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微微側頭，看了蕭凜夜一眼，他表仍是沒有破綻，但笑意已經消失不見，黑眸也更加深邃。

雖看不他的心思，但就是知道，他沒有相信那些人的話。

意識到這點，的心境忽然莫名平靜了許多。

況且，在這種況下，必須保持冷靜，倘若一味喊冤，只會看起來像是垂死掙扎。

緒冷靜下來后，司翎開始分析起來，很快發現，翟賢的陳述有問題，如果紅燕真的那麼頻繁報，又引起了百姓的注意，那麼這一點很難造假，也就是說，報的事可能是真的。

司翎看向紅燕痛苦萬分的臉，眼神晦暗不明。

卻不知后不遠，還有一個人為抱不平。

潘祺瑞勾人的桃花眼一一從司盛文、戶部尚書、翟賢以及紅燕臉上掃過，眼神里幾乎要出刀子。

呵，聯合起來陷害司承澤，這幫人還真是無恥！

大家都是瞎的嗎？那個紅燕長那樣，說司承澤為強迫殺了全家，這話他下輩子都不信！

還有一點，既然兇手如此殘暴，殺了紅燕全家，為什麼還要留一個活口，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司承澤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蠢事！

潘祺瑞看向司翎，眼神里著幾分擔憂，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好運。

忽然，半晌沒出聲的司盛文又開口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臉悲痛道：“兄長，當初陛下給你機會反省，沒有將你打天牢而是流放，可你居然不思悔改，在流放途中又犯下之罪，甚至殺害無辜百姓，你這是……唉！”

司翎只覺得他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真人惡心，不愿多看一眼，而是著龍椅之上的九五之尊，堅定道：“陛下，微臣冤枉……”

“閉！”皇帝再次厲聲打斷了。

他震怒，一掌拍在扶手上，本不肯聽解釋，直接就定了的罪：“司承澤，你太讓朕失了！當初朕看在已故的司老侯爺的面子上，給了你悔過的機會，可你卻變本加厲！”

“倘若此事鬧大，到時朝廷的面都會被你丟盡！朕看你本就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啪！”

皇帝越說越憤怒，直接一掌將手邊的茶杯拂落。

群臣皆是一驚，默契地垂頭裝不存在，膽小的甚至差點嚇得跪下。

皇帝震怒，司承澤必死無疑了！

司翎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碎瓷片，雖是跪著的，但脊背依舊直，清秀的臉上沒有一一毫的懼意。

這時，翟賢一改方才戰戰兢兢的模樣，在群臣都恨不得變明的時刻，大膽開口：“陛下請息怒，不如先聽聽司大人怎麼說，萬一事有蹊蹺也說不定！”

司翎聽出他話里的得意，但這也給了機會，不等皇帝回答，立刻說：“陛下，微臣絕沒有一丁點藐視朝廷的想法，也沒有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微臣激陛下的仁慈，流放期間苦練功夫，為的就是回朝后，能夠為對陛下有用之人！”

“另外，微臣的人品如何，有六王爺可以證明，微臣絕不是那種卑鄙無恥之輩！”

“紅燕所說之人絕不是微臣，懇請陛下給微臣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每句話都說得鏗鏘有力，自始至終臉上沒有一丁點心虛，說完，看向蕭凜夜，心里有些打鼓。

眼下況對不利，只好拉上蕭凜夜，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畢竟他們還有合作呢！

皇帝深沉的目看向蕭凜夜，“凜兒怎麼看？”

蕭凜夜修長的手指緩緩挲著玉扳指，神看上去淡淡的，那雙黑眸深不見底，似乎將所有都吸了進去，然而眸底最深，卻有猩紅之在翻涌。

一時之間，蕭凜夜了焦點，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蕭凜夜手上作忽然一停，黑眸微看向司翎，薄輕啟：“兒臣信他。”

司翎頓時安心了，看向他的眼神里滿是激。

司盛文卻倏地攥了手，眼里閃爍著不甘與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