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休息日,不用去學院。
沈星晚放心不下,以莊子上有朋友在莊子上玩兒為借口,再次跑路。
莊子上,半夏去鋪子上了,沈星晚只好親自給病人換藥。
練的解開紗布,指尖輕快的游走在人冰冷的皮上,換藥包扎一氣呵。
“嘖嘖,看著瘦弱,腹倒是意外的不錯。”沈星晚嘆道,語氣好像在說那塊紅燒真好吃。
沈星晚正拿著剪刀剪掉多余的紗布,手起刀落,“咔嚓”一聲,修剪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本來病弱的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躍而起,反手就制服了沈星晚,掐住了的脖子。
一雙狹長的眸充滿了戾氣,仿佛來自地獄,配上白好像死了三天三夜的皮,恐怖效果拉滿。
“又掐我,該死的。”沈星晚憋紅了臉,眼淚都快出來了。
又…傅景朝的理智終于恢復,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小郎,回憶涌上心頭。
他活到現在也就掐過一個小郎。
沈星晚這邊翻了個白眼,頭一垂直接失去了呼吸,好像死了一樣。
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殿下,咻的一下松了手,沈星晚的倒在床上,一不。
“喂,你還好嗎?”傅景朝出手指了一下。
毫無反應,傅景朝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明明沒用勁啊,怎麼會這樣。
傅景朝直接將沈星晚扶了起來,抓著使勁搖晃,“你快醒醒!”
沈星晚被他搖的快要靈魂出竅,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張牙舞爪的就像他撲了過去。
“我讓你一醒過來就掐我,沒良心的。”
一邊罵一邊發揮生獨有的“掐掐神功”,揪到他上的就用力掐,無差別攻擊。
“好了!”傅景朝無奈的抓住的手,呵斥道。
沈星晚一眼橫過去,“呦,還敢兇我。立馬穿好你的服,從我莊子上滾出去!”
哼,才不慣著他,不就好看點嘛,脾氣一如既往的差的要死。
傅景朝愣了三年秒,立馬捂住口狂咳嗽。
咳咳咳咳…
蒼白的臉上出一抹紅暈來,垂下的眼眸無辜的睫,整個人看起來我見尤憐。
“我以為是被壞人抓到了,所以才下意思手的。”傅景朝弱弱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像只小狗一樣乖巧的坐在那里,上抱著的紗布被沈星晚系了漂亮的蝴蝶結,仿佛等待主人拆開的禮。
沈星晚腦海里立馬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文,開始走神。
傅景朝抬頭看了一眼,一下靠近,“你就原諒我吧。”
沈星晚一掌推開他,從床上爬起來,找出一套服丟給他,“先把服穿好。”
傅景朝看著沒有。
沈星晚心的道,“怎麼要我幫你穿?”
“你不用回避的嗎?”就這麼直白的看著他,傅景朝有些無語。
“切,有什麼好回避的,你又沒什麼好看的。”沈星晚雙手抱在一起,角帶著笑意,就那麼站在床邊看著。
眼神戲謔,似笑非笑。
傅景朝很快意識到,這個五年前就很難搞的小郎在捉弄他。
很快鎮定下來,淡然的拿過手邊的服開始穿。
總覺得不太對勁,這服怎麼的。
好不容易把服穿好,傅景朝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這本就是裝!
“你確定你沒有拿錯?”
“這穿上不是好看的嗎?”
傅景朝深吸一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既然親手給我上過藥了,還分不清我是男的的,郎眼神似乎不太好?”
沈星晚笑嘻嘻的看著他,“姐姐既然五年前可以,五年后當然也可以了。”
“姐姐真漂亮,比五年前還要漂亮,雪白的皮,的,真讓人羨慕…”
“你閉!”傅景朝頭痛的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姐姐就是很漂亮嗎,人家可喜歡你了。”沈星晚嗲聲嗲氣的道。
看著傅景朝明明很生氣,還要忍著的樣子,心里笑翻了。
傅景朝眼里一閃,艱難的站了起來,手住了沈星晚的臉頰,用力向兩邊扯,“妹妹還真是越來越可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說話(氣人)。”
“呵,既然姐姐醒了,那麼妹妹我就親手為你梳妝一下,畢竟我對外宣稱一位郎在這里養病,姐姐一定會配合吧。”
“妹妹的好心,我當然會接。”
莫名輸了一句的傅景朝,被沈星晚指使著乖乖坐在銅鏡前。
沈星晚哼著心愉悅的親自給他梳頭化妝,完全把他當洋娃娃折騰。
傅景朝不知道在想什麼,坐在凳子上全程很配合。
“好了。”沈星晚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得意的道,“漂亮吧姐姐,我手藝可好了。”
傅景朝看了一眼鏡子,不忍直視。
鏡子里照出的病弱人是誰,他不認識!
沈星晚用修容手法弱化了他臉上的棱角,在眼尾輕輕抹過一抹淡紅,垂眸之間風十足。
“原來你好這口啊,看起來有心得的。”傅景朝到底忍不住,杠道。
沈星晚一下住了他的下,低頭看著他,“是呀,我一直對姐姐念念不忘呢,畢竟姐姐這麼獨特可男可的人,可不多見。”
傅晶朝眉頭皺在了一起,思考著如果他這時候揍一頓后果會怎麼樣,長的漂亮一小郎,偏偏難纏極了。
“別皺眉,不好看,人要時刻注意表管理,保持好自己的姿態,懂?”沈星晚認真的提醒,又拍拍他的頭,“姐姐要好好聽話,才能養好傷,不聽話的人是沒飯吃的呦。”
赤的威脅。
傅景朝僵了一下,下定決心般很快對出弱的微笑來,“我了…想吃飯。”
適應的還快的,沈星晚滿意的放開他,“等著。”
獨自留在房間里的傅景朝,門一關,臉一下冷淡了下來,眼睛里帶上了寒意。
低走看了一眼子的裝,不就是扮郎嗎,他可是專業的。
倒是這個伶牙俐齒的小東西,他遲早要好好教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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