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時候痛快。
說完之后,周二公子才后知后覺的到怕了。
整個人瑟一團。
任由禮部尚書打罵,也不吭聲,不躲避,只是低著頭。
“當初朕確定,是你們父子求娶魯丹公主,而不是朕選中了你。”風曜淡淡的說道。
“是老臣教子無方,是老臣對不起皇上的恩典。”禮部尚書拼命的磕頭。
砰砰砰的,聽著就疼。
沒多會兒,就紫了。
周二公子眼珠轉了轉,像是才緩過來似的,也跟著禮部尚書砰砰磕頭。
“是學生嫉妒,一時忍不住做了蠢事,求皇上原諒。”
“因為嫉妒,所以你故意在坊間傳播流言蜚語,抹黑雨浩的名聲?”蘇雨昕冷冷看著周二公子:“你難道不該努力進,超過他才是正策嗎?”
“是學生糊涂,是學生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周二公子連連說道。
“周大人該知道的吧?本宮向來護短,當初甚至不惜敲登聞鼓。而雨浩是本宮的弟弟,本宮斷斷不會允許有人這樣辱沒他的名聲。”蘇雨昕看向禮部尚書,語氣冷冰冰的。
禮部尚書忍不住抬頭看了風曜一眼,卻見風曜一臉寵溺的看著蘇雨昕。
當下心底哇涼。
“但憑娘娘責罰。”禮部尚書一個頭磕下去,含淚說道。
很快,坊間謠言便被澄清。
周二公子親口承認了是他花錢散布謠言,就因為嫉妒蘇雨浩家世好,才學也好。
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朝廷也特地出了告示,細細講述了這起流言蜚語的來龍去脈。
傳了幾日的流言蜚語就這麼被了下去。
阿爾納羽在事塵埃落定之后,宮求見蘇雨昕。
“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阿爾納羽學著大梁人,福了子說道。
“免禮,坐吧。”蘇雨昕虛扶了一把,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阿爾納羽落座后,便抬眸看著蘇雨昕:“皇后娘娘真好看。”
沒有人不喜歡聽奉承的話,偏偏蘇雨昕對這些并不在意。
“你今日來找本宮,所為何事?”蘇雨昕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想求娘娘一件事。”阿爾納羽說著,起跪到蘇雨昕面前。
“公主起來說話。”蘇雨昕微微抬了一下手,青雀便上前將阿爾納羽扶了起來。
“我知道,父王讓我來大梁,說是想通過聯姻,永結兩國之好。實際上,不過忌憚大梁國力昌盛,怕步察合臺后塵,所以想要賣求安定。”阿爾納羽很直白的說道。
蘇雨昕并未接話,只是抬頭看著。
“我雖初到大梁,但也知道了一些事。你們大梁的子,都是及笄之后才會親的,我今年十四歲,還沒有及笄。”阿爾納羽繼續說道:“按理來說,還需要再等一年。”
“然后呢?”蘇雨昕笑笑,問道。
“我想求皇后娘娘,準我及笄后再和親聯姻。當然,從現在到及笄這段時間,我會留在大梁盛京城,充當質子。”阿爾納羽抿著,有些張的看著蘇雨昕。
“大梁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蘇雨昕抿了一口茶:“后宮不干朝政。這件事,你該讓你們的使者,去求見我們大梁的皇上。”
“亞捷大人不會同意的。”阿爾納羽搖搖頭:“否則,我也不會來打擾皇后娘娘。”
“哦?”蘇雨昕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亞捷大人希我能與蘇二公子婚。”阿爾納羽說道:“當然,一開始他們是想送我進宮為妃的。但是后來迫于勢,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后來,亞捷大人希我能挑選丞相之子婚,但是我沒有聽他的,我不想連嫁人都被他們控,嫁給一個不知的陌生人。當我在中秋宴見到蘇二公子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他是娘娘的弟弟,我只當他是一個心善的,算是有過集的人,所以才選了他。”
“亞捷大人知道我選的人是娘娘的弟弟后,就一直鼓我,讓我抓住蘇二公子不要放手。我這個人,雖然不喜歡自己為難,但也不想看別人為難。所以我鄭重約了蘇二公子詢問,他拒絕了我,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亞捷大人并沒有打消。”
“這也是為什麼坊間傳出流言蜚語的時候,我不能第一時間出來澄清,因為我被亞捷大人足了。那些流言蜚語起來之后,亞捷大人肯定也往里面添火了,這是他一直盼著的事。”
“但是我不愿意做他們的提線木偶,就只能來求娘娘了。”說到這里,阿爾納羽終于頓了一下,抬眸看著蘇雨昕。
“你今年十四了,明年就能及笄。及笄之后,你還是要做他們的提線木偶。”蘇雨昕淡淡的說道。
“那個時候,亞捷大人早已經返回了魯丹,父王他們也遠在魯丹,鞭長莫及。”阿爾納羽說道:“我便不婚,也沒有什麼影響吧?只要我人在這里不就好了?”
“你知道,為什麼做質子,而不是質嗎?”蘇雨昕微微往后靠了靠,問道。
阿爾納羽皺起眉頭。
“本宮這麼說吧,在你們魯丹,有兒有的況下,子可能承繼家業?你的父王可否愿意讓你承繼王位?”蘇雨昕問道。
阿爾納羽俏臉一白,是個聰明的孩子,瞬間就懂了蘇雨昕的意思。
“我……”阿爾納羽抿了。
想說,自就很父王的疼。
想說,的兄長無論做什麼都會謙讓,護。
可是,又說不出口。
若是父兄當真那麼疼寵,又怎麼會讓千里迢迢,到人生地不的地方去和親?
這一離開,就是一輩子不得見了。
“可是,做質子,和我選夫聯姻,結果是一樣的啊,都是我留在了大梁。”阿爾納羽皺眉頭,說道。
“質不同。”蘇雨昕說道:“聯姻,只是你與我大梁人親而已,親后,你便是我大梁的人,為我大梁人開枝散葉,相夫教子,倘或日后再開戰,罪不及你。若是質子,便是人質的意思,兩國若開戰,你必死。你父王這麼輕易將你送來聯姻,可見你在你父王的心里,并沒多重。既不是對方看重的人,又不是對方得力的人,那如何做質子?我們大梁又何必浪費糧食和人力養著一個沒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