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氿猛然驚醒,打著哈哈掩蓋,“顧姐姐我真的沒騙你,我家就住在大冶中都天子腳下,北潼老皇帝為了方便兒回娘家,特地在北潼都城跟大冶中都修了一條大路,兩國都城來回雖距離較遠但是很方便,那邊好玩的不我就去了幾次。”
戰氿的解釋,并沒有打消顧傾夏心中的顧慮,越發懷疑戰氿的份!
旁人怎麼可能這麼正兒八經談論起別國皇帝,還用這麼無所謂的口吻,老百姓可不行這樣談論天子。
“我發現你說的話越來越有意思,咱們就不說阮鴻鈞的事了,我在你的話中聽到了好聽的故事,你說北潼老皇帝為了方便兒回娘家修路又是怎麼一回事?”顧傾夏立刻被他話中所說的故事吸引了。
戰氿呆了一下,“沒想到顧姐姐還這麼八卦……”
“這怎麼能算八卦?我就是覺得很有意思,說來聽聽唄,難不這是不能說的?”顧傾夏反問一句。
“這哪有什麼不能說?在我們那都是家喻戶曉的事,天天被人津津樂道。”
戰氿緩緩說起了修路的事,事的原委還要從三年前說起,三年前北潼跟大冶還是于敵對狀態,北潼是一座古老皇朝,軍資雄厚,從來沒有停下擴張的腳步,從以前的一方小國變如今周遭都懼怕的大國。
原本大冶隔壁是大興國,如今被北潼吞并,大興富麗堂皇的都城也了北潼都城,所以北潼跟大冶了隔壁,北潼并沒有停止吞并其他國家的野心,繼續向大冶發起進攻。
大冶的三皇子戰長天十四歲跟著將軍出征,在戰場上跟北潼敵軍廝殺,打了兩年仗認識了敵方扮男裝的小將,兩人一見如故,在戰場上亦敵亦友,直到這位小將傷墜崖底三皇子跳崖相救發現其份是子,直接私定終。
誰知這位小將的份不簡單,乃是北潼嫡親公主,皇后的親兒,兩人本不可能在一起。
公主既然能上戰場就知道他格非常獨立堅韌,自然不可能被敵國關系斬斷兩人的誼,愣是靠著父皇母后的寵以死相,憑一己之力讓兩國停戰,公主跟三皇子定下婚約,兩國至此好,老皇帝的要求是大冶皇宮不能限制公主,承諾公主可以每年回三次家,之后就特地修了一條給公主回家的路。
“老皇帝很疼公主,他們要在今年九月十五親,路已經修好一年了。”戰氿說得津津樂道,還嘆上兩句,“真是可歌可泣的,果然可以天地!”
“你可拉倒吧,分明是老皇帝兒在大冶委屈,哪天他知道兒了委屈,直接發兵從大路攻進都城,你們大冶就完了。”顧傾夏說道。
戰氿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不會的,三哥……三皇子跟公主定下婚約那一天,在中都城門上對天下老百姓發誓,只會有一位王妃,一心一意對他白頭偕老,讓世人見證,不可能會讓公主委屈!”
戰氿說得很肯定,顧傾夏瞇著眼看他。
“想不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讓人容的故事,我還以為只會在話本上出現,沒想到真的有,不知這是北潼哪位公主!”奈安聽得極了,就想知道是哪位公主做出的這種事,要是哪天跟著顧傾夏去大冶,一定要見一見這位公主!
他的太讓人!
“可是北潼皇帝最寵的五公主,也是現在新皇帝的親妹妹,五公主阮惜云。”戰氿說道。
“什麼?阮惜云?小九你確定沒說錯?阮惜云就是北潼第一人?”顧傾夏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來北齊和親點名要嫁給蕭塵煜的公主就是阮惜云。
奈安也愣住,怎麼可能是阮惜云,報閣得到的消息是五公主阮惜云親自替換和親公主,要自己和親。
“不是啊,北潼第一人是阮惜月,是貴妃所出,排第七,是七公主。”戰氿很奇怪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了?怎麼這麼驚訝?”
“能不驚訝嗎,因為過兩天來京城和親的公主,正是五公主阮惜云!”顧傾夏呵呵冷笑,“剛才肖大哥說阮鴻鈞選擇和親一定有目的,看來是真有目的啊。”
“你說什麼?!來北齊和親的人是五公主!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惜云姐姐跟我三哥兩相悅私定終,絕對不可能做出毀婚約之事!”戰氿因為激,一下子就把話挑明,份算是徹底暴。
等他反應過來,想解釋也解釋不來了。
顧傾夏笑著看他,“好啊,搞半天你是大冶皇子,你直說就是了,還怕我綁了你上大冶要贖金不。”
“哎呀瞧我這,算了,告訴顧姐姐也無妨,只是皇兄出門前警告過我,讓我不要暴份避免帶來麻煩,結果被我自己不小心說了。”戰氿自責一句。
“顧姐姐你別理我份,和親的事到底怎麼回事,惜云姐姐怎麼可能來和親,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你不是說來和親的是第一人,那應該是七公主阮惜月,不是惜云姐姐。”戰氿只想知道事。
“那誰知道呢,也許是老百姓們聽到的風聲有誤,反正我們調查的事絕對不會錯,來的人就是阮惜云,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等等,就這兩天公主就要進京城,到時候我們一睹芳就知道到底是七公主還是五公主。”聽了顧傾夏的話,戰氿很泄氣地點點頭,看起來很悲傷。
“怎麼會這樣呢,不可能啊,惜云姐姐三個月后就要跟三皇兄親,如果真是那三皇兄怎麼辦,他會死的……”戰氿呢喃著。
肖月蘅皺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如果真是五公主,我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可若真是惜云姐姐,事已定局還如何能改?”戰氿真的特別傷心。
顧傾夏也出聲安,卻又疑滿滿,“我對五公主不了解不敢妄加斷論,只是我調查出來原本來和親的并不是,是主要求換人來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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