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負責打探消息的人來報,紀家王老夫人帶著兩個孫得宮來,隨后就傳出了昭德帝賞賜了紀家的事。
就是傻子都知道,這里面肯定有那個紀蓉娘在推波助瀾。
現在皇子們都到了適合婚配的年紀,再過得一兩年就都要迎娶各自的皇子妃,朝野上下雖無靜,可大家都在盯著呢。
畢竟有個好的岳家,對于這些皇子而言,那等于是在將來又多了一份助力。
而們這些后宮的妃子們,也都在想辦法把自己娘家的人往這些皇子的邊送。
紀蓉娘不但功的把自己的侄帶進了宮來,還讓昭德帝龍心大悅地派了賞賜,就這一份功力,黃淑妃就在心里自嘆不如。
紀家適齡的孩子只有紀雯一個,所以當日的賞賜到底賞了誰,們還真沒做第二人想。
可今日見著紀蓉娘邊跟著的這個小孩,黃淑妃不免就在心里嘀咕了起來。
難不那日得了皇上青眼的竟是這小孩?
瞧這量,也不過才六七歲的年紀,就算是配年紀最小的七皇子,都嫌小了。
那這個紀蓉娘是什麼意思?
黃淑妃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這是我娘家的一個外甥。”紀蓉娘卻同那黃淑妃笑道,“今日膳房給做了道烤,因為吃著有些油膩了,所以就想著出來消消食……”
說完,那紀蓉娘就笑著瞟了一眼昭德帝,眉眼間就著嫵。
而昭德帝還一臉很是用地笑了笑,看得黃淑妃的心里直冒酸水。
說什麼消食,分明就是到自己這兒秀恩來了!
“福呢?”昭德帝卻是沒有心思理會們人間的這些你來我往,而是笑著問道。
“在呢,在呢。”黃淑妃忙應道,也就給邊跟著的人使了個眼。
那宮人也就低頭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沈君兮就瞧見一十一二歲的衫好似蝴蝶一樣地從衍慶宮里飛跑了出來,一邊跑著還一邊喊道:“父皇,父皇,福在這呢!”
昭德帝瞧著就呵呵直笑,然后道:“父皇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接一下!你窩在宮里做什麼呢?”
“我當然是在給雪雪喂食呀!”福公主一臉笑意地說道,“父皇您都不知道,兒臣的雪雪有多粘兒臣,別人給它喂的東西它都不吃,一定要兒臣喂才行!”
“雪雪?”昭德帝聽著卻是皺眉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父皇您真是健忘!”福公主就撒著的同昭德帝嗔道,“就是之前父皇賞給兒臣的那只雪貂啊!”
福公主的話一出,莫說是昭德帝,就是三皇子和七皇子都驚訝得互相流了一個眼神。
不是說福的雪貂丟了麼?怎麼這會子又跑出一只來?
只是在昭德帝面前,二人都沒有置喙的余地,也就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而沈君兮則是好奇地看向了福公主,明明黃家在宮外將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可福公主為何卻還要在昭德帝面前飾太平呢?
若是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恨不得趕掖過去,又豈會自己先自其短?
果然,昭德帝聽著呵呵一笑,然后一臉慈地看著福公主道:“你那日跟朕說,一定會照看好這只雪貂的,我倒要看看那雪貂如今變什麼樣了,有沒有被你瘦呀!”
“好呀!好呀!”眾人原以為福公主會拒絕昭德帝的提議,卻不料卻是一臉的興,然后同后的宮道,“你們還不去把本公主的寵取來給父皇過目!”
那宮就一臉謙恭地退了下去,不一會的功夫就提了個罩了絨罩的金鳥籠過來,然后跪在了福公主的旁道:“公主殿下,奴婢剛才發現這小已經睡著了。”
說完,便將那金鳥籠高高地舉過頭頂,好似讓福公主審視一樣。
福公主就一臉難地瞧向昭德帝道:“早知道父皇今日會過來,兒臣就先不給它喂食了,它每次吃飽喝足后,就會的睡上一覺,這個時候要是把它弄醒了,它就會像發了狂一樣的抓……兒臣唯恐會傷了父皇……”
聽得福公主這麼一說,昭德帝就上前兩步,用手輕輕地了罩在金鳥籠上的絨布。
只見那鳥籠里果然蜷著白白的茸茸的一團。
“既然睡著了,就讓它去睡吧,能吃能睡才能長得胖。”說著,昭德帝不以為意地收回了手,笑著同一旁的黃淑妃道,“早就聽說你年前就得了些上好普洱,不如去沏上一壺來,也好讓我和貴妃殺殺肚子里的油腥。”
黃淑妃就恭敬地回道:“是得了一些,一直都沒舍得用,就想著等著皇上來……”
昭德帝就笑著點頭,夸贊黃淑妃道:“難得你有這份心!”
聽聞之后,黃淑妃就有些得意地瞟了紀蓉娘一眼。
紀蓉娘卻是上前挽住了黃淑妃的手笑道:“那既然是這樣,臣妾今天可要沾沾皇上的了。”
“就你貧!”昭德帝看了眼紀蓉娘笑道,然后就轉了往衍慶宮里去了,再也沒看那金鳥籠一眼,仿若他剛才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福公主大舒了一口氣,趕使了個眼給那宮人,宮人便急匆匆地拉扯好布簾子,提著鳥籠子離開了。
沈君兮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卻是明白了過來。
這福公主就像天底下所有跟父母吵著要養小的孩子一樣,吵的時候只是一時新奇,當新鮮勁過去后,便不再興趣。
因為日頭不錯,昭德帝便讓黃淑妃將茶案擺在了衍慶宮的庭院里,黃淑妃更是親手為昭德帝泡茶。
昭德帝飲了兩泡茶,夸了幾句黃淑妃頭上的釵后,便以自己案頭上還有奏折要看,起便要走。
紀蓉娘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笑道:“我那宮里也還有些瑣碎事,就不繼續留在這里打擾妹妹了。”
剛還在興高采烈地泡著第三道茶的黃淑妃,雙手就遲滯在半空中,這茶水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好在邊的黃嬤嬤反應及時地從手上接走了茶壺,這才化解了黃淑妃那一臉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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