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突然嘆道:“剝皮案加一個案中案,這案子也忒難查,我不干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你還是告我吧,我吃幾個板子,回家歇著去,既然你后面有丞相府做靠山,你不如請這位左公子去替你把案犯揪出來吧。”
左塵被蘇離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又不甘心錯過這個機會,一時間,他臉上的緒百般變化,難看極了。
胡夫人收了哭腔,在地上磕了個頭,“是民婦愚昧了,還請五王爺、四小姐恕罪。”
蘇離松了口氣,“查案子的事急不來,你先回府,把胡廣卓亡當天的事,以及他接過的人調查好,整理好,明天我會去胡府問話。”
“好。”胡夫人這才由丫環攙著,站了起來。
“還有,明天讓胡府的人都別出門。”
“好。”胡夫人有氣無力的看著蘇離,“還請四小姐一定要替我兒冤!”
“你放心,再狡猾的兇手,也終會有落網的那一天。”
這件事有驚無險的翻篇了,左塵離開的時候,臉青得就像被人揮了幾拳。
隨后,蘇離與宋來從府衙離開,墨連瑾沒再跟著。
兩人路經一條主街的時候,正巧遇上幾個將軍府的下人。
蘇離倒是沒認出人,反倒是那幾個下人先打了招呼。
“四小姐。”
“你們出來做什麼?”蘇離隨口問了一句。
“奉三小姐之命,將荷心賣去了怡蘭院。”
蘇離蹙了下眉,昨天敢把荷心曝出來,是料定蘇淺月不敢私刑殺人,沒想到,蘇淺月還真把荷心賣去了院。
揮手讓幾個下人離開,看了眼天。
院一般會在戌時才開始營業,荷心以前沒做仗勢欺人的事,讓在院里被人敲打敲打也好。
“四小姐,為何今日不去胡家?”
“胡家二次下葬小公子,我們再去摻一腳,不合適,明日再去罷。”
“嗯。”宋來點點頭,忍不住又多了句,“方才五王爺將驗尸的罪扛了下來,真是令人意外。”
“算他還有點良心,也不枉費我替他跑查案。”
宋來過眸底的一異樣,不再出聲。
兩人回了義莊,吃完晚飯后,蘇離借口休息,回到自己房間。
一直到了戌時,才揣著幾樣原主的首飾,輕手輕腳的離開義莊。
雖然夜了,但京中繁華的街道還是十分的熱鬧。
蘇離買了頂面紗斗笠,把自己的丑臉一遮,然后才往怡蘭院走去。
怡蘭院剛開門不久,里面的客人還不算多。
蘇離到的時候,一個老婦正好從里面跑了出來,急匆匆的追著什麼人走了。
老鴇跟了出來,沒好氣的沖著婦人的背影咒了一聲,“什麼人吶。”
蘇離半只腳才踏上怡蘭院的地盤,老鴇立刻上前來,親昵的抓住的手。
“小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呀?我這兒……”
“抱歉,是姑娘。”蘇離開口。
老鴇立刻松了蘇離的手,火冒三丈道,“今兒都來的是些什麼人啊?方才那老婦,強著自己兒子來,姑娘裳都了,結果男人跑了,老婦連半個銅板都舍不得給,還有你,明明是個姑娘,進我怡蘭院做什麼?”
“廢話不跟你多說。”蘇離掀開面紗,讓老鴇看了眼自己的臉,“今天賣進來的荷心在哪?”
老鴇先是被嚇得往后退了幾步,然后才想起來蘇離是誰。
“荷心……”
老鴇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厲就在二樓響了起來。
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荷心的被撕得不樣,跑出來沒幾步,一個著膀子的男人就追了出來。
“他的,爺可是花了銀子的,再裝貞潔烈婦,爺撕了你。”
遠遠看過去,男人的胳膊上有幾條顯眼的抓痕。
荷心被男人又扯進了房間,整個怡蘭院里,頓時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的呼救聲。
蘇離顧不上其它,快步跑上二樓,一腳踹開房門。
男人明顯一愣,荷心趁機逃開,躲到蘇離后。
“救……救我。”
老鴇也帶著人追了上來,狠狠瞪了一眼荷心后,才示意另一個姑娘上前安男人。
男人罵罵咧咧,但總算是沒再強求,一定要荷心。
老鴇把蘇離好生帶到了一個空房間,荷心始終跟在蘇離側,嚇得臉發白,渾在抖。
蘇離把斗笠拿了下來,目迎向荷心。
“四……四小姐?”荷心咬著,不知道該激,還是該怨恨。
蘇離沒管,直接把幾樣首飾扔給了老鴇,“我要帶走,這些夠了?”
如果是其它人來帶走荷心,給再多銀子老鴇也不敢放人,畢竟,荷心來自于將軍府,可沒那膽子。
但來帶人走的是蘇離,給的東西又不俗,老鴇咧笑出了聲,大大方方將東西收了,還讓人送了套過來,讓荷心換上。
離開怡蘭院的時候,蘇離重新戴上了斗笠,荷心一直小心地跟在后,對于剛才的遭遇,仍然心有余悸。
兩人一路往前走,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直到快接近義莊,荷心才驚懼的停下腳步,了聲,“四小姐。”
蘇離站定,回看。
荷心噗通一聲跪下,更咽的開口,“奴婢謝四小姐的救命之恩。”
“不怪我?”
“是奴婢有錯在先,四小姐不曾冤枉奴婢半分。”荷心啪噠啪噠的掉著眼淚,“四小姐要小心二小姐,奴婢收過的銀子,在三小姐面前吹了許多耳邊風,都是二小姐教的。”
“嗯。”蘇離眉頭微微一擰,沒多說什麼。
“還有……毀四小姐清白之人,恐怕不是陳八。”
“嗯?”蘇離心一,“你知道什麼?”
“那日三小姐離開寶月樓后,奴婢便在后巷盯著廂房窗戶,陳八會按照約定,進廂房后,開窗給奴婢信號,但陳八在給信號之前,有一道人影,從窗戶里掠了出來。”
“是什麼樣的人影?”
“奴婢沒能看清,但撿到了一樣東西。
“東西在哪?”
“在……”
荷心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疾風就朝著蘇離撲了過來。
應到了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就往旁邊避了一步。
從暗掠出的黑男人,目地明顯不在蘇離,見避開,手就把荷心拽了起來,幾個飛,重新掠了漆黑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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