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昕隔著窗子下去。
正好隊伍到了樓下。
一群人,男男老老,皆在歡呼。
被簇擁在正中的,是一位穿著暗紅勁裝的子,個子小巧,樣貌致。
笑起來像個瓷娃娃。
子后,幾名彪形大漢,抬著一大木樁。
木樁上,一只白額斑斕猛虎被四蹄朝天的綁在上面。
的腹部,破開一道口子。
干涸了的鮮,將皮染了暗紅。
腦袋耷拉著,已經沒有一生機了。
“捕頭真厲害。”
“這畜生,吃了我們那麼多人,如今我們也要吃它的,喝它的。”
“捕頭,多謝你為民除害。”
……
贊揚聲,一句高過一句。
一一小手微微抬起,然后往下了:“是錢大人知曉猛虎作祟,特地吩咐我前去擒拿的。”
“錢大人威武。”人群中,一個小孩子舉著手喊道。
“新來的錢大人是好人啊。”一個年邁的老婆婆也拄著拐杖說道。
一旁的人,也都跟著一聲一聲的附和。
全都是發自心的。
“錢大人?”蔣涵看了蘇雨昕一眼,問道:“是相府的公子嗎?”
蘇雨昕點點頭:“正是。”
想當初,錢越還是盛京城有名的小霸王。
如今,已經是百姓口中贊不絕口的錢大人了。
“這位捕頭不簡單。”蔣涵說道:“年紀不大,個子不大,功夫卻很高。”
蘇雨昕為此很贊同。
聽他們呼喝,是這位一一的捕頭,一個人打死的猛虎。
確實很厲害。
康康探頭瞧了瞧,嫌棄的撇撇:“老虎真丑,糖糖漂亮。”
蘇雨昕了康康的頭。
心里想著,糖糖可是珍稀的白虎,豈是普通的老虎所能比擬呢。
只是還沒等說話,就遠遠看見錢越領著人過來了。
本來站在人群中意氣風發的一一,一見到錢越,立刻快步沖到錢越近前。
“報告大人一個好消息,為禍林的老虎,已經被屬下打死了,大人代的任務,屬下圓滿完。”
“一一,我……”
“哎呦,胳膊有些疼。”一一立刻的了一聲。
錢越這才發現,一一暗紅的袖子破了一塊兒,不仔細看都看不到上面的跡。
“你傷了?”錢越眸一變:“快,回去府醫瞧瞧。”
“好。”一一甜甜的笑道。
其實就是不小心被那臭大蟲抓了一把,破了點兒皮,沒什麼大礙的。
是怕錢越當眾訓。
剛剛說的可是奉了錢越的命令,萬一餡了就不好了。
能單槍匹馬打死猛虎的一一,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跟在錢越的后,白的小臉上浮著人的笑容。
回到府衙后,錢越立刻找來了府醫。
府醫給一一包扎后,說道:“并沒有大礙,只是一道抓傷,養幾天就好了。”
“其他地方呢?”錢越問道。
“就傷了這一。”一一說道:“本來這一也不用傷的,結果被一只老鷹給攪和了一下。”
錢越不理一一,只是看著府醫。
府醫依言給一一把了脈,說道:“捕頭強健,沒有其他的暗疾。”
“看吧看吧?我是誰啊?能讓小小的老虎給傷了。”一一立刻得意的說道。
“閉!”錢越瞪了一一一眼。
一一這才吐吐舌頭,閉了。
“我今早是不是囑咐過你,不讓你單獨行,用捕籠去做陷阱?”錢越繼續瞪一一。
“太慢了。”一一嘟著說道:“安裝捕籠,挖陷阱,又需要兩天的時間,誰也不能保證這兩天那畜生不再傷人啊。”
“一一,你還敢犟!”錢越氣的一拍桌子。
“不敢不敢。”一一立刻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保證,下去絕對聽錢大人的話,錢大人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錢大人讓我狗,我絕不。”
“一一!”錢越再次猛的一拍桌子:“什麼狗?你是個捕頭,捕頭!”
“知道了知道了。”一一趕倒了一杯水,遞給錢越:“消消氣,消消氣。”
“下不為例。”錢越接過茶杯,繼續瞪著一一。
“好,好。”一一點頭如搗蒜。
“你上還有傷,快回去歇著吧。”錢越的語氣這才了幾分:“如果哪里不舒服,不要撐著。”
“就這點兒皮傷,我還能再去打一只老虎回來,我……”
“一一……”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去休息。”一一見錢越快炸了,這才忙的轉跑了。
堪堪跑到門口的時候,撞到了蘇雨昕一行人。
一一是知道蘇雨昕份的,立馬行禮道:“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太子殿下請安。”
“免禮。”蘇雨昕扶了一一一把,看著胳膊上包扎的繃帶,問道:“傷的如何?”
“就是小傷,破了一點兒皮,沒大礙的。”一一不在乎的笑笑。
“我帶了赤紋白玉膏,效果奇好,還不會留疤。”蘇雨昕說道。
“啊?”一一一愣,其實真的不在乎什麼留疤不留疤的,也沒想過。
“多謝皇后娘娘賞賜。”愣了一下后,一一忙的行禮道。
“不用多禮。”蘇雨昕笑笑:“我適才在茶樓上看到你打死了猛虎,為民除害。”
“是錢大人先得知,吩咐屬下用捕籠的,是屬下逞強了,不過幸不辱命。”一一笑道。
“夏至,給捕頭重新上藥吧。”蘇雨昕吩咐道。
“啊?”一一又一愣,剛想拒絕,不過想起蘇雨昕的份,立刻咽了回去:“多謝皇后娘娘。”
其實蘇雨昕不止是讓夏至給一一換藥,主要是想讓夏至看看一一有沒有到傷。
雖說猛虎所傷,大多是外傷。
但猛虎力道奇大,萬一重擊之下傷了肺腑呢?
夏至依言給一一換了藥,又給一一診了脈。
“并無大礙,就是氣不太足。”夏至起道:“我開幾服藥,吃過就好了。日后,捕頭要忌生冷才行。”
“哦。”一一點點頭:“多謝皇后娘娘,多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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