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古籍記載,花,味甘苦,耐寒,有散風清熱,清肝明目和解毒等功效,雖為花卉,倒也是味常用的中藥。”
面對小二連連的贊嘆,顧傾夏趕忙將話題從自己上轉移到花的上,薊州城里人人,大概討論花也能吸引住這小二的興趣。
果然如顧傾夏所料,一聽顧傾夏提起花的藥用價值,原本還念念有詞的小二忽然噤聲,像個乖巧的孩子一般趴在桌上聽著顧傾夏的分析。
“花經過晾曬后浸泡口味純正,濃烈,澤金黃,還帶有一花的清香,《本經》中有記載,諸風頭炫腫痛,目如,淚出,皮死,惡風痹,輕耐勞延年。你們店里的配方極好,加了種種配方,不僅口味更好,總是療效也比單一花泡水要更佳,就那決明子說吧,可以明目,金銀花則是另去火的功效更為顯著,細細說起來,這已經離了茶的范圍,算是一副滋去熱的好藥了。”
顧傾夏還在侃侃而談,一提到醫,便迸發出無限的熱。面前的奈安和小二都細心的聽著,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的雅間里,一名渾貴氣的老者正的注視著他們,將顧傾夏的話語盡數聽了耳朵里。
聽著顧傾夏的分析,老人的眸子中似乎有什麼復雜的緒一閃而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不住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見解。”
一聲蒼老的聲音從隔壁傳來,話音未落,那名老者已經緩緩走到了顧傾夏與奈安面前,顧傾夏霍然抬頭,發現竟是一位著華麗,渾貴氣的老人。
小二看著老者,張大了還未來得及出聲,只見那名老人從袋中隨意一抓,便抓出幾粒金瓜子,塞小二的手中,隨即做出一個噤聲的作示意他趕快退下。
小二雙手捧著金瓜子對著老人跪下磕了幾個響頭,便匆忙撤到一旁等候。
老人仔細端詳著顧傾夏,過了良久,才出言緩緩說道,“以姑娘的才貌,才是堪當“花仙”之人。”
又是“花仙”,顧傾夏好不容易忘了那個被人圍觀的尷尬場景,誰知如今在這清靜的雅間里,這名老人竟又提起“花仙”二字來,老人的唐突的話語惹得顧傾夏十分不悅。
借著窗外撒的微,顧傾夏仔細的打量起老人,一黑的錦袍低調而華貴,周散發著上位者的尊貴氣質。
結合剛剛小二對待老人的態度神,顧傾夏敏銳的猜到,想必這位是薊州城中的一位了不起的大人。
顧傾夏雖對老人以貌取人,聽自己講話的行為心有不悅,但此刻自己與奈安孤在外,為了不徒惹事端,顧傾夏還是恭敬了下自己的態度,只是說話依舊沒有太客氣,就如同花一樣,雖知道審視時度,但自有一傲骨。
“老人家謬贊了,小子柳之姿,怎能當得起“花仙”二字呢。”
顧傾夏注視著老人,不帶毫表,冷冷的說道。
本以為自己這副態度老人會到不悅,沒想到老人此刻向顧傾夏的眼神中卻多了一欣賞的意味。
奈安察覺到了顧傾夏話語中的火藥味,立刻站了起來,出雙手護住顧傾夏,雙眼冷冷的注視著老人。
老人見狀哈哈一笑,“小伙子,不要激,我一個老人家,能有什麼對你們不利的呢,不過是聽了姑娘的高見,比較欣賞,想和姑娘攀談幾句罷了,至于別的事,你們大可以放心,我是沒有敵意的。”
“多謝老人家欣賞,只是我與姑娘還有要事要談,您在此,怕是多有不便。”奈安依舊冷冷的注視著老人,不帶一的說道。
看著顧傾夏與奈安兩人并不友善的態度,老人倒是不急不躁,只是捋了捋胡子,微微笑道,“也罷也罷,小姑娘,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那我們來日再談吧!”
老人撂下這句話,隨即便轉拂袖而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奈安與顧傾夏彼此大眼瞪著小眼。
老人剛剛離去,小二便舉著菜單一溜小跑了過來,顧傾夏本想開口問問小二,剛才那位渾貴氣的老者是誰,可話剛出口,小二伶俐的口舌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見此狀況,顧傾夏也不再問下去了。
顧傾夏看了看周圍的客人,對著小二小聲說道,“花雖好,可是偏寒,脾胃虛寒質的人其實并不適合飲用,你們倒是可以在花茶中適當減紅棗與枸杞的比例,適當加一些冰糖平衡口,冰糖是可以減弱花寒的。這樣口不變,但是更適合大多數人飲用。”
小二聽得兩眼放,連連向顧傾夏作揖謝。
顧傾夏只是微笑著看了看小二,便看著菜單和奈安商討起來菜名。
從心里說,顧傾夏不是一個喜歡多言的人,但是看著小二,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這孩子同自己弟弟一樣的年紀,便已經飽嘗了這世間的勞苦,想來也是家境貧寒,若是生在尋常人家,誰家的父母會舍得孩子小小年紀便出來謀生呢?
自己如今給小二的提議,若是小二講給老板,或許還能掙下幾分老板的青睞,萍水相逢,自己能幫助這小二的,除了小費,便只有這個了。
“明蝦炙,醋拌金針,同心生結脯,白玉雙方糕,還有栗子糯米,這都是我們店里最有名的菜品。”
小二熱練的介紹著酒樓中的菜品,是聽著這些菜名,就聽得顧傾夏不流出了口水。
“酒呢?你們這里最好的,怕不是花酒吧!”
其實顧傾夏一路走來看著滿城的花,心中早已猜到這里花酒定是最有名氣,卻還是忍不住逗著小二。
“姑娘真是神機妙算,可不是嘛!姑娘若是飲酒,便一定要嘗嘗我們江樓的花酒,很多外地的游客都慕名來到我們這里專門來品嘗這花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