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賀把自己能教的,都教給了鐘國勝。
但是因為東西太多,鐘國勝也只能算是了解了大概,剩下的還要他自己細細鉆研。
風曜見鐘國勝有此天賦,便將他安排在了海司。
統籌負責。
海司的大小員,他也已經重新調派過了。
只不過目前還有距離遠沒到位的。
平一賀的任務已經完了,所以風曜一行人也把歸程提上了日程。
只是,天不遂人愿。
臨行前的頭一天,上午還是艷高照,不過吃個午飯的功夫,黑漆漆的烏云就了下來。
接著就是電閃雷鳴。
下一秒,狂風夾著黃豆大的雨點兒傾瀉而下。
打在地上啪啪作響。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雷聲暴戾震人耳。
似重錘敲鼓,帶著千鈞之勢。
蘇雨昕捂著康康的耳朵。
康康卻好似一點兒都不害怕,一個勁兒著脖子想往外看。
“這雨也太突然了。”蘇雨昕說道。
“南方的雨,不似北方纏綿,來得快,去得也快。”風曜說道:“應該不會耽誤明天的行程。”
“嗯。”蘇雨昕點點頭:“咱們這一路就算再如何馬加鞭,也趕不上中秋節了。”
“不拘這個。”風曜將剝好皮的葡萄遞過去:“我們只要在一起,就算在路上也是團圓。”
“說的也是。”蘇雨昕笑笑。
只不過這雨和他們預想的不同。
從中午一直下到了晚上,卻毫未見停歇。
哪怕是小一點兒都沒有。
一直都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蘇雨昕的一顆心都忍不住開始突突起來。
這雨看著來勢洶洶的。
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前世的今年,好像南方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兒吧?
蘇雨昕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也不敢確定。
關于前世,現在想到的越來越了。
該報的仇都報了,想保護的人也都開開心心的活著。
所以,前世的那些不愉快,都選擇忘卻了。
瞧著蘇雨昕抿不安的樣子,風曜了蘇雨昕的頭:“南方下大雨也常見,大不了晚幾天走。”
“好。”蘇雨昕點點頭。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不過卻沒表現出來。
只是不斷的在心里趕企盼著,這場大雨趕停止。
一夜不曾好睡。
屋外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還是如此。
雖說比昨日小了幾分,不過卻還是沒有要停的跡象。
蘇雨昕本就半懸著的一顆心,又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兒。
風曜也皺起了眉頭。
看著雨的架勢,確實讓人不安。
正在這時,李云圖從外面走進來,帶著一的氣:“皇上,錢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風曜點點頭。
錢越將蓑和木屐都在外面的走廊上,眉間皺起深深一道褶子。
“今日寅時,通程縣發生了山洪。”錢越說道:“波及到了七八個村莊,還有一鐵礦。”
“這麼嚴重?”風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臣已經調派了人手,準備立刻出發前往通程縣,南江這邊,請皇上坐鎮。”錢越說道。
“現在雨還下的這麼急,如何援救?”風曜抿了抿,問道。
“先到了通程縣后,況再解決。”錢越說道。
“如果暴雨不停,山洪有可能會第二次發。”風曜看向錢越,說道:“太危險了。”
“但是,如果不現在不出去救援,到時候遇難的人會更多。”錢越說道。
風曜并未答言,只是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
救援那些遇難的百姓固然重要,可是這其中危險過多。
一個搞不好,錢越一行人也可能會栽倒里面。
他可不想救人不,反而還搭了一波人進去。
“等暴雨變小吧。”風曜說道:“百姓的命固然重要,你們的命也重要。”
一個朝廷的肱之臣,要培養出來實在不易。
雖然錢越是靠的自己的天賦。
可萬一他遇到了危險,自己不就得再培養一個了嗎?
況且,母后和錢家會難過的。
“可是……”
“錢越,這是朕的命令。”風曜打斷錢越的話,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
錢越抿著不出聲。
“救人固然重要,可自的安危也重要。那些衙役和士兵的命,也是命。”蘇雨昕突然說道。
“臣明白了。”錢越這才拱拱手:“皇上放心,臣不會冒險的。”
“問問當地有經驗的百姓,往年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暴雨?一般會持續幾天?”風曜說道。
“臣已經派人去問了,還沒回來。”錢越說道:“不過衙門里一個上了年紀的衙役說,這種暴雨他都沒見過,臣估著,況不太好。”
“既然這麼危險,那你就更應該注意了。”風曜說道:“別冒失,想想你家里的祖母和母親。”
錢越的眸底瞬間了幾分,點點頭:“臣明白。”
“糧倉的糧,儲備了多?”風曜問道。
“如果只是通程縣,夠的。”錢越有些擔憂:“但是這個架勢,臣怕其他地方也會有災。”
“從附近州縣調糧吧。”風曜說道:“我馬上擬幾份手諭,派人送過去。”
“防患未然也好。”錢越說道:“那臣先去忙了,皇上有什麼吩咐,派人去府衙找臣即可。”
“通程縣那邊,先派人過去遠遠瞧一眼,看看況如何。”風曜說道。
“是。”錢越點點頭:“皇上放心,我保證暫且不去,更不會帶著人白白去送死。”
皇后娘娘說的對。
他可以讓自己舍己為人,卻沒有權利讓別人也跟著他舍己為人。
“行了,你下去吧。”風曜擺擺手。
“等等。”蘇雨昕開口道。
“娘娘有何吩咐?”錢越抬頭看了蘇雨昕一眼,然后又飛快的垂下眼瞼。
“除了糧食,怕是還要多預備一下藥材,錢大人也統計一下吧。”蘇雨昕說道。
“好。”錢越應道:“勞煩娘娘讓夏神醫開個外傷的藥草單子,臣讓人多準備一些。”
“嗯。”蘇雨昕點點頭:“等會兒我讓赤焰給你拿過去。”
“是。臣先告退了。”錢越再次應了一聲,然后便躬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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