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帝聽著紀貴妃的這一番話,也就有些尷尬地干咳了一把,然后瞟眼看了下跟在自己后的黃淑妃。
他后宮的這些人中,他素來是最相信紀蓉娘的。
不僅僅是紀蓉娘知書達理,更因為事公平公正,不然昭德帝也不會把這諾大的后宮,都到了的手上。大風小說
福公主見到母妃帶著父皇過來了,想著有了撐腰的人,也就了兩滴眼淚,嚶嚶地哭了起來。
昭德帝就微微皺了皺眉,便問紀蓉娘:“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紀蓉娘也就將沈君兮出宮之時被福堵在了宮墻之,并人圍毆的一事都同昭德帝說了,并且讓人將了傷的扶柳用肩輿抬了出來將上被揍出的淤青展現給昭德帝看。
“福作為咱們大燕國的公主,竟然毫無憐憫之心,如此的為所為,作為執掌后宮之人,我不能對此視而不見!”紀蓉娘義正言辭地說道。
昭德瞧了眼扶柳上的傷后,眉頭也就皺得更深了,他轉頭瞧向了沈君兮:“守姑有無大礙?”
一直乖巧地立于一旁的沈君兮也就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話。
“福,你又有什麼好說的?”昭德帝在詢問完沈君兮后,也就看向了福。
還不待福公主說話,黃淑妃卻是跑上前來,用子護住福指著道:“不過是傷了個宮而已,又沒有要的命,這有什麼值得大張旗鼓的地方?誰的宮里又沒杖斃過一兩個不聽話的宮人?不過這一次福傷到的是延禧宮的人,所以貴妃娘娘才如此的大做文章吧!”
紀蓉娘一聽,臉就沉了下來:“淑妃這話是說我在借題發揮麼?”
“不敢!貴妃娘娘統領后宮又怎麼會有借題發揮的時候?”黃淑妃卻是冷笑道,“我只是想問一句,倘若今日福惹到的是其他宮的人,貴妃娘娘會不會這麼火急火燎地站出來主持公道?”
紀蓉娘聽著卻是針尖對麥芒地道:“照淑妃所說,就因為我執掌著后宮,以后我宮里的人了委屈之后,我都得忍氣吞聲那才公正麼?”
“我可沒這麼說!”黃淑妃仍舊一臉不服氣地道,“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紀蓉娘也就看向了昭德帝道,“倘若福只是出手教訓了我宮里的人,我也不至于如此大干戈,只是當時想要打的人并不是我宮里的扶柳,而是我邊的守姑,守姑是朝廷命的兒,是秦國公的外甥,豈是一言不合就可以大打出手的人?若不是扶柳護住了守姑,那麼現在躺在那的就是守姑,到時候我們又如何同秦國公府代?”
“何必說得那麼大義凜然?還不是因為也是你的外甥麼?”黃淑妃依舊反相譏著。
紀蓉娘就白了黃淑妃一眼,一臉的不可理喻。
昭德帝向來不喜摻雜到這后宮的雜事中來,在他看來,他既然將后宮都給了紀蓉娘,就是相信有理這些雜事的能力。
若不是黃淑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找到了自己,讓他來主持公道,他是絕對不會這個時候攪和進來。
但是有一點,他是很認同紀蓉娘的,福作為大燕國的公主,太過為所為,而且毫無憐憫之心!
于是昭德帝就看向了福道:“你為何要讓人圍堵守姑?就因為朕做主將那只雪貂判給了嗎?”
昭德帝一下子就點中了福的心事,也就將腦袋撇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朕之前就有言在先,你們各憑本事,你既然輸了,就應該愿賭服輸!”昭德帝也就正道。
“不!憑什麼呀!那只雪貂本就是我的!做了賊,了我的雪貂,我為何還要與愿賭服輸?”畢竟還只是個孩子,福公主也就不服氣地喊道。
不料昭德帝也寒了張臉道:“你是篤定為父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的雪貂是如何丟的,你們又對那只雪貂做了什麼事,別以為朕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然那只雪貂的如何會斷,好好的雪貂又如何會在學堂里攻擊人?”
“當初你跟朕討要那只雪貂的時候,你自己說過的話可還曾記得?”昭德帝的問話,竟讓福瑟瑟發抖起來。
昭德帝看著福繼續道:“朕原本念在你是朕的兒,不想讓你太過難堪,你卻著朕說出實來嗎?福,你讓朕太失了!”昭德帝就一臉不喜地說道,“還有,朕今天就把話說在這了,這只雪貂,朕賜給守姑了,以后誰也不準再拿這事做文章!否則的話,朕決不輕饒!”
聽得昭德帝如此一說,心里還是有些不服氣的黃淑妃就想上前再多說兩句,不料卻被與同來的四皇子趙喆拉住。
趙喆更是上前一步,對著昭德帝拱手道:“父皇教訓得是,平日里母妃將福寵得太過驕縱了些,兒臣有一個主意,讓福足罰抄《誡》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再出來。”
聽了這話,昭德帝的神終于緩和了幾分,而黃淑妃和福公主卻是同時尖了起來。
“四哥!你到底是哪一邊的!”福一聽,就不管不顧地吵鬧了起來。
趙喆也就同昭德帝繼續進言道:“或許一百遍還不夠,需要三百遍……”
黃淑妃聽著,更是大聲喝止著趙喆:“你瘋了麼?那可是你妹妹!”
昭德帝聽著卻是笑著拍著趙喆的肩道:“幸好衍慶宮還有你這麼一個明白人,行,就照你說的辦!”
黃淑妃和福聽著就為之氣節,本來想再爭辯兩句時,卻不料趙喆已經在昭德帝跟前道了別,更是拖著二人就離開了延禧宮。
在回衍慶宮的路上,黃淑妃自然將自己對兒子的不滿都表現了出來:“你來,是讓你來給我們娘倆撐腰的,你倒好,竟然站到延禧宮那邊去了,你是不是忘了到底誰才是你的母妃?誰才是你的親妹妹?”
趙喆卻是異常冷靜地橫了黃淑妃一眼,那凌厲的眼神,竟然讓黃淑妃一時嚇得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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