家瞧不上昭德帝的兒子吧?
最重要的是的兒子趙瑞也被曹太后賜了婚,配的是北靜侯府的楊二小姐。
一想到這個,紀蓉娘就有些頭疼。
早些年的時候,因為小姑娘間起了口角,北靜侯府的楊二小姐潑了紀雪一茶水,從此紀家與北靜侯楊家的走就了。
這件事連都知道,不信曹太后不知道。
曹太后這是想干什麼?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能想到。
紀蓉娘自是想跟母親好好地說道說道,可礙于沈君兮也在一旁,卻有些不好開口。
正想著是不是該人將沈君兮領下去用些糕點的時候,沈君兮卻站了起來笑道:“姨母,我看你這院子里的月季開得正好,我能不能出去瞧上一瞧?”
紀蓉娘也就趕了人,將沈君兮給領了出去。
出得正殿,沈君兮在幾株月季花前繞了繞,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發起呆來。
上一世的紀雯也中了選,不過只是個皇子側妃,至于是幾皇子,還真有些記不起來了,但知道的是,上一世紀雯過得并不好。
只是上一世的和紀家人并無多往來,也因為大舅母的關系對紀家人心生不喜,為此還曾幸災樂禍過。
這一世,自然不想讓紀雯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可現在,到底還有沒有回轉的余地?
就想到了那一年們在樂長公主府泛舟落水后,周福寧的二哥周子衍看向紀雯的眼神。
真的覺得紀雯同周子衍很是登對,難道他們真的是有緣無分麼?
沈君兮就在那撓頭想著,不免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嘆息聲。
“你今日怎麼進宮了?”就在沈君兮坐在花間抓耳撓腮之時,一皇子服的趙卓卻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的眼前,“是為了紀雯的事麼?”
沈君兮就詫異地抬頭看他。
趙卓則很是自然地坐到了沈君兮的對面,笑道:“你別奇怪,宮里的人都在討論這個。”
而他,因為是唯一沒有被封王的皇子,也因此沒有被婚配皇子妃,反倒多了幾分局外人看熱鬧的心思。
“雯姐兒不想嫁給四皇子。”沈君兮便垂了眼,喃喃道。
“我知道。”趙卓坐在那,依舊笑道。
“可現在怎麼辦?眼見著要嫁給四皇子了,我卻幫不上!”沈君兮就很是苦惱地說道,“我原本以為能嫁給周子衍!”
“周子衍?為什麼?”趙卓也一挑眉。
因為同趙卓私下里相得多,沈君兮同他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多忌:“沒有為什麼,就是單覺得他們兩在一起的覺很舒服,雯姐兒是個恬靜的子,不適合四皇子。”
“原來你也這麼想,”沈君兮原本以為趙卓會怪點鴛鴦譜,沒想到卻聽到了趙卓也贊同的聲音,“而且據我所知,周子衍對紀雯好像也有幾分意思,他曾不止一次地拐彎抹角地向我打聽你們秦國公府的事,還說是周福寧讓他問的。”
沈君兮聽著,不免就瞪大了眼睛。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紀雯同周子衍錯過的話,那真就是太可惜了。
“我們能幫幫他們嗎?”沈君兮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很天真,但在趙卓的跟前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天真了。
“事在人為,或許可以一試!”趙卓則是笑嘻嘻地沖著沈君兮挑眉。
他們二人坐在一起絮絮叨叨了好一陣后,覺得事不宜遲,應該趕去樂長公主府一趟。
想著自己不能就這麼從宮里消失了,沈君兮特意去了紀蓉娘的跟前,說自己想去花園里逛上一逛。
紀蓉娘那頭正在焦頭爛額,與王老夫人還有一堆話沒說完,自然不會想到去拘著沈君兮。
沈君兮得了紀蓉娘的允許后,便換了一小侍的服,跟在七皇子趙卓的邊出了宮。
他們直奔了樂長公主府。
皇子們已經選好皇子妃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長公主府。
周子衍坐在桌前好似在看書,可腦子里浮現出的卻都是紀雯嬉笑的倩影。
也要嫁人了麼?
他很是悜沖。
雖然還是兩年前見過那幾面,周子衍卻忘不了。
四皇子妃,將來便是康王妃,那樣的子,就應該配上這樣尊貴的份吧!
周子衍一個人坐在那瞎想著,可心里還是無限的惆悵。
“你居然還坐在這發愣?你媳婦都要讓人搶跑了!”因為趙卓特意沒有讓人通傳,他的出現自是嚇了周子衍一大跳。
周子衍一見是趙卓,也就站起來,走到趙卓的跟前在他前玩鬧似地砸了一錘道:“瞎說什麼,什麼我媳婦要讓人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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