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適才去逛街了嗎?”錢越關切的說道:“該清場的。”
萬一有個不懷好意的在里面,豈不是……
“有暗衛跟著,無妨的。”蘇雨昕笑笑:“這南江在錢大人的治理下,很是繁華安定。”
“多是我父親與呂將軍的功勞,我不敢居功。”錢越倒了一杯茶,遞給蘇雨昕:“南江特有的茶,娘娘嘗嘗看。”
蘇雨昕接過來,抿了一口,齒間立刻泛起一抹清爽甘冽,炎炎夏日中甚是清爽。
比薄荷的味道更淡,仿佛多了一抹冬日寒梅的清冽。
“不錯。”蘇雨昕點頭稱贊道。
“娘娘若是喜歡,等回盛京的時候帶些回去,也算是南江的特產了。”錢越角泛著一抹笑意。
一一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錢越。
是今年三月才來南江府當捕頭的。
雖然認識錢越不過就幾個月的功夫,但是從未見過錢越這樣的笑。
就像是心底泛出來的。
比起人前那種客氣有禮,顯得生靈活了許多。
難道是因為和自己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嗎?
所以還沒識到那種程度?
一一攥了攥拳頭。
那以后就多多在錢大人面前出現,每日都見個三五次,應該很快就能悉了。
到時候,就能看到這樣的笑了。
理完一一的傷勢后,蘇雨昕又和錢越閑聊了幾句,便帶著人回去了。
“出去玩了?”風曜迎上來,先是習慣的給了蘇雨昕一個擁抱,而后問道。
“還有我,還有我。”康康乍著胳膊道。
風曜只是敷衍的拍了拍康康的頭。
惹的康康不滿的嘟囔著。
只是沒人能聽懂。
“嗯。”蘇雨昕點點頭:“早知道皇上和錢越這麼快就談完了,該等著皇上一起去的。”
“明天沒事兒了,我陪你一起去。”風曜說道。
“好啊。”蘇雨昕點點頭:“反正今天著急回來,逛的也不多。”
“著急回來?是想我了?”風曜笑問道。
“都天天守著了,皇上還問這話。”蘇雨昕無奈的笑笑。
“只要一時不見,便會想你。”風曜了蘇雨昕的發,說道。
“皇上這張巧,將來不知道要迷死多人呢。”蘇雨昕手,了風曜的角,說道。
“只迷你一個。”風曜抓住蘇雨昕的手,說道:“余者眾生,皆不見。”
蘇雨昕的俏臉微紅,心里暖暖的。
很喜歡風曜霸道式的表白。
只是,這種氣氛很快就被康康給打破了。
康康橫到兩人中間,擺著乎乎的小手道:“迷死了,迷死了。”
蘇雨昕忍不住輕笑出聲,點了點康康的額頭:“聽不懂就不要什麼都學。”
康康則是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南江城郊的林中,有猛虎出沒,已經死傷了數十名百姓。”蘇雨昕說道:“南江府的捕頭,以一人之力打死猛虎,為百姓們除害,胳膊上了些小傷,我帶夏至過去看了看。”
“一人打死猛虎?”風曜點頭贊嘆道:“這捕頭功夫不錯,改日單峰去看看,傳他些剛猛的路子。”
蘇雨昕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看單峰平日里和個二傻子似的,武功卻是不錯的,而且以剛猛見長。”風曜解釋道。
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的單峰,眉頭忍不住了。
剛剛皇上是不是說“二傻子”了?
這“二傻子”的前面,是不是加自己的名字了?
蘇雨昕正好背對著,并未看到單峰,笑笑說道:“皇上別給人渾起外號,不能像什麼就什麼?被單將軍聽到了,心里該難過了。”
單峰捂了捂口。
本來還好,這會兒真的難過了。
“還有,人家捕頭是一位俏可人的小姑娘,未必是練什麼剛猛的武功。”蘇雨昕繼續說道:“改日我赤焰和水靈去試試。”
“好。”風曜點點頭:“那就一切都你看著辦。”
“皇上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蘇雨昕抿著。
“驚訝什麼?”風曜問道。
“一位俏的小姑娘,打死了一只斑斕猛虎,難道還不夠震撼嗎?男子也未必做的到。”蘇雨昕說道。
“這世間子,也多的是能人異士,巾幗英雄。”風曜的目,變得起來:“就比如皇后,無論是見識謀略,還是果敢膽識就勝過很多男子,我邊就有這樣活生生的例子,自然不會再驚訝。”
蘇雨昕忍不住的笑道:“我就說皇上這章巧,越來越不得了了吧。”
“廊子上熱,進去說吧。”風曜了蘇雨昕的手:“我這都是我口說我心。”
見風曜拉著蘇雨昕的手就要往屋里走,單峰立刻回過神兒來:“皇上,娘娘……”
蘇雨昕扭頭,就看到鐵塔一般的單峰。
登時有些不自然。
“單將軍什麼時候來的?”蘇雨昕清咳了一聲,問道。
但愿是剛剛來,沒聽到自己的那些話。
“剛到的。”風曜立刻說道。
“是,剛到。”單峰也趕忙跟著附和道。
蘇雨昕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然改多尷尬啊。
背地里說人壞話,卻被正主聽了個正著。
“什麼事兒?”風曜問道。
“剛剛得到消息,朝夷王已經棄船登陸,大概兩日后會到南江城。”單峰說道。
“朝夷王?平一賀?”蘇雨昕一愣。
“嗯。”風曜點點頭。
“他怎麼來南江了?”蘇雨昕疑的問道。
倒是知道平一賀會來大梁接安平回朝夷,那也應該是去盛京城吧?
怎麼反而跑這里來了?
“是我請他來的,有些事要商議。”風曜說道:“過些日子,他再和我們一起回盛京城。”
“哦。”蘇雨昕點點頭,并沒往下問。
等回到房間后,只單獨有他們兩人的時候,風曜才說道:“平一賀是來傳授訓練水軍的經驗的,還有,造船技。”
“平一賀竟然同意?”蘇雨昕一驚。
要知道,大梁的水戰一直都是弱勢,而這正是朝夷的強大之。
所以當初朝夷來和親求娶嫡公主,先皇才不能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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