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雀果然征得了蘇雨昕的同意,跟著紫鳶出宮了。
紫鳶研制的新香,果然很歡迎。
們十來個人忙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中午那會兒,人才漸漸了。
吃過午飯后,紫鳶累的往床上一攤:“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小睡一會兒。”
青雀了發酸的腰胳膊,說道:“你歇著吧,我出去走走。”
“大中午的,去哪里走?”紫鳶有氣無力的問道:“再說了,一上午忙的腳不沾地,你不累嗎?”
“還好。”青雀笑笑:“我去一品齋買些娘娘吃的糕點。雖然不及膳房,但偶爾換個口味也好。”
“等睡醒了再去買也來得及。”紫鳶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我不困,你睡吧。”青雀給紫鳶拉過被子來蓋上,說道。
“那我不管你了。”紫鳶翻個,睡了。
青雀對著穿鏡整理了一下,又重新梳了梳頭發,這才出門了。
其實滿袖香距離一品齋并不算遠。
都在同一條街上。
只相隔了七八個鋪子而已。
青雀很快就走到了,但是并沒有進去,而是繼續往前走。
走的很慢,不停的左右張著。
倒像是再尋什麼人。
就這樣,在平安大街走了一個來回。
眸底逐漸出失的神。
其實今日借著紫鳶出來,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蔣涵。
當初在將軍府,紫鳶有句話說對了。
青雀喜歡的是溫潤如玉的書生。
那年初見蔣涵,便覺得此人像是蘇雨昕看的那些書本子里走出來的。
溫潤如玉,俊秀出塵。
只不過,明白自己的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
而蔣涵是讀書人,將來是要下場考狀元的。
不敢高攀罷了。
就算到了如今,的份變了,但仍覺得那是高攀。
并沒有什麼奢,就是想著能見一面。
就當是全了自己當初的那個念想。
可是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都沒有遇到蔣涵。
便也歇了這份心思。
本就是奢,他們本就無緣。
青雀抹去額頭上的汗,忍不住笑了笑。
今日,也當是全了自己的那份沖。
青雀不再繼續尋找,而是去了一品齋,買了蘇雨昕平視最喜歡的幾種點心。
出來的時候,冷不丁的看到了一襲青的衫。
青雀愣了一下。
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的了眼睛。
等過眼睛之后,那襲青的衫也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青雀忙的提起擺追上去。
可是還沒跑兩句,就聽到一聲急到變了音兒的喊:“快閃開,快閃開,驚馬了。”
青雀一愣,扭頭就看到胡同里沖出一匹駿馬。
正好直直對著。
青雀想躲開,發誓,真的想躲開。
可是腳卻不聽使喚。
哪怕腦子里已經囂的快要炸了,腳卻仿佛在那里扎了。
一不。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膽小的甚至都出了聲。
這細胳膊細的,要是被驚馬撞上,不死怕是也得殘。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聲斷喝帶著驚天之勢。
青雀覺自己被一個人抱了起來。
幾乎是本能的攀住了那個人的脖子,將頭深深埋在他的前。
尖出聲。
然后聽到了一聲馬的嘶鳴。
不像是正常的嘶鳴,更像是痛呼。
再然后,覺自己被人抱著飛了起來,然后迅速的砸在地上。
救他的人墊在下面,趴在他的上。
還聽到了一聲悶哼。
“將軍,您沒事兒吧?”這時,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青雀被摔的暈暈乎乎的。
再接著,被下那個人,攬住腰,帶了起來。
聲音甕甕的:“青雀姑娘,你沒事兒吧?”
青雀這才看清剛剛救他的人,正是當今的巡城軍統領單峰。
“多謝單將軍,我沒事兒。”青雀忙往后退了一步,福了子說道。
“沒事兒就好。”單峰大喇喇的說道。
“單將軍呢?可有傷?”青雀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
剛剛砸到地上時,可是砰的一聲。
而且有聽到他悶哼。
“我沒事兒。”單峰擺擺手,胳膊上的就甩了青雀一。
這是剛剛這邊胳膊先著地,了一段距離,怕是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劃破了。
他皮糙厚的,沒覺到。
“怎麼這麼多?”青雀一下子就急了:“我看看。”
單將軍剛剛都是為了救才傷的。
當下,青雀便不管不顧的一把抓住單峰傷的那只胳膊,然后小心翼翼的扯開袖。
剛好單峰今天穿的便裝。
若是戎裝的,剛剛也不會把胳膊給弄破了。
青雀將袖撕開,這才發現小臂外側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不但傷口很深,周圍還被的通紅掉皮。
這會兒都有些腫起來了。
“這麼嚴重?”青雀立馬掏出自己的手帕,按住單峰還在流的傷口:“得趕看大夫。”
“沒事兒,就是小傷。”單峰是不怎麼在意的。
他常年征戰沙場,哪一次傷不比現在這次嚴重的多?
這種小傷口,都不用管。
“流了這麼多,怎麼就是小傷了。”青雀左右看看:“這里離仁安堂不遠,就去那兒吧。”
說完,拽著單峰沒傷的那只胳膊就往仁安堂走。
單峰還是第一次被孩子有肢接。
當然,和水靈打架切磋不算。
在他心里,就從沒把水靈當過的。
那麼冷冰冰,下手又那麼黑,而且好幾次打敗了他的人,他怎麼還可能把對方當個人。
在他的認知里,人都是溫溫,巧笑嫣然的。
哪有一手,就把人揍豬頭的人?
單峰被青雀牽著手,立馬有些不自在。
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愣頭愣腦的被青雀拽去了仁安堂。
青雀一心記掛著單峰胳膊上的傷,正好與蔣涵背對背走過。
蔣涵正在地攤前看一把扇子。
剛剛那驚馬的事,他看到了。
本想出手的,但是有人快了他一步,他就沒再上前。
也本沒注意是誰。
而青雀急著要送單峰去看大夫,也就忘了自己剛剛是追著青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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