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只有兩只八哥瘋狂啄著桌子吃食的聲音,陸懷真充耳不聞要,陷了沉思之中。
這段時間,姜婉儀每天都會放出兩只黑鳥,這樣一來他們幾乎每日或隔日都可以收到對方的信件,他居然從未注意到姜婉儀邊出現了什麼人。
會是誰?
他盯著紙條,眼神灼熱,想從里面看多出幾個字來,只可惜什麼都沒有,他頹然將手放了下來。
“扣扣”八哥為了吃到食,啄得腦袋都震了,一旁的鸚鵡不安的竄。
這靜總算是引起了陸懷真的注意,他低下腦袋盯著這八哥上筆跡略帶怨氣的圖騰,糙又憤怒,他凝起眉心,抓起這吃得正歡快的八哥,前后左右仔細端詳。
這圖騰頗為眼,他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思緒胡飄著,八哥了兩聲陸懷真才回過神來,他隨手又將八哥放了,他將看過的信紙燒了,以免留下證據被人看到。
他拿出紙筆,將要寫信回復姜婉儀,若是今夜放出八哥,姜婉儀那邊就能不間斷的收到信件了。
他形微,懷中的稻草人頭就掉了出來,正面是齜牙咧的表,腦袋后面是麻麻的符文。
陸懷真撿起來,他眼中閃過,符文?
他拿起八哥比對了一下,原來都是同一個人畫的,那麼姜婉儀邊最有可能新出現的人就是這個巫師了。
想來想去也就這麼個人了,他打算明日找侍衛們問問。
次日,被竹時禮幾句話挑得醋意正當頭的陸懷真早早約見了侍衛們,見面聊了幾句就隨口開問了,一問還真有這麼個人,十八九的小青年,就是他把姜婉儀抓過去的,還是舊派的祭祀。
不過聽聞年紀,陸懷真便無所謂了,他眼中的警惕之減弱了不,心中不屑,小頭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
他就不將這件事掛懷在心了。
新派這邊一如既往,陸懷真每隔一兩天去一趟那無名閣樓,只是好幾次到了苗頭都進不去更深,得不到更好的收獲陸懷真只好安耐緒暫做觀察,不將這件事作為最主要的事做了,剩下的事便是給竹時禮送吃的,再順帶嘲笑他幾句。
竹時禮也不甘示弱,這倒是讓陸懷真在這宮里有了些事做。
竹修桀知道他們好,只讓人盯著并沒有說什麼,陸懷真可是要好好供著養著不能讓他產生警惕。
值得一提的是,贏懷王竹修桀冷不丁的提及要竹世令擔任一場祭祀,由他作為祝祭巫師,好好持。
而他本人隨竹世令母妃去巫廟里做一年一度拜佛,就不能督促這場祭祀了。
陸懷真總覺得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祭祀,他跟竹時禮提及,竹時禮也猜想這里面不是那麼清白無謀的,只不過他被了,一日不妥協便被關一日,也做不了什麼。
只能讓陸懷真多注意那個無名閣樓的靜。
陸懷真得了提醒,每次去那無名閣樓之時都會留個心眼,直到有一日,他去了那閣樓忽覺周的力運轉都了,差點走火魔,他咬著牙強撐著從里面出來。
回來便大病了一場,連帶著竹時禮也跟著沒東西吃。
只能啃些干糧,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只能給自己下毒,讓屋子里了套他才能趁機溜出去,去了陸懷真那兒。
病殃殃地陸懷真看到來者是誰便心里明了了,讓人上吃的。
人恩惠便是要還的,竹時禮看著陸懷真臉青紫的模樣,看出來了他邪寒毒侵了,竹時禮好歹也算是巫醫,治別的病還要猶豫一下,治這種問題那就是手到擒來。
陸懷真看著屋子里的爐子冒出的白煙把屋子里都熏得看不清人影,他咳嗽了幾聲,啞著嗓子對著白霧里蹲著的人道:“你行不行?”
“那你別喝了,我走了。”竹時禮大有直接甩袖子走人的意思,陸懷真抿了抿,這莫名其妙的病生得古怪,有個本土的人照料還是好些的,他轉移話題道:“你在這怎麼沒人找來。”
“說來也怪,他們不應該找不到我。”竹時禮拿著扇子繼續扇風,他清冷地環視了房間一眼,“你房中是不是有什麼啊?”
陸懷真想到了枕頭下的東西,“嗯。”
“怪不得。”竹時禮道:“既然如此,安心治好你,他們應該就找到我了,到時候想想怎麼說吧。”
“竹修桀還想用我這層關系,不會說什麼的。”陸懷真看了眼屋子的況,只讓他悠著點折騰,這里的人還不是他的人,只是支開了,靜太大也是會被發現的。
竹時禮挑了挑眉頭,這竹修桀哪里是養一層關系,估計陸懷真就是竹修桀養著的下個續命鬼。
思及此,竹時禮心中警惕起來,“你什麼時候生的病。”
“五日前,沒敢讓太醫來看,找了個民間郎中,沒看出什麼。”陸懷真沉聲,他心念一轉,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信息從腦海里冒出來,“就是世令王祝祭那天。”
“嘖。”竹時禮明顯懊惱的聲音,“得,又得枉死一人。”不知道竹修桀這次又找了哪個短命鬼,他長吁短嘆,“到時候就什麼都清楚了。”
陸懷真心里倒是有個揣測的人選的——竹世令母妃,只是覺得不太可能,竹修桀要理這人后一大堆麻煩,比殺了還頭痛,一不小心族中反叛就遭了。
時間一晃過去三天,竹時禮把陸懷真治好了,只是藏不住了,還是被找到了,正當竹修桀回來,他容煥發,對竹時禮跑,陸懷真窩藏一事也只是簡單的罰了一下。
不過這一鬧但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九王爺回來了,聽皇宮里傳出來的風聲,這九王爺還要和親了。
不知真假,不過人云亦云,傳得倒是沸沸揚揚。
竹時禮依舊沒有解足令,但陸懷真依舊每日找他,說來奇怪,贏懷王回來以后竟然一直沒有靜。
就在兩人以為他有其他計謀的時候,宮中傳來了噩耗,有人行刺竹修桀,竹世令母妃岑貴妃為救竹修桀隕。
被抓的人上有舊派古巫族圖騰,證明是老祭祀的人,一時之間,中心城所有人都覺得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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