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寂靜,小院戰氿喝得趴在桌上睡著了,奈安耐不住周公的召喚也沉沉睡了過去,只剩下顧傾夏跟肖月蘅,彼此沉默著有一搭沒一搭喝著酒,也沒誰覺得尷尬。
也不知道喝到什麼時辰,顧傾夏覺腦袋有些昏沉,嘀咕一聲,“還以為清酒不會喝醉,大意了。”
肖月蘅看了看擺在前在他橫七豎八的酒壺,這麼不要命的喝酒,能不喝醉才怪。
“有點涼,有點困,睡覺去了。”顧傾夏如此說道從酒桌上扶著站了起來,夜風吹過起了一陣激靈,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不。
敲了敲腦門,拍井正睡得香的奈安,“你這小子要睡覺不?回屋睡,也不怕著涼,趕回去睡覺。”
奈安著迷糊的眼睛,也跟著站起,“我什麼時候睡著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傾夏看了看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戰氿,對肖月蘅說道,“你沒醉吧,把它背回去,不然明天一早鐵定生病。”
“你去睡吧,我看著。”肖月蘅頭也不抬,繼續喝著小酒,他酒量很好到現在人也是清醒的,而且似乎還不打算停下,還要喝上一陣。
“行,那你繼續喝,我頂不住溜了。”
顧傾夏帶著奈安回東廂房,各自回房睡覺。
一覺睡醒三竿,顧傾夏覺腦殼有點疼,后悔昨天喝酒停不下來,奈安給端來了解酒湯,有些指責,“你就不能喝一點,就算能喝酒也不能這樣糟蹋,也不怕喝出病!”
“薊州城的酒水雖然不夠烈,勝在好喝,喝著便停不下來,清酒都能給我差點喝醉,酒水不能多飲,嗯……”顧傾夏也不知道在跟奈安講還是在自言自語。
“我瞧著你這酒醉還沒有清醒,趕把湯喝了,要是頭疼就再睡一會兒。”奈安把解酒湯放在手上。
顧傾夏乖乖一口飲盡,有些歉意的看著他,“奈安又讓你破費了。”
“小事,你要是不想讓我破費就喝點酒,反正我是不敢喝了……”奈安想了想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顧傾夏悶頭笑,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等喝過解酒湯之后,奈安端著空碗出去,顧傾夏坐在床邊好一會,才起出門。
剛打開門,就看到奈安手正要敲門,沒想到突然開門,著實嚇了一跳,“你沒睡啊。”
“大白天的睡不著,只是有點頭疼宿醉而已,并無大礙。”顧傾夏搖了搖頭,見他似乎有事,便詢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找我?”
“嗯,可能我們的計劃有變,剛才報閣那邊送來消息,現在京城那邊局勢很是張,最近京城發生了不事……”奈安湊到跟前小聲說。
顧傾夏眉頭一皺,拉著他進房間,房門關上。
“怎麼回事?”問。
“報閣的消息稱敵國太子現如今登基之后,似乎覬覦我們國土,最近在邊境老是發起不大不小的戰士,一看就蠢蠢,有想要進攻我們國土的想法。”
“朝廷這邊已經派人加強邊關防守,以應對敵國突然襲擊。”
“壞就壞在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頭,敵國忽然派了使臣傳信過來,說要派公主過來和親,緩和兩國關系。”
聽完奈安敘述,顧傾夏也覺出事不對勁,敵國這番作為實在讓人想不,又想打仗,又要派公主過來和親聯合,到底是何意?
“現在京城都在傳一些不知從哪來的風聲,說是要打仗了,搞得人心惶惶,咱們得回京城一趟。”奈安說道。
“確實需要回去一趟。”顧傾夏點了點頭,眼下突然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也沒心思繼續游玩。
“你去收拾一下,吃過午飯我們就出發回京城,我去找小九他們說一下,跟他們告別。”
事出突然,顧傾夏也沒有那麼多顧慮,只想盡快回京,京城還有的家人在,這種嚴峻的形勢總讓心里不安。
在前院,顧傾夏看到了渾酒氣上吐下瀉的戰氿,他就趴在院子邊上的木桶,一直吐,很難。
肖月蘅站在一邊端著一碗水,毫不留打擊,“不能喝還喝,逞什麼能,看有你好。”
“我就要喝,我高興還不讓喝,哼!”戰氿一邊嘔吐,一邊反擊。
“全上下也就這張,那你就難著,反正也不是我難。”肖月蘅給他灌下一碗水,氣得他嗷嗷,“哼,你很能喝酒了不起啊,總有一天我要喝過你!”
“就你?你大哥都喝不過我,拉倒吧。”肖月蘅毫不掩飾鄙夷,戰氿氣得說不出話。
顧傾夏站了半會兒,才笑著走過去,“小九你沒事吧?要不要啊?”
“有事啊顧姐姐,我可難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喝一點,可后悔死我了……”戰氿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小公子樣,看得肖月蘅沉默了好久。
這臭小子就是欠打,肖月蘅心里如是的想。
顧傾夏抿笑,剛才肖月蘅說的不對,戰氿可不是只有,應該是對他只有,瞧這小樣說變就變,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委屈的,簡直判若兩人。
“等會我讓奈安給你煮點解酒湯,解解酒解解乏,不然你今天都不能出去玩。”顧傾夏笑著說道。
“顧姐姐今天要去哪里玩?”戰氿爬起來問。
“今天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我現在過來是要跟你們告別,臨時出了點事,家里來信需要及時趕回去,所以就不能在這里逗留了,等我忙完了一定來找你玩。”顧傾夏找了一個借口,戰氿高興的表頓時癟了下去。
“這樣啊,那真的好可惜,那顧姐姐解什麼時候能忙完呢?”
“沒辦法,事出突然,我也沒想到會突然出事,我等會就要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忙完。”顧傾夏不確定時間,給不出他想要的時間。
“顧姐姐家在哪兒?”戰氿又問。
“家在上京,如果你真想找我玩,可以到時候到京城,我給你地址,你到時候來了京城就能找到我。”顧傾夏是真心把他當朋友,便把自己的真實地址給了他。
“那就這樣說好了!”戰氿不舍,跟顧傾夏擺了擺,目送離開。
肖月蘅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顧傾夏走后,走了戰氿手上的紙條,看了一眼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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