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遠，蘇離看不清那東西是什麼，只是覺得有點眼，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在看什麼？”墨連瑾湊過來，順著的視線看向上游。

“你覺得那像是什麼？”蘇離瞅了他一眼，見他只看了一眼上游后，就不再關心，一雙眼睛，盯著的肚子，等著孩子。

這男人，還沒為老婆奴呢，直接為孩子奴了！

蘇離懶得理他，再看向上游，卻發現那東西被沿岸的樹枝擋住，沒有再往下飄過來。

“小家伙怎麼還不？”墨邊瑾耐著子，拍拍的肚皮，“可有辦法知道是男是？我好先備著他生辰禮，若以后我不在了，你便替我每年都……”

蘇離抬手，捂住他的，晶亮的眼睛瞪圓，哼哼一聲，“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跟你沒完。”

墨連瑾止住話頭，注視蘇離怒的小樣子，他已經盡量在避免提到這件事了，但總是會不經意的就說出口。

被他盯著這麼一看，蘇離心底的那點怒火，瞬間就消散，眼底深，只剩下了心疼，心里犟著口氣，暗暗發誓，喜歡的人，誰也不許輕易帶走，哪怕是天，也絕對不會低頭服。

抓過他的手，指尖按在他手腕的脈搏上。

還是那幅脈象，靜中帶，讓人察覺不出是什麼病因，卻又知道，這脈象并不妙。

“好了，地里的人說過，有一年，那這一年，我便不會有事。”墨連瑾反過來抓住的手，見沉默不語，眼角有晶瑩在閃，他曲起手指，在掌心。

蘇離明明是想哭，可被他這麼一撓，又好想笑。

最后只能哭笑不得的瞅著他，“走吧，若是吃完了便上路。”

“嗯。”墨連瑾的翹的鼻尖，收手的時候，順熱過的眼角，替眼晶瑩去。

見兩人起，繁星過來收拾東西，青木長笛解著馬車。

蘇離由墨連瑾牽著手，一步步往馬車走，正要上馬車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猛的回頭看向上游。

剛才看到的東西，還被擋在一個由樹枝照的死角里，飄不下來，雙眼微瞇，那東西，越看越像是一尸……

是了，在現代見到過很多被水泡后，呈巨人觀的尸，就是這個樣子的！

“蘇離，怎麼？”墨連瑾不解的問了一句。

蘇離拉著他快步往上游跑去，“那東西，好像是尸，去看看。”

幾人剛接近上游，一腐臭味就開始鉆進鼻腔里。

繁星止步了，不敢再跟。

青木長笛臉難看，但為了自家主子安全，還是選擇跟上去。

墨連瑾蹙眉。

只有蘇離，凝重的把眉頭攏一團，毫不放慢腳步，很快就到了浮尸被擋下的地方。

蘇離回頭朝站在遠的繁星吩咐道：“你去廣永縣，把這件事告訴柯縣令。”

“是。”繁星得了這個差事，趕轉離開。

蘇離抿抿，想近距離去看，卻被墨連瑾拽住手，“這件事，等柯書民來了，給他辦。”

他說話的時候，要忍著劇烈的腐臭味，所以臉繃著，異常難看。

蘇離拍開他的手，“你知道有的線索不等人嗎？更何況，這是一已經死了有些時間的尸。”

墨連瑾靜默，薄抿一條直線。

如果這個案子，蘇離要接，那他們就必需在廣永縣再耽誤一些時間。

但蘇離對于真相的執著，對于給死者鳴冤的態度，都告訴他，他沒辦法再把從廣永縣拽走。

蘇離見他這樣，著聲音說道：“我想讓你活下去，讓案子大白，還人清白，即是我救你的法子，只要你活下去了，我也能活下去，這與你要做之事，是一樣的。”

墨連瑾松了手。

蘇離沖他點點頭，走近浮尸。

從穿著上來看，是尸，腳部靠岸，頭部靠外，腹部高高聳起，大概是天氣太熱，又因為泡在水里，所以比平常的尸要更快呈現巨人觀的狀態。

蘇離看不到的臉，只能看到的雙手向下，似乎被束在背后，雙也同樣，被繩子束著，一截繩子就飄在水面，系著個圈，看樣子，是曾經綁過石頭，經過水勢沖擊，石頭已經不見了，所以尸才會浮上來，順著往下飄。

這樣一來，就很難判斷拋尸地是在哪。

的，只能看看解剖的時候，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很快，柯縣令就帶著廣永縣的仵作，以及不差匆匆趕來。

同來的，還有昨天那名老婦人。

老婦人強撐著靠近尸，當看到尸上穿著后，頓時兩眼一翻白，連一個字都說不出，直接暈死了過去。

蘇離趕過去掐人中，讓繁星帶些水過來給喝。

柯縣令朝墨連瑾行了一禮，墨連瑾一抬手，示意他趕快把尸弄上岸。

那邊，仵作在指導差怎麼撈尸，這邊，老婦人被掐了好幾下人中后，終于幽幽轉醒。

一醒就是大哭，“那是我兒的裳，是哪個天殺的要將害死？老天爺怎麼這麼不開眼？為什麼單單要折磨我的兒？”

蘇離嘆了口氣，朝老婦人安道：“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更堅強才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兇手抓獲，讓瞑目。”

“是，要抓住那個天殺的，我要問問他，他的心是什麼做的。”老婦人抬手，用力把眼淚拭干凈，這才看清楚蘇離的臉，愣了愣，突然爬起在面前跪下：“我知道你是五王妃，你破的那些案子，我從說書先生那聽過，求求王妃娘娘開恩，一定要替我家珠花討個公道回來，我給你磕頭……”

“大娘，你先起來。”蘇離擋下的作，“你這樣子，我沒辦法分心去看珠花的尸，這個案子，我不會不管的。”

“好。”老婦人激的站起，“是我糊涂，我不阻著王妃娘娘辦事了。”

蘇離朝點點頭，一轉，正好看到那廣永縣的仵作，戴著特制手套，要去按尸的腹部。

“別。”蘇離趕開口停。

仵作是個老頭，不解的回頭看蘇離。

蘇離走上前，“尸呈巨人觀，是因為其腐敗的時候，產生了氣，而不是嗆進去了水，你這樣盲目按，腹部是會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