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妙嫣離開了,二姨娘臉上的笑意立馬就沒了,對平嬤嬤說道:“嬤嬤,你去查查這些天嫣兒都跟什麼人接過,連嫣兒邊的丫頭都不能放過。”
二姨娘也是從姑娘過來的,自然知道有些事沒有丫頭的幫忙是完不的。
平嬤嬤得了吩咐立即就去辦了,晚上平嬤嬤才給二姨娘匯報道:“回姨娘,奴婢去打聽過了二小姐這些日子并沒有離開過府里,就連邊的丫頭也沒有出過府,二小姐只是去過二爺那邊幾次。”
二姨娘心里更加狐疑,難不真的猜錯了,可是看著嫣兒那樣就是懷春的樣子呀。
二姨娘心里不放心便一直拖著沒讓蘇妙嫣出門,又過了兩日蘇妙嫣坐不住了,二哥好不容易才同意了帶一起去同窗的聚會,要是姨娘還不給做服,那到出門的時候就穿不上新服了,要是在尹公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那還不得哭死。
經過這些日子蘇元思的洗腦,蘇妙嫣心里對尹瀚宸的那點猶疑也沒了,簡直把尹瀚宸當了心里的良配,這次蘇元思松口要帶出去見尹瀚宸,蘇妙嫣高興得不得了,看著柜子那些舊服都覺得不滿意,那些舊首飾都覺得不能襯托出的麗,這才去纏著二姨娘要換新的的原因。
二姨娘遲遲沒有準確的消息讓何時出門去做新服,蘇妙嫣心里開始著急,便又去了二姨娘的屋里,“娘,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做新服呀?”蘇妙嫣問道。
二姨娘回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最近你又不出門,先穿著你的那些舊服也是可以的,等下次夫人帶你出門的時候,娘保證給你做漂亮的服。”
蘇妙嫣見二姨娘這麼臉變了變,有些急切的說道:“娘,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了這兩天就讓二哥帶我出去做服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呀?我不管,我就是要新服,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我就不吃飯,對,我就不吃飯。”說罷就氣呼呼的走了。
二姨娘看著蘇妙嫣的背影有些頭疼的了眉心,除了擔心蘇妙嫣被心懷不軌的人欺騙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現在沒多銀子了,這段時間蘇元思幾乎每隔一天就要出去跟人聚會,每次花的銀子則幾十兩,多則一兩百兩。
攢起來的銀子嘩啦嘩啦像流水一般的往外拿,現在已經沒剩下多了,還得留一部分給蘇元思的試準備著。二姨娘想的是等過些日子余嬤嬤把銀子送過來了,再讓蘇妙嫣去做服,沒想到晚上蘇妙嫣那邊的丫頭就來說蘇妙嫣已經兩頓沒吃東西了。
二姨娘額角突突突的跳了幾下,說道:“簡直混賬!這是用自己的子來威脅我嗎?”
罵歸罵,二姨娘心里還是忍不住擔心蘇妙嫣的子,帶著平嬤嬤一起去了蘇妙嫣的屋子。
此時蘇妙嫣正坐在塌上繡著荷包,二姨娘突然推門進去著實嚇了蘇妙嫣一跳,蘇妙嫣連忙手忙腳的把荷包收起來,但是還是被二姨娘看到了,那荷包上繡的是一叢青竹,很明顯是給男子用的,二姨娘眼神暗了暗,看來之前的猜測確實沒錯,只是不知道嫣兒是怎麼認識那人的。
蘇妙嫣看著二姨娘說道:“娘親怎麼突然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是有什麼事嗎?”
二姨娘一想著蘇妙嫣可能是為了一個男的絕食來威脅,心就不怎麼好了,自然語氣也不像平時那般和藹了,看著蘇妙嫣說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鐵打的,現在連飯都不用吃了。”
蘇妙嫣抿抿倔強的說道:“兒沒事,只是沒什麼胃口而以,娘親不用擔心。”
二姨娘看著蘇妙嫣這樣子就來氣,冷哼一聲說道:“你這是要氣死我不!”
蘇妙嫣看著二姨娘這麼生氣,剛準備給二姨娘服,但是腦子里閃過尹瀚宸笑的樣子,心又堅定下來,想著等嫁給尹瀚宸了,一定會好好孝敬二姨娘的。蘇妙嫣垂眸說道:“兒不敢。”
“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二姨娘說罷便轉離開了。
平嬤嬤看著蘇妙嫣嘆了口氣,說道:“二小姐,姨娘也是擔心您的子。”
蘇妙嫣“嗯”了一聲,平嬤嬤見狀也有些無奈,看來這次二小姐是鐵了心了。
平嬤嬤跟著二姨娘一路回了屋里,倒了杯茶水給二姨娘,說道:“姨娘,您也別跟二小姐生氣,二小姐說不定只是一時鉆牛角尖了。”
二姨娘擺擺手說道:“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是什麼子我清楚,你明
日出去找余嬤嬤一趟,讓那些銀子出來,就當做是我們合作的誠意。”
平嬤嬤應了一聲。
第二日一早,平嬤嬤沒有去廖芝云那里去拿出門的對牌,而是跟著廚房采買的車子一起出府的,所以廖芝云并不知道平嬤嬤已經離府了。
廖芝云此時正在為那支簪子的來歷著急,已經關了金月三天了,怕再關下去二姨娘那邊會有所察覺,但是現在又沒有證據拿下二姨娘,又不能放了金月,現在廖芝云可謂是陷了兩難的境地。
那支簪子的時間太久遠了,桂嬤嬤向不人打聽都沒打聽出確切的消息來,廖芝云著急也是有可原的,畢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聽出來。
“夫人,夫人,奴婢打聽出來了。”桂嬤嬤一路興的跑進來,臉頰上還帶著興的紅。
廖芝云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嬤嬤說的可是那支簪子的來歷?”廖芝云雖然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下。
桂嬤嬤點點頭,心里也很高興,知道廖芝云這幾日已經為這事急的快上火了,現在終于有了消息,能不高興嗎?
桂嬤嬤看著廖芝云說道:“夫人,奴婢找到一個當年在先夫人院里當差的三等丫頭,現在已經嫁給外院的一個小管事了。
告訴奴婢當初二姨娘進府的第二天給先夫人敬茶的時候,就是端的茶水,很清楚的記得先夫人給二姨娘的見面禮就是一支珍寶閣的金簪,因為那簪子值不錢,當時還多看了幾眼,描述出來的簪子樣式跟金月拿出來的這支有八的相似,奴婢想著金月那簪子應該就是先夫人給二姨娘的見面禮了。”
廖芝云聽到桂嬤嬤這麼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去了,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廖芝云還是讓桂嬤嬤帶著那簪子去外院找那管事娘子仔細辨認一番,若是真的,就讓桂嬤嬤將那管事娘子帶過來。
另一邊平嬤嬤跟著廚房采買的車子出了蘇府以后,平嬤嬤便離開了那車子,朝著余嬤嬤的小院去了。
平嬤嬤站在小院門口敲了敲門。
“誰呀?”屋里傳來問話聲。
“是我,老江家的。”平嬤嬤回道。當初二姨娘和余嬤嬤怕被人鉆了空子,就約定了若是二姨娘派人來找余嬤嬤,就說是老江家的。
“你等著!”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一條,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從里探出腦袋,朝著四看了看,才對平嬤嬤說道:“你跟我進來吧。”
那小丫頭將平嬤嬤帶到了偏廳,然后說道:“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家主子一會兒就來。”
聽到小丫頭的話,平嬤嬤忍不住嗤笑一聲,余嬤嬤那個老貨還真把自己當是主子了?
沒一會兒,余嬤嬤便來了,徑自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看著平嬤嬤說道:“你一大早來是有什麼事嗎?”
平嬤嬤上下打量了余嬤嬤一番,若不是知道余嬤嬤的份,看那樣子還真以為是哪家養尊優的老夫人呢。
“怎麼?余嬤嬤這里是沒有茶水招待客人嗎?”平嬤嬤淡淡的問道。
余嬤嬤不咸不淡的回道:“我這不是怕平嬤嬤您喝不慣我這里寡淡的茶水嗎?既然平嬤嬤您不嫌棄,我這就讓人上茶。”
然后余嬤嬤對著門口的小丫頭說道:“七巧,去泡壺茶來,就用我前些天買的那茶葉。”
七巧脆生生的應了一聲,然后飛快的去泡茶了。
不一會兒,七巧便把泡好的茶水端上來了。平嬤嬤喝了一小口說道:“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還是余嬤嬤您會。”說罷又喝了一口。
余嬤嬤哪里不明白平嬤嬤的意思,笑了笑,說道:“既然平嬤嬤你喜歡,一會兒我讓七巧給你包些你帶回去喝。”
平嬤嬤笑著說道:“余嬤嬤你真的是太客氣了。”話雖這麼說,但是平嬤嬤卻沒有拒絕余嬤嬤的提議。
東扯西扯了一陣,余嬤嬤實在忍不住了,還要去鋪子上看看,哪有那麼多閑功夫在這兒跟平嬤嬤瞎扯,開口問道:“平嬤嬤今日來是二姨娘是有什麼吩咐嗎?我這一會兒還得去鋪子上呢。”
平嬤嬤笑瞇瞇的說道:“吩咐倒是沒有,只是我們姨娘已經拿出誠意了,就是不知道余嬤嬤你的誠意在哪?”然后平嬤嬤便將金月在蘇何氏補藥里面了手腳的事告訴了余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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