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回王府找來老管家的期間,顧傾夏也沒傻站在飾品鋪子門口等著,找了旁邊的一個糖水鋪子坐下,一連點了好幾碗。
方才路過的時候就發現這糖水鋪子的生意異常得好,竟然有排起長隊的架勢。
這麼嘗了嘗,發現果真名不虛傳。糖水的甜度正正好好,不會太膩,酸梅湯和陳皮又特別適合夏季飲用,很能消暑。顧傾夏每個都很喜歡,喝得津津有味。
“王妃。”
因為怕顧傾夏被掌柜晾著太久,彩月飛快地回府帶來了老管家。
兩人看到顧傾夏好好地坐在隔壁的鋪子喝著糖水,懸著的一顆心堪堪落地。
“過來,一起喝點吧。辛苦管家你跑一趟了。”
顧傾夏招呼兩人,又點了兩碗糖水。
老管家有些寵若驚,連忙擺擺手:“王妃客氣了。”
這也算是顧傾夏拉攏老管家的心的一種手段,畢竟他不是一直跟在自己邊的彩月,顧傾夏保不準人心是否易變。
等他們用完糖水,才又一起回到了飾品鋪子。
作為戰王府的老管家,他和蕭塵煜名下一些資產的掌柜時不時會有接,所以兩人也算識。
只是老管家太過老實,平日里他們也沒有利益沖突,這才相還算友好。這次帶上了顧傾夏,還是一個要來管他們鋪子賬本的人,想來掌柜也不會有什麼好臉。
“掌柜的,這是戰王的正妃,顧夫人,您應該也是知道的。”
老管家做起了中間人。
掌柜斜眼上下瞥著顧傾夏,態度沒有一恭敬可言,完全不怕,完全是一副在很勉勉強強應付的狀態:“噢?是嘛。我還以為是什麼騙子呢,真的誰都能隨口說自己是戰王妃了。原來還真的是戰王妃啊,都怪我眼拙,實在是看不出來戰王妃的氣質,還以為是個什麼市井老婦。多有怪罪,還戰王妃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這段話,不就是在暗地罵顧傾夏沒有一點戰王妃的樣子,老土又市儈氣息濃厚嗎?還真當是個傻子,聽不出來?
顧傾夏瞇著笑,沒有搭理他的話,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模樣,像是全然不在意。
那掌柜都在暗罵沒臉沒皮了,竟然對自己這樣的辱罵都無于衷。
殊不知,顧傾夏只是在等之后查完賬本,一起責罰。可不想現在就開始怒,怒氣太多對也不好。
莫名的,掌柜被顧傾夏那笑瞇瞇的臉盯得打了個寒,他覺自己潛意識里竟然有點害怕這個人?怎麼可能?掌柜在心里呸了口痰,很是不屑。
“怎會放在心上呢,掌柜你沒有見過我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不過之后咱們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相,還掌柜能好好記住我,免得被人以為年紀大了眼睛還瞎了。”
顧傾夏皮笑不笑,看得一旁的老管家都有點害怕。他可是親眼見到過顧傾夏的手段的。
他在心底默默為這個掌柜祈禱,希他不要想不開,做些小手腳。
只是很可惜的是,他的心聲并不能被掌柜的聽到。
“行了,寒暄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趕把你們的賬本拿上來。”
顧傾夏催促著。
老管家“呵呵”笑了兩下,說道:“是,我這就去拿,還請王妃你稍等片刻。”
說完,喊來了一旁的店小二,吩咐他道:“去,去我房里把賬本拿來。”
“誒,好。”
店小二很快回來了,手里拿著一本深藍書封的賬本。
這是顧傾夏這兩天接過最多的東西。
方才在等店小二去拿賬本的期間,顧傾夏四逛了逛這間鋪子,看了看店里面擺著的飾品。
經典的濫竽充數的計謀就被顧傾夏發現了好幾個,上品的玉飾中總要混雜那麼一兩個次品,這種做法幾乎是所有商販都會有過的,就為了貪那麼幾個銀兩。
對此,顧傾夏很是嗤之以鼻。就連這蕭塵煜名下資產的鋪子里,都逃不過這種黑心商人的本。
不過顯然蕭塵煜是不知道這些的,雖然很討厭蕭塵煜,但是就兩人這麼長時間的相來看,蕭塵煜顯然是不屑于做這種事的人。相反,如果這種事被他知道了,肯定也不會輕饒這個掌柜。
不過畢竟他平日里還有那麼多朝廷的事要理,鋪子顯然都是給別的人打點的,這才會讓蛀蟲趁虛而。
既然這樣的話,今天就做個大善人,勉為其難的幫他拔掉這些蛀蟲吧。
這麼想著,顧傾夏覺得自己還真是以德報怨的大好人,蕭塵煜不給送點銀兩都對不住這麼盡心盡責。
“王妃,這便是鋪子的賬本了。”
掌柜的從店小二手里拿過賬本,然后遞給了顧傾夏。
顧傾夏手接過,坐到了柜臺,開始翻看。
這越翻看,越是讓顧傾夏不住的冷笑。
掌柜的表還算是放松,顯然對于顧傾夏的舉表現的很是隨意。只是隨著冷笑的次數越多,掌柜的不知道為何竟然開始有些發怵。
怎麼可能,掌柜的覺得自己這是在嚇自己,他覺得顧傾夏本不可能看得懂賬簿,所以一直沒有把放在眼里。
只覺得就是走個過場,在不懂裝懂,比蘇月兒來得時候還要隨意。
只是這次,他顯然踢到了一塊鐵板上。
顧傾夏站起,將手里的賬本重重摔倒了地上,摔倒了掌柜的布鞋前。
隨著的作,掌柜的居然覺有些心慌,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嚇得哆嗦了一下。
“沒看出來,你這麼大膽啊。”
顧傾夏瞇著眼睛,聲音宛如冬日寒風,一點兒溫度都沒有,仿佛一把冷刀刮在掌柜的上,讓他不自覺開始抖。
這就是顧傾夏認真起來所散發出的威嚴。
“我……我不知王妃這是何意……”,掌柜的還強撐著裝傻。
看了眼面前地上被顧傾夏扔過來的賬本:難道發現了?這怎麼可能?這個小丫頭片子能看的懂什麼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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