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月兒平日還是在王府被養得太過氣,覺得這一路上哪哪都不好,哪哪都比不上待在府里,可這不本就是當然的事。
當初也是將這一路上的各種問題都與說了,還是一心要來,所以才帶上了。
不過現在的蕭塵煜只覺得后悔。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老老實實待在府里算了,這下一路上浪費了不時間,恐怕得比他們預計的到達南中的時間還要晚上幾日。
不僅如此,蘇月兒在府邸里養的鋪張病也被帶了過來,吃穿用度樣樣都要好的多的,還真是當出來郊游了。
這一行人之中,最氣的就是,最鋪張浪費的就是。
沒有經歷過苦難,被養的任,殊不知的這番奢華生活,都是前線的將士們用換來的。
作為帶兵出征的大將軍,蕭塵煜見過那邊境上有多的百姓和戰士連一口飯都吃不上,活活被死。他們沒有漂亮的裳,沒有華貴的首飾,有的,只有一顆為國鎮守住邊疆的決心。
正是因為親眼見到過,親經歷過這些,所以蕭塵煜從來不會鋪張,但是他知道蘇月兒這些京城貴族眷不懂這些,他平日里也不會要求什麼。
只是這次畢竟是奉圣上之命,去往南中拯救干旱之事,容不得蘇月兒這般。
再耽誤下去,怕是會誤了正事。
蕭塵煜放下書簡,在老嬤喜不自勝的視線下下了馬車,走向了蘇月兒所在的馬車。
老嬤以為這是自家小姐寵的證明,王爺越是關心自家小姐,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能跟著沾。
馬車的簾子被蕭塵煜掀開了,他并沒有上去,就在下面微仰著頭,向蘇月兒問道:“怎麼了?”
蘇月兒一看到蕭塵煜來了,立刻做出了委屈的姿態,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王爺,這些干糧吃得月兒嚨好生難,本無法下咽……”
暗的表示著自己的辛苦:“王爺……月兒已經好幾日沒有吃好飯睡好覺了,這臉都憔悴了不……夜里總是害怕會不會突然有狼啊蛇啊之類的冒出來,本睡不……”
的原意,是想得到蕭塵煜的憐惜,畢竟這次跟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和蕭塵煜修復關系。只是蕭塵煜一直跟分馬車坐,偶爾隊伍停下來休整的時候才會來看一眼,這可怎麼讓甘心。
所以千方百計變著法子找蕭塵煜,不過覺得這一路上的日子過得實在是苦也都是真的。
蕭塵煜早就被煩得可以了,好不容易忍到了今天,還在抱怨,蕭塵煜只覺得頭疼,瞬間冷下了臉:“這一路上辛苦是在所難免的事,本來就是奉旨去南中理公事的,也不是郊游去的,這還只是一部分,到了南中也不見得會有府里那種舒服日子給你過。你若是不了,現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去,畢竟之后的苦日子只多不。”
“王爺……!”
蘇月兒看出來了他的不快,頓時被嚇到了,不敢再抱怨什麼了。
可是萬萬不能被送回去的,不然不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好不容易都到這里了,卻和蕭塵煜沒有一點的進展,待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的目的都還沒有達到,又怎麼會甘心離去。
而且自己這般回了府,只怕是會被顧傾夏嘲笑什麼樣,這才過了幾日啊,南中都還沒看到邊呢就被遣返了,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除此之外,蘇月兒還有一件事很擔心,那就是自己回府之后免不了會被顧傾夏欺負。
知道如今的顧傾夏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就是當初在府邸里都被欺負那樣,現在回去,沒有蕭塵煜在府邸里,只怕是一點兒都對抗不了顧傾夏。有蕭塵煜在府里,被欺負了還可以找蕭塵煜告狀,沒有蕭塵煜在,還能找誰告狀去?
再加上京城還有顧傾夏的母族,那顧家雖然算不上多厲害,算不上什麼名門族,但是好歹也有娘家在背后撐腰,而蘇月兒呢?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人能給撐腰。
那不純粹就是羊虎口了。
蘇月兒瘋狂搖著頭,不回去,絕對不能被送回去!
“王爺、王爺……月兒知道錯了……月兒再也不敢了……月兒不想回去,月兒想陪著你一同前往南中。你放心,月兒能吃苦的……”
就差跪下來央求了,蘇月兒這下是真的怕了。
馬車周圍的婢和老嬤們怎麼也沒想到王爺來竟然不是來關心自家小姐的,反而說出了那般冷的威脅,紛紛被嚇得低下了頭,鵪鶉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既然這樣,就別沒事再來喚本王了。本王還有不要事等著理,實在是沒有經歷再管其他事了。”
說完,就準備放下簾子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去。
蘇月兒咬著下,還是有些不死心:“王爺要不來月兒的馬車上辦公吧,月兒的馬車上熏了安神香,能養心安神,說不定王爺你能舒服些。而且月兒也可以服侍你,這樣王爺你也好安安心心理公事。你放心,月兒不懂朝政之事,聽不懂,也絕對不會聽在心里……”
“不必了。”
蕭塵煜還是直接拒絕了,語氣依舊那般冰冷:“你自己好生歇息著就行。”
說完,闊步離開了。
著他離去的背影,蘇月兒憤憤地錘了一下側的座位,咬牙切齒。
不會生蕭塵煜的氣,喜歡他還來不及,只是覺得顧傾夏這個狐貍占據了本該在蕭塵煜心里的位置,才會讓他對自己這般冷淡,這一切,說白了都是顧傾夏的錯!
如果不是,不是的存在,和戰王當是合合滿滿的一對令人艷羨的神仙眷,又怎會淪落到如今不得不跟著王爺前往這種地方苦!
蘇月兒在心底對顧傾夏更是不滿三分,不過就對顧傾夏的仇恨,也本不差這三分,多一分一分都沒什麼差別,總歸都是把顧傾夏當作此生最恨的仇人。
不過如今顧傾夏不在這里,空有一腔怒火無發泄,只好把找來蕭塵煜的那個老嬤狠狠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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