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便有勞公子陪我喝上幾杯,小子定是無限激。”
顧傾夏一邊假裝作揖,一邊用余撇著奈安,奈安雖然此刻強行裝出來一副倔強的樣子,可細細觀察下來,不難發現,奈安烏發下遮擋的耳尖有些微微發紅,還在輕輕的抖。
不知為什麼,顧傾夏現在越發喜歡看奈安手足無措的樣子,而與奈安之間這種嬉笑玩鬧惡作劇的狀態,也讓覺到陣陣的放松。
奈安與顧傾夏沿著街巷漫無目的的找著,想要找到一家符合心意的酒樓,剛好來到這一帶著名的商業區,在這里,商鋪、酒樓幾乎通宵達旦的營業,尤其是護城河兩岸的酒樓,珍饈滿目,夜夜笙歌。
“江樓。這名字倒是雅致,這里的“江”字,說的大概就是富春江吧!”
著門口高大華麗的門樓,顧傾夏里輕輕地念著酒樓的名字,奈安看的出來,這家酒樓似乎很是對顧傾夏的胃口。
側目去,這座江樓以幾乎擎天之勢立于這鬧市之中,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檐畫角,若是登上高,定能俯瞰到遠方眼波縹緲的富春江,想必景定是極好的,一些文人墨客打扮的客人穿梭其中,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我想大抵是吧,富春江幾乎是這里的母親河了,早就聽過,薊州的農夫都是以富春江的漲勢汛期作為時間規律來進行耕種的。”
“難怪這酒樓以它命名,沒想到這家酒樓的主人命名還頗有些詩意呢!”顧傾夏幽幽地說道。
酒樓外人聲嘈雜,喧鬧異常,小販們的賣聲此起彼伏,跟隨跑堂的指引,顧傾夏與奈安很快便在酒樓落座,為了能夠俯瞰遠方的富春江,奈安特意給了小二不的小費,代小二給他們留一個頂層位置好的雅間。
大抵是因為臨近京城的緣故,這里的酒樓比之顧傾夏以往去過的酒樓,要顯得更加熱鬧繁華一些,樓宇中彈唱的歌艷麗非凡,琴奏舞曲亦是妙絕倫,吸引了眾多看客欣賞。
除卻店里的小二,跑堂的員工,一些腰上纏著手巾的婦會時不時的過來給客人們斟酒,換湯。附近街坊的漢子們也會來到客人這邊作揖打招呼,問有沒有活派給他們,借以來討一些銅板賞錢,還有一些進來唱曲的,兜售水果的,人群來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站在江樓的頂樓雅間,從窗戶向外去,只見浩瀚的富春江水奔流直至遙遠的方向,天水相連,仿佛沒有盡頭。
山與水彼此相依,相伴,高山峻嶺,碧水乾坤,好一番幽的夢境,日強烈,萬里晴空呈現出澄澈之,瀲滟江波閃爍著清冷的。
賞大會在即,酒樓中所擺放著的時鮮花卉也全部換了花,種類繁多,毫不遜于街市上所擺放的那些。這些花朵,有的朵大,有的朵小,有的瓣是直的,有的瓣是卷的,更是七彩炫爛。讓人目不轉睛,應接不暇。
小二殷勤的拿了菜單跑了過來,這里是江樓的頂層,價格昂貴,只有數的權貴,富商才能支付得起這里的費用,而那些來到酒樓中打零工討生活的閑散百姓也本不被允許登這里。因此,想比于熱鬧的下幾層樓,這里倒是顯得清凈雅致的多,私也更好一些。
跑堂的小二剛放下菜單,便趕忙為顧傾夏與奈安斟上茶水。
“二位客嘗嘗,這是我們小店特制的花茶,二位客先喝口茶水暖暖子吧。”
茶水剛剛倒杯中,一清香便撲面而來。顧傾夏輕輕抿了一口,一花的清冽味道首先襲來,而后,紅棗的甘與枸杞的甜慢慢散發出后味,一陣清甜瞬間從舌尖席卷了整個口腔。
“好甜啊。”
奈安忍不住捂著輕輕的皺了皺眉,與顧傾夏不同,奈安一向不喜歡甜食。
“這茶怎麼加了這麼多的冰糖,喝起來這樣甜。”
奈安忍不住疑的問著。
不等店里的小伙計開口,顧傾夏輕輕放下手里碧玉一般的小茶盅,半閉著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花茶里,除了花,還加了紅棗,山楂,枸杞,與金銀花,更有一味決明子加在里面,之所以覺得甜是因為紅棗與枸杞提升了整個茶的口,其實并沒有加冰糖對嗎?”
顧傾夏的一番分析讓小二聽的目瞪口呆,這可是他們酒樓里的制配方,沒想到顧傾夏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便將他們的配方悉的明明白白。
小二不出慌張的神,示意顧傾夏小聲說話,同時用極其小聲的聲音輕輕對奈安與顧傾夏講到。
“噓,姑娘不要聲張,姑娘的舌頭實在是靈,將我們小店的配方說的竟一字不差。只是一點,在這薊州城的酒樓中,雖家家都泡花茶,可是家家各戶都有自己一味獨門配方,姑娘這般就將我們的配方說出來,若是被他人聽到,或知道。恐怕我們以后就難再做這們生意了!還請姑娘顧及小店,只裝作不知道吧。”
顧傾夏看著小二滿臉張的神,微微的笑了笑,“你放心,我自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還有一點,你大可不必這樣張,那便是這花茶中的配比是最重要的,哪一味材料多些,哪一味材料些,這都是大有講究的,別說是我,縱是旁人知曉了配方,不懂得配比,也是萬萬做不出這個味道的。”
聽到顧傾夏的耐心解釋,小二臉上的神微微放松下來,除了對顧傾夏理解自己的激,更多的則是對顧傾夏的一種佩服。
面前這位姑娘,年紀看著雖不大,但如此靈敏的舌頭,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跑堂還是第一次見。這名小二本就甜,對顧傾夏此刻又徒然生出了一敬意,自然是對顧傾夏夸獎連連,直夸的顧傾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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