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紀雪那聽聞那只雪貂竟然是養在王老夫人的院子里后,黃芊兒便回家勸說母親黃夫人帶著去紀家一探究竟。
因為尋貂的事,早就鬧得黃家人仰馬翻的,黃夫人也想早日結束這種無序的狀態。
正如兒所說,不管那貂是不是他們弄丟的那只,若能捉來給公主差就好。
好在紀家與黃家雖然有所隔閡,但兩家卻并不是不通往來。
黃夫人命人準備了一些上好的人參和燕窩,就帶著黃芊兒去拜訪王老夫人。
而黃芊兒更是多了個心眼,還特意帶上了平日專為福公主照養雪貂的宮迎月。
聽聞承恩伯夫人突然到訪,王老夫人覺得很是意外,但為了不失禮數,還是在翠微堂的花廳見了。
在經過一陣簡短的寒暄后,黃夫人也就笑著同王老夫人說起了自己的來意:“我聽聞老夫人這有一本傳自前朝的《無量壽經》,就想借著謄抄一份,等到我婆婆六十大壽的時候,供到菩薩跟前去……”
王老夫人聽著,卻是微微地皺了皺眉。
的手上確實有這樣一本傳自前朝的經文,可因為是孤本,鮮拿出來示人。
現在黃夫人特意上門稱想要借去謄抄,自是不愿意的。
紀家與黃家平日的關系不過一般,如果在這過程中,讓這本《無量壽經》有了損毀,不管追究或是不追究,兩家都會抹不開面子。
見著王老夫人臉上有了難,那黃夫人也就笑著繼續道:“既然是孤本,想必是老夫人所珍藏的,我們也不能做那不懂事的人,因此我就想讓芊兒每日上秦國公府來,在您這里抄上一兩個時辰的佛經再回去,算算日子,應該是能趕上我婆婆的六十大壽的。”
王老夫人一聽,并不是要將佛經借走,神也就放緩了幾分,然后笑道:“這樣的話,孩子是不是太過辛苦了?”
“這怎麼能說辛苦呢!”黃夫人也就笑道,“這也是芊兒自己的主意,也算是的一番孝心。”
王老夫人聽著,也就笑著點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如果我還不同意,就顯得我這人太不通人了。”王老夫人就同那黃夫人道,“那就讓黃姑娘每日都來吧。”
聽得王老夫人松了口,黃夫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然后就帶著黃芊兒準備告辭。
待得們都出了王老夫人的正屋之后,黃芊兒就看了眼一直候在廊檐下的迎月,而迎月卻是暗暗地搖了搖頭,示意剛才候在廊檐下的這點時刻,并未見著紀雪所說的雪貂。
黃芊兒的心里不免就有些失,但一想到自己這些日子都能以抄經書的名義來秦國公府,的心里反倒不似先前那麼急。大風小說
于是很是乖巧地同王老夫人道別,就在將要離開翠微堂的時候,卻見著沈君兮和紀雯說說笑笑地從一旁的抄手游廊拐了過來。
紀雯的手中正端著些糕點,而沈君兮的肩頭上卻站著一只雪貂!
那一刻,黃芊兒張得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那分明就是自己弄丟的雪貂!
黃芊兒真想一個箭步上前將那只雪貂搶過來,可是理智卻告訴,這是在紀府,一個還不能讓為所為的地方。
迎面而來的紀雯和沈君兮顯然也見到,相對于紀雯那有些吃驚的神,沈君兮卻像是早就知道會來一樣,對著們出了淺淺的一笑。
黃夫人自然也是瞧見了沈君兮肩膀上的雪貂,就往后的迎月那看了一眼,而迎月則給了一個很是肯定的眼神。
因為跟著祖母和母親經常參加京城各府的宴請,紀雯顯然是認出了黃夫人,于是也就領著沈君兮上前行了禮。
黃夫人熱地應著,可眼神卻一直沒能離開沈君兮肩膀上的那只雪貂。
沈君兮見了,就好似天下所有喜歡炫耀的小孩兒一樣,對著肩膀上的雪貂道:“小球,還不快給黃夫人行個禮!”
那站在沈君兮肩頭上的雪貂兒果然聽話地直立了起來,并用兩只前足作了個揖,惹得黃夫人都不免驚嘆了起來。
此舉更是讓迎月覺得詫異起來。
福公主的那只雪貂雖通人,卻絕不會像這只雪貂兒一樣乖巧,這又讓心下生出些不確定來。
可只要一想起福公主在宮中大發雷霆的樣子,迎月的心中不免又是一陣瑟瑟。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這些日子,跟著黃家一起尋那只丟了的雪貂,早就讓覺得心俱疲。
只想隨便尋得一只貂兒回宮復命而已。
因此,迎月再次看向沈君兮的眼神就變得不善起來。
從紀家離開后,迎月就獨坐了一輛馬車回了宮。
翌日,沈君兮一如既往地辭別了王老夫人,然后同紀雯紀雪一道上了去學堂的車,只是從珊瑚手中接過筆墨籃子的時候,卻多叮囑了一聲:“今日家中若是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讓人到學堂來我!”
珊瑚習慣地應著,心下卻是奇怪,這家里能發生什麼事?
馬車上,紀雪一臉幸災樂禍地瞧著沈君兮,昨日可是聽聞黃家人找上門來了,可讓覺得失的是,那黃家人卻是什麼都沒做就離開了。
但依照對黃芊兒的了解,這件事肯定沒有這麼容易就罷手的!
沈君兮在輕掃了一眼紀雪的神后,卻是神淡然地看向了車窗外。
前日紀雪剛因為小球訓,昨日黃家的人就找上了門來,若說紀雪與這件事沒關系,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沒料錯的話,今日宮中應該就會來人,到紀家來討要這只雪貂。
倒不是一直想霸占著福公主的這只雪貂,只是黃芊兒們明明做錯事在先,卻還始終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心生了憤慨。
這就好比上一世的小姑子傅娟,不管做什麼,因為仰仗著婆婆傅王氏的庇佑,卻總喜歡將錯誤賴在別人的上。
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地教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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