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非常強,的他骨頭都要碎了。
疼痛間他惶恐地看向來人,卻發現剛才只用刀鞘就打敗了一群人的那個黑男子,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這邊!
余北面無表地加大力道,任憑地主哭天喊地地痛呼,徑直從他的手中和袖袋里掏出好幾張牌,嘩啦一下扔在了桌面上!
出千的人是他!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紛紛看向剛才平白無故挨打的白男子。
男子只是低著頭,看上去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楚念昔扶著桌子站起來,悠悠問道:“回魂坊有坊規如是說,出千者,該當如何?”
人群中有人憋了半天,大喊道:“說好的,剁了這孫子一只手!”
“對!不能食言!這孫子自己也這麼說的!”
“多虧小兄弟出手相救,讓我們看清了這老頭的真面目!”
……
人群中嘰嘰喳喳好半天,楚念昔這才聽了個大概。
原來這個地主是東城那一帶有名的惡霸,欺男霸的事兒沒干,很多積怨攢到了今天,終于有人撕開一個口子容大家發泄了。
“今日事由你起,也應由你定奪,是否剁他一只手,你說了算。”
楚念昔定定的看著白男子,說罷,看向余北,余北立刻將破風刀拔出來,到男子的手上。
他看上去就是個文弱青年,在余北手中如同沒有重量一樣的破風刀,到了他手上就好像有千斤重,男子咬牙將刀接了過來,險些沒拿住,引得周圍哄笑聲一片。
楚念昔也不急,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地主早就已經嚇得尿了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原地。
“賭神饒命!賭神饒命!小的也只是最近收不上來地租,實在沒辦法糊口,所以一時豬油蒙了心,這才……”
“喂我說老頭子,你挑什麼地兒不好,偏偏挑回魂坊,你說今天的事兒要是讓坊主知道,他會怎麼置你?”
人群里有人提到了“坊主”,楚念昔的神經末梢一跳,立馬豎起了耳朵,可是沒有人再往下接,也沒有人再議論下去。
地主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同他那幾個剛才還吆五喝六的手下一起,全部哭天喊地地求饒,震得人耳朵發麻。
白男子似乎很是為難,囁喏了半天,這才磕磕開口道:“俠,我……就是一個江湖郎中,實在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的,不如……不如,就讓他們走吧,以后再也不許進賭坊就是了。”
楚念昔一怔,有些好奇地看向男子。
沒想到這世間真的有如此慈悲心腸的人,而且還是個郎中,怪不得上會帶著這麼濃烈的草藥味。
罷了罷了,既然當事人都發話了,那就算了吧,楚念昔給了余北一個眼,余北將破風刀收回,照著地主的屁猛踢了一腳,“趕滾!”
于是這幾個丑角就在眾人哈哈大笑指指點點當中,連滾帶爬地朝門走去。
楚念昔淡定的看著幾人的影,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條件反地一回,敏銳地鉗住對方的手腕,一彎一折,一下子反剪著來人的手肘將他推到了墻上!
“疼疼疼……你先松開,是我!”
楚念昔這才反應過來,白男子?趕忙放開了他。
男子活了下肩膀,“我是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的。”
“舉手之勞而已。”
說罷,一拂袖,轉準備離開,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你來這里可是來出售藥材的?”
楚念昔眼睛一眨不眨的審視的男子。
“不是。”男子不加思量直接開口。
“那你上的藥香為何如此濃烈。”楚念昔以為他在扯謊,再次開口。
男子明顯一愣,隨即了然,頓時笑道,“我是個江湖郎中,難免上會染上了藥香。”
“對了恩人,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薛南空,是個江湖郎中,但完全沒什麼名聲在外,所以偶爾來這兒小賭一把,算是糊口的一種方式吧。還得謝謝你今日救了我。”
楚念昔見他眼中坦然,不免有些失落,本以為他會兜售藥材的。沒想到只是一個郎中染了氣味。
“我說過了,救你舉手之勞而已。”
說著,不再做停留,轉準備離開。
但薛南空卻像塊狗皮膏藥一般,跟在后,像是完全不介意理不理自己。
像是被丟在無人島好些年后終于逃出生天似的,好不容易逮到個人,就要滔滔不絕地聊下去。
“這年頭就是沒有戰爭,太平盛世的郎中不好做啊不好做,要不我能來賭坊嗎?有時候我游在大街上一整天都看不到有生病的人,滿大街都是活蹦跳的……”
楚念昔只覺自己的太都在脹痛,這人放在現代的話,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三觀不正的反面教材。
忽然很后悔自己剛才救了他,就應該讓地主把這家伙打死,然后把上!
可是想象歸想象,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偏偏這人又是一白還帶著跡,在線昏暗的賭坊里面格外顯眼,大家一瞅就認出這貨就是剛才挨打被救的那個人。
薛南空滔滔不絕,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他就沒停下來過。
楚念昔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個格平淡的人,這時候也終于快繃不住了,猛地一回:“滾遠點!”
薛南空原本還在說著自己當年在西郡游走時差點兒死的經歷,前面的楚念昔這麼一停,他毫無防備,直接撞到了上。
就在這時,一個渾掛著穗,裝扮很是奇怪的牛頭人走過來,后還跟著兩個同樣裝扮,但戴著馬頭面的小廝,徑直走到楚念昔面前,行了一禮,“這位小公子,我們坊主請您上樓一敘。”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都涼下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