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箬猜著,這位婦人,應該是就這堆稻草的主人。
只是心里有些不能理解。
燒的只是一堆稻草,無用之而已。
為什麼還要哭的這麼撕心裂肺?
就算是蘇雨箬以前做庶不被重視的時候,日子也比農戶人家好太多。
其實很善良,只是有些事,沒經歷過。
不懂。
雖然不知道這堆稻草于那位婦人的價值,但心里已經決定了。
等困之后,一定要把這堆稻草的銀子賠給這位婦人。
但是眼下,還是救人要。
只是還沒等開口,就聽一旁的年長的婦人罵道:“也不知哪個挨千刀的,居然把小家的稻谷都燒了。”
“小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不容易,怎麼能有這麼沒良心?”一旁的另一位婦人也跟著罵道。
“這娘四個,一冬天可怎麼過?”一位老婆婆嘆一口氣,說道。
聞言,小的哭聲越發的撕心裂肺起來。
蘇雨箬心頭一跳。
剛剛自己燒的那些難道不是稻草,而是稻谷?
可是這個時節,不是應該收過了嗎?
怎麼……
許是地域差異不同吧。
等困之后,一定要加倍賠償給才行。
很快,眾人就發現了蘇雨箬這張生面孔。
但是蘇雨箬長的乖巧,又是個孩子,剛剛幫忙滅火也沒折騰,服都燎了一塊兒。
不像是會放火的人。
“我不是本地人。”蘇雨箬抿了抿,然后撲通一聲跪下:“我是被拐子拐來的,今兒著個機會跑了出來,但是那拐子拐了好多孩子,里面有我的親人,求鄉親們救救們。”
“誒,別跪,快起來。”幾個年長的婆子立刻上前,將蘇雨箬攙扶起來:“這怎麼回事兒啊?你慢慢說。”
“慢不了。那倆人販子要殺人立威,去晚了就會死人的。”蘇雨箬眼圈兒紅紅的。
“在哪里?我和你去。”一個彪形大漢站了出來,氣呼呼的說道:“老子這輩子最痛恨那些拐子。”
幾年前,他的妹妹就是被拐子給拐走的,至今都沒有消息。
“我也去,拐子什麼的,最可惡。”又一個年輕力壯的婦人也站出來,著拳頭說道。
娘家村就來過拐子,拐走了和最好的三表妹。
許是三表妹烈,抵死不從,最后被人販子打了一灘泥,丟在了路邊。
從那時起,就恨死拐子了。
都恨不得生啖其。
旁人也都跟著附和,就連小也抹抹眼淚兒站起來:“回去抄家伙,我也要去。”
“謝謝鄉親們。”蘇雨箬說著,又要跪下,卻被那倆婆子架了起來。
“姑娘別客氣,你快帶路吧。”彪形大漢催促道。
正在這時,遠傳來一陣馬蹄聲。
蘇雨箬還以為是那倆人販子追來了,抬頭看時,發現是一隊人馬。
怪不得馬蹄聲那麼集。
“不知是哪里來的貴人,咱們先避讓一下吧,等他們過去了,咱們再出發。”有年長的低聲說道。
“好。”眾人紛紛點頭。
他們就是窮苦老百姓,如果沖撞了貴人,那可不得了。
蘇雨箬也被拉著往后走。
只是,蘇雨箬瞧著騎馬的人很眼。
定睛一看,立刻喜上心頭。
“我認得他們。”蘇雨箬立刻掙開那個婆子的手,一邊往前跑,一邊擺手道:“停,停下。”
“夏蟬姐姐,冬雪姐姐……”蘇雨箬揮著手,大聲道。
那隊人馬聞聲立刻停了下來。
騎著棗紅馬的兩名衛朝著蘇雨箬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人立刻打馬過來,另一人則是撥轉馬頭,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近,就見馬車門被打開。
一位雍容華貴的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此人正是從朝夷回來省親的安平公主。
棄船登陸后,就接到了風曜的傳信。
所以便和當地報司取得聯絡,一直在到找人。
今兒一早有人來報,說在這一帶看到過異樣的馬車。
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
因為每日都有人來報信,多數是沒用的。
但是,只能這麼去找。
畢竟眼下并沒有其他的好的辦法。
可誰想,就忽然聽到了蘇雨箬的聲音。
“是不是箬箬?我好像聽到箬箬再你們。”安平公主一邊問,一邊張。
不等冬雪回答,安平公主就看到蘇雨箬的影。
“真的是箬箬。”安平公主快步走過去。
“安平姐姐。”蘇雨箬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之前,再怎麼苦再怎麼難,甚至剛剛生死關頭,都沒有哭過。
可這下,卻忍不住了。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走,我帶你回家。”安平公主輕輕拍著蘇雨箬的后背,安道。
“阿爾納羽和晶兒還在那倆人販子的手里,要趕去救他們。”蘇雨箬著鼻子說道。
“在哪里?”安平公主問道。
“前面不遠,我知道路,我帶你們去。”蘇雨箬跑過去,拉過自己的棗紅馬,手腳并用的爬上去。
然后帶著安平公主一行人往那個小院兒去了。
小院兒里。
阿爾納羽最終還是沒能敵的過許老三。
因為除了許老三,還有一個大莽。
而只有一個弩箭。
是學過箭,但是并不。
第一箭是急之下超常發揮了。
所以,本就沒有僵持太久,阿爾納羽就被許老三給拿下了。
許老三干了一輩子這種勾當,卻還從來沒有哪個敢給他下毒的,所以他一定要找到蘇雨箬,殺了蘇雨箬。
也幸好如此,才給蘇雨箬爭取了時間。
蘇雨箬帶著人趕回來的時候,許老三正把阿爾納羽踩在地上,匕首深深的刺進的胳膊里。
就是想讓說出蘇雨箬去哪里了。
阿爾納羽疼了一的冷汗,愣是一個字兒都肯說。
別說不知道蘇雨箬去了哪里,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的。
蘇雨箬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許老三,你該死!”
同時,夏蟬和冬雪鬼魅般出現在許老三和大莽的后,同時點了他們的道。
然后一人一個,提溜著后脖領子丟到安平公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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