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紀府的路上,沈君兮更是好好地思量起這件事來。
現在才昭德八年,離昭德二十二年的那場流民叛還有十四年,也就是說,這期間至還有十四年的太平日子可讓賺。
只可惜昌平侯家庶出的富三爺也才十歲,富三更是人影都沒有,自己若想像上一世那樣賺個盆滿缽滿的,恐怕就得靠自己了。
要不像上一世一樣,做點海貨生意?
沈君兮就在心里慢慢地盤算起來。
回了紀府后,王老夫人似往常一樣地向沈君兮詢問了紀蓉娘的近況,在得知一切都安好后,便放了回房去洗漱。
而沈君兮卻在心里惦記著開寵店的事,就在王老夫人的小花廳里見了黎管事。
因為之前對杭宗平的殺儆猴,其他田莊里的管事們都老實了不,這些日子黎管事雖然東奔西跑的瘦下來不,可整個人卻顯得神很好。
沈君兮便將自己想開鋪子的想法同他說了。
而黎子誠卻驚愕于沈君兮與他想法的不謀而合。
因為深知蕓娘的個,王老夫人當年給蕓娘的陪嫁多為田莊和鋪面,除了每年按時收租,本不用多費心思。
靠著這些田莊和鋪面,就能夠讓紀蕓娘食無憂。
可在黎子誠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也覺得自己的才華不止這麼一點,他希能有個更大的平臺能讓自己施展才華,而不是整日地奔波于幾個田莊鋪面間。
沈君兮的話,相當于是為他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又怎會不讓他躍躍試。
“我想開一家玩寵店。”沈君兮就同黎子誠說道,“現下京城里的玩寵店都在西市這種不流的地方!咱們要開,就把店子開在東大街上,你之前不是同我說東大街上有兩間鋪子只租到年底麼,正好趁這個機會收回來。”
黎子誠聽著卻是一愣。
在東大街開玩寵店?要知道東大街那兩間鋪子一年的收益就是上千兩,如果將這兩個鋪子收回,再自己開店,這一進一出的,風險是不是有些大?
而且據他所知,玩寵店并不賺錢,所以京城的玩寵店都只能開在西市那種店面租不起價的地方。
他更擔心的,卻是沈君兮的一時興起。
整個府里都知道,清寧鄉君這些日子都是在為的那只雪貂而奔波,若是因為如此而開玩寵店的話,恐怕這店子也是撐不久的。
黎子誠便將自己的擔憂委婉地同沈君兮說了。
沈君兮聽著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遂把之前秦四跟自己說的都轉述給了黎子誠,聽得黎子誠也是眼前一亮。
“若沒有意外,秦四過些日子便會來尋你,有些事,你與他再周詳。”
而秦四在細思了兩天兩夜后,也決定賭上一把!
他很快地就尋到了黎子誠,二人一拍即合。
在一番合計后,兩人便一同來尋了沈君兮。
沈君兮謹記著當年富三教的抓大放小,便同二人道:“這些我都不管,你們只管將這些日子的花銷都記好,每個月來跟我說一聲事進展得如何就行了。”
待他們二人走后,沈君兮便去了王老夫人那。
自己要開新店的事,之前是八字還沒有一撇,也就不好聲張,可現在既然想將店鋪開起來,就不能瞞著家人行事。
王老夫人聽聞沈君兮想要開店,覺得很是意外,而且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是小孩子在胡鬧。
只是沈君兮同說得言辭懇切,倒不好一口回絕。
“你以為開店就是你們小孩子過家家呀?”王老夫人就拉著沈君兮勸道,“就算你的鋪面是現的,可你還得雇人,還得進貨吧?這活寵又不比其他貨,放在那不用管,每天吃喝拉撒的不都要錢?倘若一個照顧不好,還有可能本無歸……”
“這些我當然都知道,”沈君兮卻跟王老夫人撒著道,“可若是不試上一試,心里就好似裝了十五只貓爪子一樣,七上八下的撓呀!”
瞧著沈君兮那一臉認真的表,王老夫人就嘆了口氣。
有時候真覺得沈君兮的子就同蕓娘一樣,不撞南墻不回頭。
好在家里也不缺這幾個錢,哪怕讓去胡鬧又如何?
“既然你想試,那就去試,我給你一年的時間,若你這鋪子一年的時間都不能回本,你就乖乖地把鋪子給我關了!就算你娘留給你的陪嫁再多,也不能讓你這樣揮霍了!”王老夫人就同沈君兮約法三章。
“不用一年,開張半年就夠了!”沈君兮卻同王老夫人討價還價,“但在那之前,外祖母您可不能手這件事!”
如果秦四真能像上一世那樣經營著天一閣,本用不著半年,或許三個月就能在這京城里立住腳跟!
祖孫兩就此說定,王老夫人也就任由沈君兮去胡鬧了。
日子一眨眼就到了七月底,離開京城五個月的董二夫人帶著紀晴回了府。
北燕三年一次的鄉試定在八月初。
得了信的紀雯和沈君兮自然是歡欣雀躍地迎了出去,在二門外就見著了正在指揮著下人搬箱籠的紀晴和董二夫人。
沈君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紀晴不過才離開幾個月,卻讓覺得變得穩重了許多,就連個頭也長高了不,一眨眼就變了風姿朗朗的年。
先是跟著紀雯給董二夫人請了安,隨后就跳到了紀晴的跟前,拿手在二人間比劃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只有紀晴的口高,不就驚嘆:“晴表哥這半年都吃了什麼?竟然長這麼快?”
董二夫人一下子就被沈君兮的這句話就逗樂了,也就牽了沈君兮的手,由紀雯陪著去了王老夫人的翠微堂。
一早就得了消息的王老夫人自然是翹首以盼,在見到風塵仆仆的董二夫人,不免就有些心疼的嘆道:“老二這到底是在折騰什麼?難道諾大的京城就找不到好的先生,非要讓晴哥兒去那麼遠的地方讀書?而且還選在七月半走水路,好在這是菩薩保佑,總算是平安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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