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嘆了一聲,久久才道:“九難山原是巫族的發源地,那里有著巫族所依賴的本源之,而墜子,便是得到本源之的鑰匙。”
“這麼說,巫后那一脈的人現在還沒有大肆活,是因為在暗中尋找我母親?”
婦人點點頭,音調突然揚高,一字一句叮囑道:“你母親說過,本源之我們用不著,所以墜子,與份,都要藏好,否則,招惹來的,將會是看不到頭的殺局。”
“那為什麼不毀了墜子?”蘇離疑不解。
“如若毀了,能打開本源之門的,便只有圣全的。”
后面的話,婦人沒有說,蘇離卻驚得渾一涼。
還好沒有盲目的去九難山,如果去了,亮出墜子后,巫后那脈的人肯定會知道是,那些人找墜子不,抓不,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將來等待小家伙的,會是一個危機重重的未來。
好險!
“咳……”婦人又咳了起來。
蘇離過去抓住的手,不容拒絕,強替的替把了個脈。
脈象很,已經回天乏。
見蘇離臉上緒低落,婦人一邊咳,一邊反過來笑出聲,“我原本以為,要讓桑桑京找你,倒沒想到,你來了廣永縣,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蘇離見慣了太多的生死,可每一回,都會讓心無比沉重。
婦人看了眼閉著的房門,“桑桑,雖然不是巫族人,卻自由我養長大,還請圣看在我的面子上,將帶在邊,如若好,便留著,如若不好,便替尋個地方打發了。”
蘇離順著的指向,也看向了房門。
“跟著我,這一生便會跌宕起伏。”
“若不是因為我,早就想四走走了,是我束著了,還請圣全。”婦人鄭重的哀求了一句。
蘇離抿抿,“好,我答應你。”
“圣可還有什麼想問我?”婦人了幾聲,大概是有些熬不住了,眼睛瞇了又撐,死死撐著一口氣。
“我經歷過一個案子,得出的結果是,巫后借用那個案子的死者,為自己換了臉,有什麼法子能夠瞧出換臉后的破綻?”
“呵,換臉?”婦人笑得連咳不止,“用那種損的巫換臉,每月十五的子時,必經要經一次痛苦的蛻皮。”
蘇離把這件事牢牢記住,這個破綻,大概是唯一能分辨出巫后份的法子了。
“你一定還有事要吩咐桑桑,我去把進來。”蘇離起。
婦人點點頭,“桑桑以后,便要托護給圣照顧了,看似弱,實則十分剛,重重義,以后必定能夠助力圣。”
“我答應你照顧,倒不是希以后能幫我,只是因為你與我母親的舊。”蘇離回了一句,轉往屋門走。
婦人看著蘇離的背影,喃喃著念了一句,“圣無疆。”
蘇離出去,換了桑桑進去。
站在外面,看著拉下的夜幕。
只過了一會,里面就傳來桑桑哀悼的哭聲。
深吸了口氣,知道那是婦人去了。
墨連瑾帶著青木幾人,從飯館側門走過來。
聽到哭聲,墨連瑾蹙眉,走近了蘇離,問道:“出什麼事了?”
“桑桑姑娘的干娘,是當年我母親的人,走了。”蘇離嘆了口氣,瞅了眼青木跟長笛,“眼下我還要辦案子,你們能不能替我,幫著點桑桑姑娘,勞干娘的白事?”
青木長笛立刻點頭應下,“王妃娘娘放心給屬下便是。”
蘇離想了想,又看向繁星,“你也留下來吧,你是姑娘,想的應該比他們兩個糙漢子周到。”
“是。”
吩咐完這些,蘇離沒有再進去屋子里,把繁星三人留下,跟墨連瑾一起離開飯館。
路上,蘇離把關于九難山的事說了,墨連瑾也是一驚,握著的手了又,“幸好當初在下河縣暴了行蹤。”
蘇離點頭。
“以后,有關你是圣的份,一定要藏嚴實了。”墨連瑾凝重的叮囑,“還有你方才說的姑娘,你當真要帶著?”
“這是一種囑托,我不能失信。”
墨連瑾本想說點什麼,但又把話咽了回去,帶著也好,蘇離多些朋友,以后他若不在了,也能多個藉。
蘇離可不知道他又在想以后的事,直勾勾的盯著他,“桑桑姑娘長得不比燕婉差,是另一種極端的,你就……不心?”
墨連瑾看一眼,目落到的心口位置,“我的心早就放在了你那里,你替我問問,它心了沒有。”
蘇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又拉下臉,看向墨連瑾腰間掛著的錢袋子,“我是不是失敗的?別人家的人都會繡些東西讓男人揣著,我什麼也不會。”
“我什麼都不想揣,只想將你揣在上。”
蘇離心底的那些小擔憂,被他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抹平。
是不會繡東西,臉也暫時不能恢復,但有的優勢,要論解剖,誰能比得過?
見笑,墨連瑾曲指彈上的腦門,“盡想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認真想想案子,早些結案,我們也好早些出發去慶城。”
“是,以后都不會想了。”蘇離賠了個笑。
兩人回到縣衙。
柯縣令正在大堂等著他們歸來。
蘇離率先開口,“可有找到目擊證人?”
柯縣令苦著臉搖頭,“能問的人都問了,沒人看到珠花離開家后去了哪,見了什麼人,也沒人去過河堤,聽到過或者看到過什麼。”
蘇離已經猜到過會是這麼個結果,這樁案子影響重大,廣永縣里的人幾乎都知道,如果真有目擊證人,他們應該會主上門來提供線索。
“李大財呢?”
“二次提審過,還是那副怕死的模樣,卻仍然一口咬定不知道珠花去了哪。”柯縣令一想起李大財就氣,呼吸急促了幾分,渾的都在跟著抖。
蘇離瞥了他一眼,“還有木屑這條線索,進行得如何了?”
柯縣令理清了一會思緒才道:“廣永縣有木匠活的地方,差都去跑過,能接到木屑之人,有近百人,只能大致打探有沒有可疑之人,結果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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