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夜輕著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經心地瞥了司翎一眼,“本王還是那句話,你們自己定奪,本王只要結果。”
司翎面上笑嘻嘻,心里已經將這男人罵得要死。
底下的人都要訌了,他倒好,跟看戲似的!
深吸口氣,干脆轉頭面向刑斌:“好,好!刑大青年才俊,智勇雙全,司某佩服!既如此,我就讓出兵權,讓刑大帶領我們拿下叛軍!”
響亮的掌聲把刑斌拍得一愣一愣的。
他狐疑地看著司翎,不明白的態度為什麼變得這麼快。
不過,被司翎這麼一通吹捧,他的心還是非常愉悅的。
揚起了下,他笑得相當得意。
“為朝廷效力,應該的!你肯認輸就好,只要你虛心求教,本爺不介意指點一二。”
司翎臉上笑著,眼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刑大取得了如此大的進展,這樣吧,我建議今晚大擺宴席,為刑大好生慶祝一番,也當是鼓舞士氣!”
刑斌一聽,第一反應是正好可以向所有人炫耀,立刻答應。
至于司翎眼里的算計,他半分都沒注意到。
一旁,蕭凜夜好整以暇地看著,也不阻攔。
晚宴上,刑斌心大好,一上來就端著酒杯沖大伙一通炫耀,空腹灌了好幾杯酒,很快就喝個大紅臉。
司翎當看不見,舉著酒杯過來,“刑大,我敬你一杯。”
刑斌還沒徹底喝醉,他狐疑地看著笑靨如花的司翎,沒接杯。
司翎也不惱,只訕笑著收回手,“我想過了,我們還是別打賭了吧,反正也沒簽字畫押,只是口頭上的玩笑而已,本就不算數。”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周圍一圈人聽清,包括假農夫和被抓來的小嘍嘍。
他們對視一眼,彼此眼里的意味很清楚——司承澤果然跟傳聞一樣,是個膽小怕事的廢!
蕭凜夜看著中間的司翎,角勾了勾。
刑斌聽這話,不樂意了。
他一拍桌子,怒道:“口頭的也是賭約,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作罷呢!我知道了,你就是怕輸!”
司翎無奈搖頭,“唉,我就是想立個功,好回到朝堂,拿著朝廷的俸祿過活而已。”
刑斌狂妄大笑,“哈哈哈哈,你這人還誠實的!”
哼,皇上親封的又怎樣,還不是要敗給他?
之前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看他的人混敵營了,這下知道討好他了?
“不想賭也行,你自斷一只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司翎驚恐地瞪大眼睛,抱住自己的手,“刑大別開玩笑了,不就斷手,要是真斷了,我豈不殘廢了?”
見嚇得瑟瑟發抖,刑斌心里痛快極了,不依不饒,“不愿意?那就立個字據簽了,免得你到時候又不認賬!”
他說著,招來手下端上紙筆,迅速揮筆寫下字據,司翎畫押。
“愿賭服輸,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約定好了,就不能隨便毀約,這麼多人看著呢,司大人還是快簽了吧!”
司翎看了看周圍,見大伙都盯著,只得不不愿地提筆簽字。
刑斌一把過紙,上上下下檢查了兩遍,才滿意地笑了。
他將紙拿到蕭凜夜面前:“請王爺做個見證人,明早我就帶兵上山,結果很快就能見分曉,到時要是誰想賴賬,就請王爺強制執行!”
蕭凜夜看都不看一眼,優雅地抿了一口酒,“你是在命令本王?”
這話說得平淡,可殺傷力極大。
刑斌聽出他的不悅,嚇得頓時酒醒了大半,趕收回那張賭約,但還是不服氣地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這不是怕你又包庇司承澤嗎?”
兩道極冷的目來,刑斌猛地一震。
抬眼就見蕭凜夜瞪著自己,他黑眸中殺意盡顯,著脖子退下。
離得遠了,他咬咬牙。
哼,等他功了,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在皇上面前告狀,只要他稍微添油加醋,司承澤一定小命不保,蕭凜夜也會一敗涂地,再也不能欺他!
蕭凜夜似是看出了刑斌的想法,嗤笑一聲,起離席。
司翎瞧見蕭凜夜走了,便繼續拉著刑斌喝酒。
桌上,又是吹捧又是示弱,沒過多久,便瞥見假農夫悄悄離席。
隨即也借口要上茅房,讓小蘇扶著自己,腳步虛浮跟著出去了。
沒有跟到假農夫的房間,而是在樓下站著,不一會兒,就見一只隼從他窗口飛了出去。
冷笑一聲,回到席上。
見刑斌在那喝酒吃,一臉的,眉頭蹙得更深幾分。
湊過去,子不穩,推了刑斌一把。
刑斌立刻反手一推,將推到在地。
小蘇當即驚呼:“大爺,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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