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早上的,半夏就和打了似的,把沈星晚從床上挖起來,給梳了好看的發型,選了漂亮的服。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激?”沈星晚睡眼朦朧的道。
“嘿嘿,以后終于不用忍著了,想想就開心。”半夏那一個迫不及待。
出發的時候,傅景言也跟了過來,“帶我一起去唄,我一個人在莊子上好無聊的。”
“去可以,但是要做好丫鬟的本分,你確定你可以?”沈星晚用懷疑的眼看著他。
本來是想榨他一下,順帶配合配合,免得進沈府了出破綻。
好家伙,是天真了,讓這位侍候了幾天,差點沒要了半條命,那一個狀態百出。
傅景朝面不改的咳了兩聲,這也不能怪他好不好,“那什麼我會努力做好的。”
“你最好是!”
沈星晚還是帶著他去了,今天正好缺個苦力,是該他表現的的時候了。
馬車搖搖晃到達大門口,沈星晚走在最前面,帶著人就進去了。
張氏正黑著一張臉在堂屋等,沈唐倒是平靜的道,“你來了。”
“嗯。”沈星晚拿出早就算好的賬單遞給他,“看看吧,該給我的銀子,有意見可以說出來,沒意見的話給錢。”
沈唐低頭看了起來,首先是他經營的酒館,沈星晚當時出錢又出力,分紅加上本錢,一下就要走一千兩。
還有就是張氏和周氏開的那個店,賣涼面鹵菜涼菜,這兩年基本大多數材料都是從沈星晚的莊子上拿的,一筆筆算下來,又是幾百兩。
“家里暫時拿不出這麼多錢。”沈唐有些為難。
他本來準備今年要把酒館擴大的,銷量做起來,沈星晚一向支持他的決定,去年的分紅本就沒拿,留給他做本錢。
沈星晚挑眉,“我不管,那是你們的事,反正我今天必須見到銀子,這是你們該給的,別告訴我你們準備賴賬。”
張氏搶過賬單看了一眼,兩眼發暈,咬著牙道,“都給,我還不信離了我們就過不好了。”
“啪啪啪啪。”沈星晚一邊鼓掌一邊笑道,“有志氣,我看好你們。”
“哦,對了這麼有志氣,我給你買的首飾全部還回來吧,服就不必了。”沈星晚道。
“你給我等著!”張氏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沖回房間去了。
“你們倆跟我來書房。”沈星晚對半夏傅景朝道。
半夏先是帶著兩人把自己的小書房搬空,然后去了給沈煜心準備的大書房。
沈星晚遞給傅景朝一張書單,“上面的書都是我買回來的,一本不留的全部拿走。”
嘖嘖,真是個記仇的小惡魔,傅景朝一邊干活,一邊嘆。
沈星晚站在門口掃視整個書房,不放過一個角落。
“那個花瓶是我淘回來的,搬走。”
“那幾副畫是我買的,全部取下來帶走。”
“那副茶,還有棋子都是我買的,全部帶上…”
半夏雙眼放,沈星晚說拿啥就拿啥,絕不手,不到半個時辰,三人把大小兩間書房幾乎搬空。
沈星晚看著空的書房,緩緩吐了一口氣,既然給的人家不稀罕不珍惜,那就收回來好了。
接下來,沈星晚又估計重施,掃燙了堂屋一遍,把添置的東西全部帶走,整個房間眼可見的黯淡了下來。
抱著首飾過來的張氏,站在門口差點沒當場氣昏。
“你非要做這麼絕嗎?”
“您這說的,我平時給家里買了那麼多好吃的,四季都給家里人添服…每個人生辰都送禮,這些我還沒算呢…”
沈星晚一點不心虛,可沒從來不欠他們什麼。
東西搬的差不多了,沈星晚坐在堂屋里等沈唐帶銀子回來。
直到下午,沈唐才風塵仆仆的回來,遞給沈星晚共計一千四百兩銀票。
沈星晚收下,眼神看向張氏。
張氏將首飾盒啪的一聲,一下打開了。
里面裝著滿滿一盒首飾,都是沈星晚這些年陸續送的,張氏臉難看極了。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沈星晚一件件把玩首飾盒里的首飾,“每一件都是我心挑選的,包含著我的真心和對你的祝福。”
“我曾經真的很努力過,努力想和你為一對無話不談的母,努力的希你喜歡我。”
張氏看著那些首飾,記憶撲面而來。
那個銀釵是李氏在老宅里剛向炫耀了,第二天沈星晚立馬送了更好看的。
那個手鐲,是那年摔斷了,過生辰的時候,沈星晚去寺院特地給求的開過的。
……曾經,原來們真的很好過。
沈星晚目平靜的道,“我曾經比誰都認真的對你們好過,以后不會有人比我對你們更好了,包括你們的親親兒蘇靜儀。”
“走到這一步,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該委屈的也是我,誰是誰非你們心里有數。”
果然,沈唐和張氏都避開了的目。大概倒了最后,反而看清一些事。
沈星晚低頭笑了笑,掩飾住眼里的涼意,當然要讓他們對問心有愧了。
這樣以后過的不好的時候想起來,會愧疚,會后悔,會夜夜難眠,后悔當初做的事。
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最后離開的時候,沈星晚甚至指使傅景朝搬走了院子里心養的兩盆花。
沈星晚在大門口回頭,逆著看著他們,“下次再見,就該叔叔,叔母了。”
留下被掃過后,空的房子,和沉默不語的兩人。
張叔找了拉貨的馬車和兩個伙計,浩浩的拉了兩馬車東西走。
半夏跟去理,該留的留該賣的賣。
傅景朝似笑非笑的看著,“比起直接撕破臉,讓他們恨你,你好像更喜歡玩弄人心。”
他已經可以想象,他們以后越過越差,看著沈星晚風聲水起,后悔愧疚絕各種心雜在一起,會有多難熬。
這才是殺人誅心,刀不見。
“呵,我都說了我可是付出了真心的。”沈星晚甜一笑,“所以怎麼可以只有我一個人難過呢,這不公平。”
好吧,其實也不怎麼難過…
“嘖嘖,果然不分年齡的子,都是惹不得的。”傅景朝很有覺悟的道,狠起來太會了。
泱泱亂世下,一場王與王之間的征戰與愛。他是東喜帝,她是西歡王。他叫她妖精,她稱他妖孽。他是她的眼中釘,她是他的肉中刺。他心狠手辣霸氣橫溢,她算無遺策豔光四射。相鬥十年,相見一面,相知一場,相愛一瞬。是他拱手山河博卿歡,還是她棄國舍地討君喜?世間本有情,但求歡來但尋喜。
新婚之夜她說,咱們的誓言只在這谷中有效, 離開此處,一切就都不作數了! 成親半年後,遭遇變故,不得已她假死,他當了真。 原以為緣已盡,兒子跑來跟她告狀,娘親你的眼神不咋地啊!我想認那個爹,可他卻把我當兄弟……
半月后有人在東宮,見到那位一向自律的太子身后藏了位美人兒,美人兒一張粉桃臉,眼角還噙著淚,不是唐韻又是誰?世人皆以為是順昌侯府走投無路媚了主,卻不知在唐韻被押至青樓的前一夜,太子親自上門,立在一輪冷月前問她,“去哪。”…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