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夏至配的藥。
又有一一這個開心果。
錢老夫人的狀態以眼可見的速度轉好。
錢清殊和錢夫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才送走了一個親人,實在不想再經一次打擊。
在這一日復一日的相中,錢老夫人越發的喜歡起一一來。
一定要持著給錢越和一一辦婚宴。
理由也讓人無法反駁。
總不能等到自己的孫媳婦肚子大起來后再辦吧?
“再拖些日子吧。”一一說道:“老夫人的病已經好轉了,等到完全好了,我就找個借口離開。”
“嗯。”錢越點點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一一笑笑:“當初在南江,你對我也多加照顧,如今就當是還恩了。”
“朝廷還有事兒,我先去忙了。”錢越起道:“你若是無聊了,便出門去逛逛。”
“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一一擺擺手。
等到錢越離開了,一一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斂了去。
本來就不是一路的人。
自己應該知足的。
一一每天都習慣在傍晚耍刀。
一短打,干凈利落。
這次剛收了招式,就聽廊子上有人喝彩:“好刀法。”
一一尋聲看過去。
“相爺。”一一放下手里的刀,快步走到錢清殊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你這刀法看著著實凌厲。”錢清殊說道。
“多謝相爺夸獎。”一一笑笑:“相爺這會兒過來,是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確實有事兒找你談談。”錢清殊說道。
“外面天冷,相爺屋里坐吧。”一一側了側子,邀請道。
“好。”錢清殊點點頭。
“我平素里不喝茶,所以沒有備著。”一一不好意思的笑笑:“只能請相爺喝白水了。”
“無論是茶,還是白水,都各有各的好。”錢清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相爺剛剛說找我有事兒,不知何事?”一一問道。
“事關你和越兒的婚事。”錢清殊說道。
“我知道,我配不上錢越,更不會妄圖嫁給他做妻子。”一一說道:“我會先拖著老夫人,等到病穩定后再想辦法離開。”
“不不不不……”錢清殊忙的擺擺手:“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喜歡越兒?”
一一的俏臉,登時就飛紅了一片。
抿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錢清殊說道:“其實我們家人也都很喜歡你的。”
“錢越不喜歡我。”一一抿了抿,說道。
“我覺得,不是不喜歡,應該是還沒察覺到喜歡。”錢清殊說道。
“相爺不用安我,我都知道的。”一一突然又仰頭笑了笑:“其實這一段時間,我也滿足的了。”
努力過,爭取過。
可不是自己的,再怎麼努力,再怎麼爭取,也不是自己的。
何必讓兩人都難過呢。
“要不要賭一把?”錢清殊問道。
“賭一把?”一一不明所以。
“我賭越兒已經喜歡上了你,卻不自知。”錢清殊說道:“如果我賭贏了,你就留下來做我錢家的兒媳婦。”
“我……”
“時限半年,如何?”不等一一拒絕,錢清殊又說道。
“相爺應該知道,我是南江的捕快,這次京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一一說道。
“南江那邊,我自會理。”錢清殊笑道:“你若想繼續做捕快,我也可以把你調到京兆府去,你覺得怎麼樣?”
“不,不用了。”一一忙的擺擺手:“我可以和您賭半年,但是南江那邊,就麻煩您先幫我告假吧。”
也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是真的喜歡錢越。
從第一眼見到,就深深的淪陷了。
如果再輸了,那就離開盛京,回南江繼續做自己的捕快。
“那就這麼說定了。”錢清殊笑道。
“只是,老夫人那邊……”一一有些不自在道:“我若留的時間太長,就餡了。”
沒有誰家都半年了,肚子還是平平的吧?
“這件事我會理。”錢清殊站起來:“你就不用心了。時候不早了,該用晚飯了,我先走了。”
說完,錢清殊就離開了。
一一忙的跟上去,送了錢清殊離開后,就一個人站在廊子上發呆。
剛剛相爺說,錢越喜歡卻不自知。
一一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可能。
倘或真的喜歡,就不會在自己提出等老夫人病穩定后離開時,只是淡淡的應一聲。
他的心里,有喜歡的人。
只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想要試試而已。
所以才會同意這個賭約。
其實心里知道,是必輸無疑的。
但……
萬一呢。
心里始終還存著那麼一的僥幸。
錢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一穿著一單薄的衫,站在廊子下出神。
錢越立刻解下自己的斗篷,給一一披上。
“你回來了?”一一回過神兒來,眉眼間帶著干凈澄澈的笑意。
那一瞬間,錢越突然有一恍惚。
這種景……
“嗯。”錢越點點頭:“外面天冷,你怎麼穿的這麼單薄站在這里吹風?”
“之前才耍過刀,并不覺得冷。”一一笑笑。
“那樣更不好,落了汗風一吹就會病的。”錢越鉗住一一的胳膊:“回屋吧。”
“好。”一一任由錢越拽著自己,乖巧的跟著往屋里走去。
“你今天不忙嗎?”坐下之后,一一問道。
“還好。”錢越抿了一口眼前的白開水,然后來小廝,吩咐道:“那一罐子蜂來。”
在南江的時候,他就知道一一不喝茶,但是很喜歡蜂。
他不止一次的見過一一抱著鋒罐子直接用勺子舀著吃。
一一聞言,心頭頓時一暖,有種說不出的覺。
他的眼里,也不是全然沒有自己。
不然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蜂呢?還心的讓人來給送過來。
“多謝。”一一仰頭看著錢越,眸底似有星星一般。
“這也值得道謝?”錢越搖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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