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今天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好嗎?”見左右沒人,沈君兮也就同周福寧道,“我知道你是想為我好,可你這麼做,卻無端地落了別人的面子,也許別人不會同你說什麼,可說不定早就在心里把我們兩都給恨上了!”
“怎麼會!”周福寧卻依舊天真地道,“們才不是那麼容易較真的人。”
“那是因為你是樂長公主的兒,瞧在樂長公主的面子上,們自然不會同你計較!”沈君兮卻搖了搖頭道,“可我呢?在們看來,我卻是一個利用你不斷顯擺自己的心機!”
周福寧聽著就睜大了眼睛,張了張,想要繼續辯駁,卻又發現自己本沒有理由。
自己難道真的做了件傻事?
周福寧就有些后悔地想著。
“我真的害了你?”周福寧就扯了扯沈君兮的衫,“那我再去找們,說這都是我的主意,與你無關!”
說著,周福寧又要往帳外跑。
沈君兮就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好姑,你就消停一會吧!”沈君兮就差給跪下了,“事已至此,只會越描越黑了,以后若真是你想吃,你只管同我說,可如果是要像今天這樣,我看還是不必了。我真的不需要這樣的一些虛名。”
周福寧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后將頭依在了沈君兮的肩膀上:“以后還有這樣的事,我都先問過你,我都聽你的!”
和周福寧說話的空檔,沈君兮就瞧見對面的皇子帷帳里不斷地有人在竄來竄去,雖然隔得遠,但沈君兮也瞧出那人就是端午節那天在八仙樓鼓著七皇子下注的吳恒。
這些人,肯定又在打賭了!
沈君兮的目就一直跟著吳恒進了七皇子的帷帳,不一會的功夫,趙卓就跟著那吳恒走了出來,站在帷帳邊聽吳恒說著話。
他穿著一件白底繡金蟒的皇子服,頭戴著紫金觀,腳蹬一雙掐金薄底靴,看上去卻有些心不在焉。
沈君兮隔著中庭遠遠地看著他,卻發現他也朝看了過來。
像是在干壞事卻被人突然抓住的小孩子一樣,沈君兮立即低下了頭,當再抬頭時,對面的帷帳里既看不到趙卓,也見不到吳恒了。
沈君兮的心里就有了一小小的失落。
忽然,圍場突然鼓樂齊鳴,原本在帷帳互相串門的貴婦們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帷帳,沈君兮也趕跑回了王老夫人的邊。
一陣靜鞭聲響起,剛才還很是熱鬧的四周一下子就變得雀無聲,只能偶爾聽到的窸窣聲,和珠翠的玎珰聲。
“跪!”一個嗓子尖聲喊道,所有人就都朝著那頂明黃的大帳跪了下去。
然后就只見穿著明黃龍袍的昭德帝攙著一位通富貴的婦人如沐春風地走來,兩人一路有說有笑,而紀貴妃和黃淑妃則是低著頭跟在他們后,亦步亦趨。
沈君兮也就猜測那位華婦人應該就是曹太后了。
昭德帝在扶著曹太后落了座后,這才道了聲“平吧”。
“起!”那尖嗓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地站起。
過不得多久,沈君兮就聽得有聲音喊道“吉時到”,然后就見著眾位皇子在太子的帶領下往主帳去給昭德帝拜壽。
皇子們拜過后,便是文武百。
文武百之后,就由紀蓉娘領著后宮的命婦們給皇上祝壽。
最后才到外命婦。
待所有人都給昭德帝祝過壽后,昭德帝也就站在主帳的高臺之上慨了一番。
沈君兮就留心到之前還穿著皇子服給昭德帝祝壽的眾位皇子們已經全都換上了一騎裝,并且都挎著弓箭騎在高頭大馬上,等著昭德帝的一聲令下。
就在沈君兮分心的這個檔口,昭德帝就接過侍們遞過來的弓箭,朝著天上了一支鳴笛箭。
然后眾皇子們就好似打了一樣地揮舞著手里的鞭子,策馬往不遠的樹林里奔去。
留在帷帳里的夫人們則一個個的翹首以盼,希能在那群影中尋到自家的孩子。
紀昭和紀晴也參加了這場圍獵。
王老夫人還有齊大夫人、董二夫人的心也就跟著一起飛進了圍場。
不一會兒,前方就傳回捷報:紀昭獵得了今日獵場上的第一只獵,博得了頭籌。
坐在高臺上的昭德帝聽得捷報也就笑著同紀蓉娘道:“別看紀昭平日里就像個書呆子似的跟在太子邊,沒想到竟然是個文武全才!頗有秦國公當年的風采!”
紀蓉娘卻是掩笑道:“那也是因為皇上英明,給了他這樣的表現機會,才能讓昭兒將這傲人的一面展示出來,換做他人,倒也不能說一定不如他,只不過沒有他這般運氣好,有機會經常在皇上的面前臉。”
紀蓉娘的這話就說得很有水平,不但夸了自家的侄子,順帶還捧了一把昭德帝。
昭德帝也就樂得大喊了一聲“賞”。
坐在昭德帝另一側的黃淑妃聽了,卻有些不屑地撇。
誰不知道今日這圍場里負責守備的就是紀家的人,紀昭奪得了頭籌,鬼知道有沒有紀家的人在這里面搞名堂?
因此,黃淑妃就在一旁幽幽地道:“不過今日的角逐,可不要看誰第一個獵到獵,還得看誰獵到得最多,獵最兇猛!若是他能獵得一只熊來,那才是真厲害!”
“怎麼?這圍場里還有熊?”坐在最上首的曹太后本是靜謐得像尊菩薩,在聽得黃淑妃這麼一說,也跟著張了起來。
說是圍獵,其實圍打的卻是之前派人在林間放進去一些兔子、羚羊、錦等這一類并不備攻擊的活,因此大家這才放心讓自家半大的小子進林子去狩獵。
而現在突聞林間還有熊,這就讓太后娘娘不得不張起來,要知道最珍視的孫兒也在里面呢!
“怎麼可能會有熊!”昭德帝卻同曹太后笑道,“之前有守這圍場的人來上報,在林中疑似有熊活的痕跡,然后朕特意派了人過來排查了一遍,并沒有見到熊的蹤影,大概是有人小心過了頭,這才將其他的東西誤認熊了嗎,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在這林場四周都布下了捕夾,真要是有熊,也會被捕夾捉住的。”
曹太后聽著,這才舒了一口氣。
太子趙旦是娘家侄曹皇后留下的唯一脈,現在曹皇后已仙逝,作為趙旦的祖母以及曹家的利益代言人,必須保證趙旦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并且繼承皇位。
因此,也絕不允許任何威脅到趙旦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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