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宋洋再怎麼問,矮胖子就是搖頭。
“我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你是老顧客,肯定知道的比我們多,就說說唄。”燕清波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都是聽說的。”矮胖子立刻低了聲音:“聽說,這些都是拐來的姑娘。”
“拐來的?”燕清波故作驚訝道:“那們又怎麼會配合?”
“一看公子就沒去過煙花之地。不配合,就打到配合,要麼就打死唄。”矮胖子一邊說,一邊出手。
宋洋眸一變,手腕翻轉,一顆珠子啪的一聲打在了矮胖子的彎兒里。
矮胖子哎呦一聲,撲通就跪在了他們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宋洋拉著燕清波的手往旁邊讓了讓。
“沒站穩,沒站穩。”矮胖子著站起來,一邊說,一邊私下里張。
哪個王八蛋踹了自己一腳?
要讓自己知道了,非砸死他。
“隨便把人打死,難道不會惹上司嗎?”燕清波故意問道。
“都是被拐來的姑娘,誰會為們出頭?”矮胖子嗤了一聲:“死了也就死了,盼著來世投個好胎吧。”
“那還真是可憐。”燕清波說道。
“這世道,可憐的人多了,也不差這麼一兩個。”矮胖子說道。
“這麼明目張膽的評比花魁,而且還都是拐來的姑娘,那當地政府不管嗎?”燕清波問道。
“公子是讀書人吧?”矮胖子突然問道。
“是。”燕清波點點頭:“這有什麼關系嗎?”
“讀書雖然能考取功名,宗耀祖,可也有好多讀傻了的。”矮胖子忙說道:“我可不是說你。”
“沒關系。”燕清波好脾氣的笑笑。
“這麼大的花魁評比大賽,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誰不想分一杯羹?”矮胖子低了聲音說道。
自古匪不分家。
“那這些姑娘,還真是可憐人。”燕清波嘆道。
“是命吧。若是被達貴人商家富賈買了,還好一些。若是被那些青樓的老鴇買了,才真是毀了。”
“商家富賈,也不過是把人當一個玩而已。”燕清波再嘆道。
”也總好過在青樓迎來送往。“矮胖子突然站直了子,像念書一樣念了一句:”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萬人嘗。“
念完,還看了燕清波一眼。
期能從燕清波的眼睛里看到驚艷。
這可是自己專門學的一句詩。
每次拿來裝,都很管用。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
“要說還是那些拐子可惡,把這些姑娘擄了來,讓們在悲慘中過一生,否則,們或許會有很幸福的一輩子。”燕清波抿了抿,說道。
“或許吧。”矮胖子敷衍的點點頭,而后指著臺上:“快看,這個更好。”
“這里看不太清楚,往前。”宋洋說著,拉起燕清波的手就往前面了。
“誒,等等我。”矮胖子也拼命的往前。
他還想著看看有沒有機會,和燕清波發生一點兒什麼呢。
畢竟這麼的男人不多見。
只可惜,他子太笨重,了半天才站在原地。
再抬頭,已經沒有了宋洋和燕清波的影。
此刻,兩人不在人群里。
而是站在最外圍。
只能約看見臺上的子,正在吹一只簫。
簫聲有些悲涼。
“剛剛只是為了打探消息。”燕清波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著宋洋,先發制人道。
“他剛才想你。”宋洋哼道。
“你不也打他了嗎?還讓他跪下了。”燕清波拉住宋洋的手,說道:“他沒得逞,不是嗎?”
“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燕清波安道:“你不出手,我也會出手的。”
“我們只是打探消息。”燕清波往前湊了湊,趁著沒人注意,在宋洋的上蹭了一下:“我是你的。”
宋洋這才轉為晴。
“走吧,繼續盯著。”宋洋將燕清波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說道。
燕清波忍不住笑笑。
堂堂大將軍,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
確實如那矮胖子所說,高臺上的孩子,越到后面越驚艷。
這會兒高臺上,有個材纖細的孩子正在跳霓裳羽舞。
贏得一陣陣的好聲和口哨聲。
宋洋卻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燕清波敏的察覺到宋洋的緒變化,忙的問道。
“這個孩兒,會武功。”宋洋低了聲音。
“那怎麼還會被抓來這里?”燕清波抿了抿:“是故意的。”
宋洋點點頭:“多半是。”
“那等花魁大賽結束后,咱們要不要去會會?”燕清波問道。
“嗯。”宋洋點點頭。
一曲霓裳羽舞,瞬間將氣氛推到了最高。
接下來出來的每一個孩子,都讓人特別驚艷。
尤其是有一個。
細腰盈盈一握,似弱柳扶風。
三寸金蓮白如瓷。
這是天生的小腳,沒有被裹過。
所以越發的讓男人們為之瘋狂。
這位孩子跳的是掌中舞。
一名彪形大漢站在高臺正中,張開扇大的手掌。
那個孩子踮起腳尖,在手掌中旋轉,翩翩起舞。
瞬間就贏得了所有人的目。
“這個孩兒也會武功。”宋洋再次說道。
“能跳掌中舞的人,特別需要腰力和腳力,通常也會點兒輕功,會不會是混淆了?”燕清波問道。
“不會。”宋洋篤定的搖搖頭:“的武功,絕對在剛剛那個跳霓裳羽舞的孩子之上。”
“會不會是特地潛進去要報仇?”燕清波想了想,問道。
比如有姐妹,或者是好朋友,被拐到這里,害了一生。
“有這個可能。”宋洋點點頭:“等結束后,都去會會吧。”
“好。”燕清波應道:“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小孩兒應該會是今晚的花魁。”
“嗯。”宋洋贊同道。
“剛剛我寫給你的那些事……”
“已經讓歲戰去辦了。”宋洋說道。
就是剛剛,燕清波回來后,一邊與他閑聊,一邊在他手上寫他剛剛看到的一切。
“什麼時候見到歲戰了?”燕清波驚訝的抬起頭,剛剛他可沒看見。
“就在你和那矮胖子說話的時候。”說起這個,宋洋的語氣瞬間變得哀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