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龍舟會辦的很功。
蘇雨昕溫的夸獎了百里弘炅。
風曜登時賞賜了百里弘炅不好東西。
蘇雨昕和風曜的認可,讓百里弘炅心里如同吃了一樣甜。
無論遇到誰,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倒不是生了功利心。
他雖然有一個那樣的母妃,但自心思單純。
又在如今皇太后的膝下教養過幾年。
懂事乖巧識大,更沒毫的爭權奪利之心。
他之所以開心,是因為自己終于能幫忙做些什麼了。
與百里弘炅的開心截然不同,蘇雨昕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原因是……
前幾日的小日子又來了。
昨日才剛剛過去。
這會兒,蘇雨昕正端坐在榻前,手腕搭在一個藍灰的手枕上,白的腕子上搭著一方巾。
錢太醫跪在團上,正在微閉著眼睛給蘇雨昕診脈。
“恭喜娘娘,康健。”片刻后,錢太醫回手來,笑呵呵的說道。
“真的?”蘇雨昕狐疑的問道。
“老臣不敢欺瞞娘娘,確實是康健。”錢太醫說道:“只是稍微有些火氣,多喝些白開水便無礙了。”
“沒有其他方面的癥候嗎?”蘇雨昕又問道。
“沒有。”錢太醫說的很篤定,隨即又皺眉問道:“娘娘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那倒沒有。”蘇雨昕擺擺手:“辛苦錢太醫了。”
“老臣不敢當。”錢太醫起道:“娘娘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老臣便先退下了。”
錢太醫離開后,蘇雨昕煩躁的嘆一口氣。
很沒形象的歪在榻上。
一旁的棉花糖許是知到了蘇雨昕的煩心,立刻小跑著過來,在蘇雨昕的手臂上蹭了蹭。
然后乖巧的了一聲。
蘇雨昕抬手了棉花糖的腦袋:“你是來安我的嗎?”
棉花糖再次乖巧的了一聲,絨絨的小腦袋繼續蹭著蘇雨昕的胳膊。
“我沒事兒。”蘇雨昕又嘆一口氣,而后吩咐道:“綠蕪,給棉花糖拿點兒胡蘿卜來。還有,記得添水。”
最近天氣有些熱了,該多喝點兒水。
“是。”綠蕪應了一聲,就去小廚房了。
蘇雨昕將棉花糖抱在上:“還是你活的自在,每日都無憂無慮的。”
“娘娘這是怎麼了?”羅嬤嬤一進來就瞧見蘇雨昕唉聲嘆氣的樣子。
“沒事兒。”蘇雨昕擺擺手,神頭卻不高。
“老奴剛剛看著錢太醫了。可是娘娘哪里不舒服?”羅嬤嬤關切的問道。
“沒有。”蘇雨昕悶悶的說道。
“那娘娘這般,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羅嬤嬤又問道。
“嬤嬤,已經四五個月了。”蘇雨昕抿著說道。
“什麼四五個月?”羅嬤嬤一頭霧水,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蘇雨昕的俏臉突然飛紅了幾分:“我前幾天小日子又來了。”
羅嬤嬤瞬間明悟:“錢太醫怎麼說?”
“錢太醫說我康健,除了稍微有點兒火氣,需要多喝水。”蘇雨昕扯了扯手里的帕子,說道。
“娘娘沒有細問嗎?”羅嬤嬤問道。
“我……”蘇雨昕搖搖頭。
這種話,怎麼好意思直接問出口。
“錢太醫的醫是信的過的。”羅嬤嬤說道:“他說沒事兒,娘娘應該就是沒事兒。”
“可這都四五個月了。”蘇雨昕著急道:“這幾個月,我都……”
話說一半,蘇雨昕才驚覺自己太大膽了。
為一國之后,怎麼能隨便談論床笫之間的事。
羅嬤嬤輕輕拍了拍蘇雨昕的手:“娘娘別著急,要靜下心來才好。”
“會不會是有些問題,錢太醫不敢告訴我?”蘇雨昕抿著,問道。
“應該不會。”羅嬤嬤搖搖頭:“若是娘娘不放心,那就宣夏至進宮來給娘娘診脈。”
“夏至告了假,最近正忙著他的藥園子,突然宣進宮來,會不會讓皇上疑心?”蘇雨昕問道。
“那就尋個由頭。”羅嬤嬤說道:“前兩日裕王殿下不是騎馬箭時傷著了,讓夏至去看看。”
“也好。”蘇雨昕點點頭。
百里弘炅傷的事是知道的。
就是前兒。
騎馬箭時,下的馬突然驚了,將百里弘炅甩了出去,砸在一棵樹上。
左手臂傷了一道大口子。
看著嚇人。
但是錢太醫診過后說并無大礙,百里弘炅看著神也還不錯。
風曜又賜了用的藥膏。
這會兒,百里弘炅正好好養著呢。
早上還打發人去瞧過了,說是恢復的好。
所以不擔心的。
但是這個由頭不錯,正好拿來借用一下。
當天下午,夏至就被召了回來。
蘇雨昕帶著他去給百里弘炅診了脈,又查看了傷口。
和錢太醫所言差不多。
只不過多給了百里弘炅一盒藥膏。
說是等傷口痂落了之后再涂抹,可以祛疤的。
從百里弘炅的住回到未央宮后,蘇雨昕便讓夏至給自己診脈。
“有些火,并無大礙,只多喝水就好。”夏至的話,與錢太醫并無相差。
“其他方面呢?”羅嬤嬤在一旁問道。
“娘娘保養的極好。”夏至回答道。
“娘娘以前的寒,如今沒再犯吧?”羅嬤嬤試探的問道。
夏至瞬間恍然:“不但沒有再犯,而且當初生太子殿下時虧損的也已經完全養好了。”
蘇雨昕和羅嬤嬤聞言,皆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蘇雨昕那口氣還沒完全松下去,又狠狠提了起來。
若是自己沒事兒的話,那這四五個月……
是真的很勤勉。
可就算如此,也沒能如愿懷孕。
莫非……
蘇雨昕了手指。
難不是風曜出了什麼問題?
當初自己懷孕后,他可是又上了戰場,難不是那個時候了傷,留下了什麼暗疾?
所以這般勤勉努力,也沒能如愿?
等會兒讓夏至給皇上診診看。
可是,要怎麼說?
肯定不能直言,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
就說,夏至正好宮給百里弘炅看病,順便也給他請個平安脈吧。
到時候就算診出了什麼病,也不必告訴他。
只找個其他由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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