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話一出,承恩候在旁邊就變了臉。
“丹師……”
他使了個眼給道士,可道士自勢甚高,仗著安帝現在需要他,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進了承恩候府,哪能再有放出去的可能?在本尊生怒之前,你們最好都給本尊離開。”
墨連瑾面無表的臉上,勾起一抹刺骨的冷笑,他看著道士,一字一句,“既然你有通天的本事,想必你自己也是能長生的?”
“長……生,本尊自然可以。”道士睜著眼睛說瞎話。
墨連瑾角的笑逐漸擴大,驀地拔劍,毫不拖泥帶水的朝道士的脖子上抹去。
嘶!
手起劍落,道士得意的笑還凝在臉上,嚨就被劃破,鮮迅速噴濺而出,禍及站在他邊的承恩候與敏公主。
所有人都怔了。
沒人能想到,墨連瑾居然敢直接提刀殺了安帝看中的人。
直到道士噗通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不管是侍衛還是承恩候幾人,紛紛后退數步,下意識想要遠離墨連瑾。
“你……”敏公主看著淡然收劍的墨連瑾,下文更在嚨,怎麼也說不出口。
“果然是個騙子。”墨連瑾睨了眼倒在地上的道士,“自己都無法長生,卻蠱父皇,自稱能煉長生丹。”
承恩候與敏公主均被墨連瑾的話噎住,半天沒哼一聲。
墨連瑾抬眼看向承恩候,“聽說這東西是你尋來引薦給父皇的?”
承恩候臉繃,不知該答是還是不是。
“膽敢主欺主,承恩候這膽子倒是大。”墨連瑾諷了一句,“這個案子,大理寺會與刑部共同審理,你是想要差上門拿人?還是自己去大理寺接調查?”
“戰王爺……你莫要危言聳聽了。”承恩候攥了拳頭,眸中夾著毫不掩飾的恨意與怒意。
好好的一盤棋,十拿八穩的一盤棋,眼看著就要功,竟被墨連瑾這麼輕易就破了局。
怎麼能他不恨不怒?
墨連瑾不想跟他廢話,朝后的長笛幾人吩咐道:“去將人都放出來。”
“是。”
長笛幾人得了吩咐,直接進了承恩候府,去找被抓來的男。
“你……你會后悔的,本候這便宮去找皇上說理去。”承恩候氣得渾在。
墨連瑾靜默不語,靜靜看著承恩候府大門。
承恩候還真就一甩袖袍,招呼管家備馬車進宮,敏公主擔心自己兒,沒有跟著他去。
沒一會,長笛幾人就領著一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走出來,傾雨被長笛抱在手里,臉發白,眼神毫無聚焦,像是被嚇得不輕,神萎靡。
見到傾雨這幅樣子,蘇離心底的怒火,瞬間燒了起來。
慕清歌能覺到抵在自己嚨的刀子在用力,生怕那刀尖會把嚨穿,連忙著嗓音哀求道:“瑾哥哥,蘇離要殺我,你快住手呀,瑾哥哥……”
敏公主聞言,心疼自己兒,立刻走近墨連瑾幾步,“老五,姑母從未求你什麼,這件事,且先不說誰對誰錯,誰是誰非,承恩候府也不過是按照皇上的皇令在辦事,才會拿了戰王妃的妹妹來,還請你看在往日的份上,讓戰王妃放了清歌。”
墨連瑾薄輕啟,“想殺人,本王便為遞刀,擋做事這一說,在本王這沒有。”
所以,求什麼的,沒用,也不存在。
蘇離聽了墨連瑾這麼寵的一句話,眉頭一挑,笑意在角洋溢。
慕清歌早就知道墨連瑾喜歡蘇離,可以為了做任何事,可真的聽到了這話,的心還是會刺痛,會怨恨,為什麼得到墨連瑾喜歡的人是蘇離,而不是慕清歌?
還在怨天怨人,蘇離卻已經讓長生把剪子送了出來。
這剪子是尸檢的時候,用來給死者剪頭發的,慕清歌這次功的惹火了,不能殺人也不能打人,那就把最重要的東西剪了,讓時刻謹記,惹誰都好,就是別來惹!
咔嚓!
一剪子下去,長發立刻被飛吹走。
慕清歌只覺得腦袋突然一輕,恰好看到被風拂到面前的長發,怔了幾秒,而后啊的一聲大了起來。
蘇離輕巧的把解剖刀避開幾分,才沒有因為的作而刺穿嚨,但另一只手上的剪子,作不減,咔嚓咔嚓幾下,功送給慕清歌一個窩頭以后,這才滿意的松開,收了解剖刀。
“我的頭發……啊……我的頭發。”慕清歌瘋了般的蹲下去撿頭發,可把頭發撿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再也種不回去了。
“清歌。”敏公主撲過來抱住緒失控的慕清歌,“你冷靜一點。”
“母親,我要怎麼樣才能冷靜?我的頭發沒有了,沒了……”慕清歌看著手上的頭,淚眼模糊的去看蘇離,“你……”
“與其怪我剪了你頭發,不如想想我為什麼要剪你頭發。”蘇離對的哭聲,沒有一的同,當然,也沒有痛快,“希你記住這個教訓,不要總做一些挑戰我承能力的事,否則,下一次,我剪掉的,就不止是你的頭發了。”
“戰王妃,都說做事會留一線,你做事如此狠辣,你就不怕報應麼?”敏公主用力抱住自己兒,對蘇離的恨意,毫不輸給慕清歌。
蘇離不好笑,“我做事狠辣?”
反問完,指向長笛懷里抱著的傾雨,“別的孩都還好,為何獨獨我妹驚這樣?慕清歌做得狠辣在先,就不要怪別人對也狠辣。”
敏公主自覺理虧,不再像剛才那麼灼灼的盯著蘇離。
“啊……”慕清歌抱著的頭發,驚一聲站起,三兩下掙敏公主,朝著承恩候府就沖了進去。
“清歌。”敏公主哪還顧得上管眼前這個爛攤子,連忙追向自己兒。
蘇離這才走向長笛,想把傾雨從他懷里接過來。
蘇年羽搶先一步,抱住傾雨,對道:“四妹懷著胎,多有不便,我來抱傾雨。”
蘇離點點頭,沒拒絕,手抓住傾雨冰涼的手,眼角一酸,著嗓音道:“傾雨,別怕,對不起,是四姐姐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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