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燕父燕母把奄奄一息的兒子帶回燕家,立刻把慶城里最好的大夫請了過來。
大夫在替燕大公子施藥,燕父燕母等在外面,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平日里都是你慣著他,才會讓他惹下這種禍事。”燕父看了眼在大堂里來回走的燕母,氣急的斥了一聲。
燕母一聽燕父這話,立刻橫瞪一眼過去,“你現在知道責怪我,平日里怎麼不見你管教他?”
燕父一看自己妻子紅了眼圈,委屈的模樣惹人心疼,當下就心了,“是是是,是我不對,你別再走來走去的,看得我也心急。”
燕母坐下,“那戰王爺如此不給我們薄面,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等送走大夫,我便寫封信給婉兒,讓在京中周旋。”燕父的怒火,不比燕母多。
燕母眼底過一抹毒,很快又恢復原狀,朝燕父點點頭,“好,聽你的。”
很快,大夫就從臥房里出來,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才朝兩人道:“燕老爺,燕夫人,燕大公子的傷,不止傷及皮,就連骨頭也錯位了些許,我方才已經替他矯正好,上了藥,一個月,燕大公子只能趴著,不要有太大的作才好。”
燕父點點頭,示意一側的管家陪著大夫出門取藥。
目送走大夫,兩人才進臥房,看著昏迷未醒的燕大公子,心疼得直咬牙切齒。
燕母抹了抹淚,攥拳頭看向燕父,“聰兒這你先陪著,我去為他買些他喜歡的糕回來。”
“讓下人去就好了。”燕父不解。
“還是我去好一些,下人不知道怎麼挑選。”燕母一口回絕,見燕父答應后,沒帶一個丫環,自己轉出了臥房。
不知道的是,在離開燕府后,后早就跟上了墨連瑾的人。
……
蘇離一直在繁星房間,賴到了臨近傍晚,長笛來敲門,才起回了自己房間。
墨連瑾似笑非笑的盯著,那樣子好像在說,不管你躲到哪里去,終究還是會回來的。
蘇離咽了口唾沫,避開他吃人的視線,看向長笛,“你急匆匆把我回來,是有況?”
“就像王爺料想的那樣,燕夫人離開燕府,去了一坊,再是糕點坊。”長笛詳細的稟道:“坊經查實,應當是巫族人的地盤,而糕點坊并無其它異樣,是慶城中的老字號。”
“繼續盯著坊,不要打草驚蛇。”墨連瑾開口吩咐。
“是。”長笛領命,又道:“已查到近一年來,從燕府離開的下人的下落,在慶城中的有兩人,在城外鄉下的有一人。”
這回,蘇離搶在墨連瑾前頭,朝長笛開口道:“那你把這三人的地址給我們,你就負責盯著巫族人的向,我跟墨連瑾去走訪。”
“是。”長笛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從袖袍里取出一張紙,朝蘇離遞過去。
蘇離這才想起來,慶城的府尹還跪在樓下,把寫有地址的紙收好,看了眼墨連瑾,“樓下那些人,你打算怎麼置?”
“你有什麼好法子?”墨連瑾反問。
蘇離笑了笑,晶亮的眸子有狡黠閃過,“正好,我們還缺一個留在慶城的理由,這賀府尹不是個東西,我們可以表面假裝留下來調查他,實則是調查燕府,這樣一來,也能打消燕府對我們的疑慮。”
墨連瑾角一勾,走過去蘇離鼻尖,“此法子甚好。”
其實他原本就是這樣想的,只是不想太著蘇離,放水給了一個表現的機會。
蘇離哼哼一聲,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也沒點破,反正他想寵,那就由著他寵好了。
兩人下樓,那賀千遠還跟早些時候一樣,伏在地上,一也不敢,就連姿勢都沒變過。
見到眼前出現了鞋尖,他才哆哆嗦嗦的抬頭,看了眼墨連瑾跟蘇離,又重新伏好,不敢吱聲。
“本王會留在慶城,看看你這些年來,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墨連瑾不帶一緒的開口,“你若敢事先去安排什麼,妨礙本王走訪,你的下場,就不止是跪跪那麼簡單。”
“下不敢……不敢……”賀千遠連連表明自己的立場。
“滾!”
“多謝戰王爺饒命,下這便滾!”賀千遠心弦一松,伏在地上往后退,退到客棧門檻邊上,才戰戰兢兢的起,朝那些還跪著不的差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謝恩離開?”
跪了一地的差按照賀千遠的意思,謝了恩,一個個退出客棧,離開了。
蘇離看了眼在柜臺里不敢抬頭的掌柜,又掃了眼空空如也的大堂,知道這是耽誤他生意了,從袖袍里取了張小額銀票出來,放到柜臺上。
“這銀票,就當是耽誤你生意的補償,我們會繼續住在這,你不用為了我們做些什麼改變,該迎客還是照樣迎客。”
“是是是,多謝王妃娘娘恤。”掌柜沒敢去拿銀票,蘇離這會沒戴面紗斗笠,那張際志的臉,讓他看著就瘮得慌,但更多還是崇敬。
“我們準備用晚飯了,給我們張羅一些過來。”蘇離朝他一笑,說完,跟墨連瑾一起去靠窗的位置坐下。
長笛也去把繁星桑桑了下來,他們自一桌。
等了一會,掌柜與小二開始上菜時,從外面走進來兩人,一高一矮,進大堂后,直接在蘇離跟墨連瑾旁邊的桌椅坐下,似乎不知道兩人的份一樣。
長笛回頭看向蘇離跟墨連瑾,剛想著要提醒,卻見到自家王妃微微點頭,他了然的收回視線,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蘇離不聲的扯扯墨連瑾的袖子,把袖袍里的石符拿出來,一只明的蟲子正趴在上面,時時現。
墨連拿出匕首,匕首在他指尖一轉,手起刀落,攝魂蟲瞬間斷兩截。
蘇離重新把石符收好,夾了塊,送到墨連瑾碗里,撒了個,“你先嘗嘗這道菜,好吃的話我再吃。”
“嗯。”
兩人自顧自的秀恩,一人試菜,另一人只挑著好吃的吃,對周圍的人恍若不見。
吃了一會,蘇離捂著肚子,難的說了句:“不行了,我好像得去趟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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