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尸,司翎遇刺的事就算是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隊伍再次出發,又是兩天兩夜,總算趕回了京城。
巧是早晨,一長隊衛兵護送著馬車,帶著戰利品,披著朝進城門。
今早司翎沒有乘馬車,而是騎著一匹帥氣的高頭黑馬,走在隊伍的前面。
一墨綠錦袍,領口袖口以及袍邊繡著錦紋,不但沒有掩蓋住俗的氣質,反而看起來更加高貴瀟灑。
著眼前繁榮的街道,司翎不嘆,終于回來了。
大獲全勝,回來了!
由于捷報早早到達朝中,城中的百姓也都得知了勝利的消息,早就期盼著隊伍的歸來,他們有序地站在街道兩旁,中間留出隊伍前行的路,歡迎著,贊揚著勝者。
這其中不乏年輕子,一見騎在黑馬上的司翎,皆是面驚艷,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從上摘些小件扔給。
行至城中,也到了上朝的時間,蕭凜夜、司翎和刑斌,均被傳喚。
蕭凜夜換上絳紫朝服,刑斌也換上了藏藍袍,而司翎,還是那服,站在群臣之中,很是顯眼。
夜帝今日心大好的樣子,走形式聽了匯報,然后立刻朗聲大笑。
“哈哈哈!很好!本次功平復邊境之,救出太子,解了朕的心結,司承澤恢復職,再升三品,刑斌,朕賜你黃金百兩,至于凜兒,朕前兩日恰好收到一副康大師的畫作,就賜予你罷!”
復原職,連升三級,司翎就等著這句話,喜悅之洋溢于臉上,想到自己為此付出的艱辛,忍不住熱淚盈眶,剛想謝恩,一旁的刑斌卻先跪下了。
“微臣多謝皇上賞賜!只是微臣心中有愧,請恕微臣無法接賞賜!”
刑斌一撅屁,司翎就知道他準備搞事了,也不急,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
結果刑斌的老爹戶部尚書忍不了了,怒喝道:“放肆!這是陛下的圣旨,況且這是朝堂,注意你的言行!”
提醒完,戶部尚書又沖皇帝跪下,“陛下贖罪,小兒不懂規矩,還請陛下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刑斌不但不聽老爹的話,反而繼續開口。
“陛下,不是微臣要擾陛下的興致,只是……微臣此次見到了司承澤的真面目,不能眼睜睜看著司承澤這種人回到朝堂!否則,將會是我朝悲哀!”
戶部尚書立即轉了口:“你見到了什麼,說出來,陛下是明君,一定會明察的!”
司翎暗暗冷笑,這對父子還真是配合默契,不遠的蕭凜夜也看著這邊,黑眸中泛著玩味。
刑斌有老爹撐腰,信心大增,但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悲憤的模樣。
“稟告陛下,微臣為監察史,剿匪時理應提出自己的看法及建議,可司承澤不但不聽,反而毆打微臣,將微臣捆起來關在房中!”
“雖然司承澤打了勝仗,但他為人囂張跋扈,狂妄自大,對待士兵猶如草芥,肆意毆打,微臣私以為,這種德行之人,不可為!”
“倘若司承澤再升三品,此后定會仗著自己地位高,更加囂張傲慢,肆意欺辱比自己職低的員,甚至欺百姓!”
刑斌跪在地上,脊背得筆直,仰頭著位于皇位之上的人,他說得義正言辭,司翎看著他的彩表演,差點沒忍住為他鼓掌。
然而刑斌的表演還沒有結束,“陛下,微臣保證句句屬實,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問同行的士兵,士兵們都可以作證!”
“除了士兵,王爺也都看到了,另外……”
刑斌面悲憤,痛苦不已,拉起了袖子,為了這一刻,他特意選了件袖子寬松的里。
戶部尚書看到兒子手臂上布滿青紫,趕忙膝行過去,激地問:“這都是司承澤打的?”
刑斌眼里泛著委屈的淚水,使勁點頭,“沒錯!爹,兒子為了保證平順利進行,一路忍氣吞聲,但他竟變本加厲,多次對我毆打辱罵……”
司翎嫌棄地睨著刑斌,覺得他演技浮夸,但見蕭凜夜沒有要摻和的意思,自己也就繼續安靜看戲。
皇帝聽完刑斌的控訴,笑容盡失,看向司翎,臉黑了鍋底。
然而他發現,司翎自始至終面平靜,一雙眼清澈明,與刑斌描述的罪大惡極之人十分不同,于是沒有立刻做出判斷,而是冷聲問。
“司承澤,你有什麼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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