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四百二十八。”
蘇離嘆了口氣,兩千多點,臉上的黑斑可以先不管,但墨連瑾的命……
“為什麼嘆氣?”墨連瑾正拿著一卷書在看,見皺眉嘆氣,不把書放下,直直盯著。
蘇離趕讓長生自消失,靠近過去一點,“我就是在嘆時間過得太快,從這到慶城,需要走幾天?”
“五日左右。”墨連瑾說了一個最慢的時間,的肚子越來越大,他擔心趕路太急,吃不消。
“也還好。”蘇離笑了笑,“就當是月了,多爽啊。”
“月?”墨連瑾第一回聽這個詞。
“在我家鄉,結婚的兩個人,會出去旅行,就是月。”蘇離簡單解釋了一下,估著他也不會懂,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看著他,“你說說,醫門地里的人救你時,是怎麼救的?或者說了什麼?這些都有助于我判斷你的況。”
這一次,墨連瑾沒再回避這個問題。
自從吃了后,他現在只想著怎麼活得更久一點,把從頭到尾吃得死死的。
“那怪老頭只問我,若想多活一年,一后后便要將我的命給他,若是不想要多出來的一年,那便由我自生自滅。”
“你選了前者?”
“嗯。”墨連瑾鼻尖,“我選完之后,他將藥給了我,待我再醒來,傷口已經愈合,卻花白了頭發。”
蘇離點點頭,輕輕上他心口,隔著料,還能到那道疤,“所以,怪老頭也沒本事把這道傷徹底治好,只是暫時替你續命了一年。”
“應當是如此。”
“那樣的話……”繼續按照原計劃走就行,賺夠五千點生命值,替他換購修復心臟的藥,就算怪老頭用了毒在墨連瑾上,一年后迫使他再回醫門,有拜月毒的例子在前面,解毒的事,難不住。
“嗯?”墨連瑾見沒說下文,只皺著眉頭想事,鼻尖的手往上去,上的眉心。
“你不要再安排后事了,我已經想到辦法了。”蘇離沒跟他說,還差一半生命值的事,怕這家伙會多想,“不過,慶城還是要去的,總要抓住燕婉的某些把柄,才能將門主找回來。”
再怎麼說,學了針神方,門主也算是的半個師父。
“蘇離,這次一回京,我便向父皇求旨賜婚期。”墨連瑾認真的開口,“你家鄉在婚時有何步驟,都可以說與我聽,能做到的,我都會去做。”
蘇離眼底閃過抹狡黠,“真的?”
墨連瑾在眉心一敲,“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懷疑什麼?”
蘇離眉心,正兒八經的開始掰扯,“我家鄉結婚的時候,會穿胳膊臉背的婚紗,你許嗎?”
“……”墨連瑾臉一沉,“不許!”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居然會讓人穿得如此骨?
蘇離翻了個白眼,“你看,在我家鄉很正常的一件事,你都不許,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除了這個……”
“除了這個,我也沒什麼要提的要求了。”要車,他有馬車;要房,他有王府。
唯一憾的,只有婚紗這一點。
不過,古代的嫁也有不一樣的韻味在,穿一大紅,紅紅火火的,要多喜慶有多喜慶。
“你若喜歡你家鄉的嫁,那便房后再穿,只許我一人看。”墨連瑾說得理直氣壯,眸底帶著一抹易味深長的笑。
“……”蘇離直接噴出一口老,想得,是找麼?在他面前穿得那麼清涼,那還不得分分鐘被?
趕把他放下的書卷拿起來,塞到他手里,“你趕快看你的書,我補我的覺。”
“陪你。”
陪你個……鬼!
想吃豆腐就明說!
蘇離擋開想跟著自己一起躺的墨連瑾,“我又不是小孩了,不用陪。”
墨連瑾繼續下,肚子,“那我便陪小家伙。”
“……”
蘇離哭無淚,寬敞的馬車廂里,兩人和躺著。
說好的陪小家伙,最后就是各種占便宜。
……
五天后。
蘇離一行人順利抵達慶城,而都城,也迎來了一個接一個的瓜。
有人行刺戰王爺、戰王妃,刺客被送進了大理寺。
這還不算完,德親王極力舉薦的高揚城府尹也被送進了大理寺,都城里傳得沸沸洋洋,紀揚的大兒子是連環殺人犯,他徇私枉法,把兇手一藏就是十二年,不僅沒還害者公道,還抓了一名浪流漢頂罪,令其枉死。
這樣的段子,哪怕是書先生都編不出來。
與之形鮮明對比的,便是蘇離跟墨連瑾的名聲,又到達了一種新高度。
兩人為民請命,懲除惡,讓一樁樁匪夷所思的案子大白,令人心安。
皇宮。
大理寺寺卿柳崇明,戰戰兢兢的站在書房,安帝在龍坐上,翻看著他剛遞上去的奏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嘭的一聲,奏章被扔在了地上。
柳崇明噗通一聲跪下,垂頭不敢吱聲。
“老三看中的人,就是這麼一個貨?”安帝的臉沉,看不出他心深在想什麼,但眸子里的那團火,卻有越燒越旺的架勢。
“皇上,此案證據確鑿,罪犯也已認罪,德親王看中他,大概也是被他表面做的那套迷住了。”柳崇明把話說的漂亮,誰也不得罪。
“紀揚?最近在承恩候麾下大出風頭的紀勇,便是他的子?”安帝哪能不清這里面牽連的關系。
承恩候靠墨連韞,是他默許的,意在平衡勢力。
可依照最近的況看來,是該敲一敲承恩候與墨連韞了。
“是,紀勇確是紀揚的子。”柳崇明回道。
“紀揚犯下如此不可饒恕之罪,判秋后問斬,其子連殺數人,更是罪不可恕,即刻問斬,另外,朕會下旨,降紀勇一級,三年,不可再往上晉升。”安帝有了主意。
“是,微臣領命。”柳崇明頓了頓,“另外,那些個在路上刺殺戰王爺與戰王妃的刺客,以及戰王爺扣下來的令牌,都指向……”
后面的話,柳崇明實在是不敢往下說。
他上表的奏折上都寫明了,安帝應該知道他在指什麼。
整個書房的氣氛,頓時變得抑而凝重。
安帝放在桌案上的十指一,太子……還真是他扶上去的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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