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風曜鄭重認真的樣子,蘇雨昕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只要我一人,也只要康康一人嗎?”
風曜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既然話頭已經開了,蘇雨昕索直接言明:“皇上為什麼背著我吃避子丸?是不希我們再有孩子嗎?”
蘇雨昕想過很多種和風曜攤牌后的景。
比如沉默,比如著急解釋,又比如生氣自己查看……
卻唯獨沒想到,風曜竟然笑了。
是的,風曜笑了。
笑容很溫和,還帶著滿滿的寵溺。
蘇雨昕不解。
這麼嚴肅的問題,而且困擾了好幾日了。
有什麼可笑的?
想到這里,蘇雨昕嘟起,轉過,就要離開。
風曜忙的拉住蘇雨昕的胳膊,將人拉進自己的懷抱里。
眼角眉梢依舊帶著笑意,連聲音里都帶著笑:“我們昕昕這兩日憂心忡忡的,原來是因為避子丸啊。”
“皇上覺得很好笑嗎?”蘇雨昕的雙手,用力的抵在風曜的前,有些惱了。
風曜卻依舊止不住笑意,笑的腔一震一震的。
“皇上若是有了心儀的人……”只說了一半兒,蘇雨昕就說不下去了,眼圈兒也止不住的就紅了。
他不想讓自己再為他生兒育。
那不就是喜歡上別人了嗎?
剛剛還說什麼一輩子只要自己一個人。
就是個大騙子。
想到這里,蘇雨昕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滾了下來。
風曜忙的從旁邊扯了帕子來,給蘇雨昕眼淚:“別哭別哭,你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皇上都要有新歡了,都要和別人生兒育了,還不準我哭。”蘇雨昕的拳,一下一下的捶在風曜的口。
“哪里有新歡,我只要你,也只要你生的孩子。”風曜抱住蘇雨昕。
“那你為什麼要吃避子丸。”蘇雨昕哭的更兇了。
“我確定,這件事你是知的。”風曜輕輕拍著蘇雨昕的后背,說道。
“什麼?”蘇雨昕的哭聲戛然而止,愣怔道。
“我說,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嗎?”風曜用帕子再了蘇雨昕臉上的淚痕,說道。
“怎麼可能。”蘇雨昕呆愣愣的說道。
“你生完康康,子損,需要好生調理。”風曜說道:“義外祖父說要好好養個一年半年的。”
“義外祖父是說過。”蘇雨昕點點頭:“這和避子丸有什麼關系。”
“傻瓜。”風曜點了點蘇雨昕的鼻尖:“我又不是和尚,每日玉在懷,哪能做到無于衷。”
“所以……”
“所以我請義外祖父給調配了男子可服用的避子丸。”風曜說道。
“為什麼要調配男子的?”蘇雨昕著手指問道:“一般避子丸不都是人吃的嗎?”
“是藥三分毒。”風曜了蘇雨昕的發,說道:“本來你就虧了子,而我強壯的……”
“不對。”蘇雨昕突然打斷道:“你既然覺得我知道這件事,那你為什麼還要在書房的吃?”
“是錢太醫每次都把藥送到書房。”風曜搖搖頭:“想來,是錢太醫多想了。”
蘇雨昕也瞬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哼道:“錢太醫果然是食君俸祿,為君分憂。”
“不生氣了?”風曜攏了一下蘇雨昕額邊的碎發,問道。
“生氣。”蘇雨昕拍開風曜的手,哼道。
“都是我的錯,除了政務,我以后做什麼都在昕昕的面前,好不好?”風曜哄道。
“我也有錯。”蘇雨昕抿了抿:“我不該懷疑你。”
當時義外祖父說那些話的時候,確實知。
“嗯,確實是你錯的比較厲害,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夫君。”風曜立刻點點頭:“得好好罰一下子才行。”
“憑什麼?”蘇雨昕不滿的嘟起:“皇上錯了我都沒說罰呢。”
“那我們互罰。”風曜環了蘇雨昕的腰,說道。
“互罰?”蘇雨昕摟著風曜的脖子,說道:“那就都不罰了,下不為例,好不好?”
“好。”風曜寵溺的點了一下蘇雨昕的額頭:“都聽我們昕昕的。”
“那……”蘇雨昕俏臉泛著紅暈:“我們給康康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你的子……”
“已經錢太醫和夏至都瞧過了,早就沒事兒了。”蘇雨昕說道。
“之前你把夏至進宮來,就是為了診治嗎?”風曜問道。
“嗯。”蘇雨昕點點頭。
“那你突然讓夏至給我請平安脈,是因為知道自己沒事兒,怕我不行了?”風曜的目,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沒,我沒這麼想。”蘇雨昕忙的擺擺手,干笑道:“是真的要給皇上請平安脈。”
“是嗎?”風曜直接彎腰將蘇雨昕抱起來:“看來,是我之前太溫了。”
“皇上多想了,我可真沒這麼想過。”蘇雨昕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起來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風曜并未回答,直接用行來證明。
很快,蘇雨昕就了一汪水,眼角眉梢皆是到深的迷離。
這次的風曜,格外的賣力。
蘇雨昕原本那把的小嗓子,都已經啞了。
此刻,深切的會到,自己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場大戰結束后,蘇雨昕窩在風曜的懷里,啞著嗓子又說道:“皇上,我們給康康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將來我們百年后,他也不至于會孤單。”
“過些日子義外祖父就回來了。”風曜攬著懷中的人,說道:“義外祖父再給你診一下。”
“義外祖父?什麼時候回來?”蘇雨昕忙問道。
“中秋之前吧。”風曜攬著蘇雨昕的手了:“其實,我原本打算,我們有康康一個就夠了。等他將來長大了承襲帝位后,我就帶著你到去游玩。至于為百里家開枝散葉的事,給康康也可以的。”
“皇上這算不算懶?”蘇雨昕忍不住笑問道。
風曜低頭在蘇雨昕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聲音中竟帶著一抹后怕:“因為我怕啊。你生康康的時候,九死一生,我現在想起來還是后怕不已。萬一你當時沒撐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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