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了之后,天牢恢復了安靜,顧瑾言靜靜的坐在這個用石頭搭的床榻上。
腦子里梳理丁集的這件事。
今日他會出現,做這件事,屬實很意外。
丁集怎會這樣做?
蕭昱恒的兵符丟了,這件事恐怕只有背后做這件事的人知道,丁集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和顧瑾瑜他們有什麼勾結,顧瑾瑜答應了他什麼。
只是丁集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方才的神并不是想來害的覺,既然不是丁集給了顧瑾瑜什麼,讓顧瑾瑜愿意讓他帶走人。
倒是覺得,丁集這里也是一環,顧瑾瑜的子是不可能讓他真的就這樣將人帶走的。
顧瑾言搖了搖頭,讓自己復雜的腦子里有片刻的寧靜。
很多事都太出乎意料了。
但是丁集所說的,大都的朝堂完了,這應當是真的。
若是丁集都參與進去了顧瑾瑜的事里,朝堂上還有多人和他們是一伙的呢?
朝王和玉王的能力很一般,他們不可能為之抗衡,這段時間他們都避開了。
如今這樣的現象反倒是像和顧瑾瑜在對抗的覺。
“謹言。”鎮北候的聲音響起。
“阿爹。”顧瑾言應道,通過聲音,大概能判斷阿爹和關的位置并不遠。
方才的事,阿爹有沒有聽到呢。
“丁集怕是有問題,不要聽信他。”鎮北候沉重的說道,他也是思來想去反復斟酌之后才開口的。
“阿爹,我知道了。”顧謹言應道。
天牢的獄卒聽到聲音呵斥的聲音響起,顧瑾言聽到他們將阿爹又換了位置。
聽到只是換了位置,沒有別的作,才松了口氣,躺了下來。
丁集這邊和名霖公公出去之后,兩個人便分道揚鑣了,皇上找他沒什麼事,但是丁集卻氣的很惱火,當初答應是他們答應的,如今又來壞他的事,這是將他當猴耍?
他氣沖沖的去了長明殿。
長明殿里,宮太監跪了一地,還有幾個臉上有傷痕,丁集看了一眼,也習慣了。
顧瑾瑜的格向來如此,在顧府的時候有人著,收斂一些,如今在長明殿,皇帝縱容,連裝都不裝,丁集其實也想不通皇上現在為什麼那麼聽的話,就像是對皇帝下了什麼聽話的藥一樣。
所以丁集自然而然認為是顧瑾瑜反悔了。
“國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說默許我將顧瑾言帶走嗎?只要我能想辦法讓愿意跟著我走,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丁集質問道:“若是跑了,更坐實了這件事不是嗎?你反正要敗名裂過不上好日子。”
顧瑾瑜用一種聽不懂的眼神看著他:“是啊。”
是這麼打算的。
當然了,等他們跑遠了,自然也會安排人去將人帶回來,讓的計劃更功。
“那為什麼要讓那個名霖公公來阻止,今日差點就將人帶走了,若不是他出來,一切順利。”丁集一臉怒火。
“什麼!”顧瑾瑜驚訝和不悅已經覆蓋了今日丁集對大不敬的態度。
“你不知道嗎?”丁集也覺得奇怪,顧瑾瑜這個人沒有太多腦子,很多事都擺在臉上,他和顧瑾瑜一起長大,已經很了解的一眼一行。
沒有反悔,那這個事是怎麼回事?
差錯,還是說皇上的意思?
“是不是皇上那邊不知道我的計劃,所以正好上了?”丁集問道。
若是這樣的話,他還能再出手,雖然耽誤了點時間,他會有些艱難,但是問題也并不大。
顧瑾瑜沉著臉:“你先回去,等我消息,還有,清楚你的份,清楚你能向今日這樣是我默許的,在我面前擺架子,真以為惠陵候算得了什麼了?”
丁集沒有出聲。
顧瑾瑜這會兒懶得和他計較太多,隨他走了。
自己則是往書房去了。
氣沖沖的沖到了書房,直接無視了在批折子的陳閣老和離王,沖到皇上面前便質問道:“你喜歡?”
否則怎麼總幫。
和之前的攝政王一樣,這些東西都讓很不喜,不喜歡這些人都爭著喜歡顧瑾言的樣子。
“顧瑾瑜,你該知道,我與你的約定只是我樂意做這件事,你并沒有辦法給我什麼,我是純粹的幫你,最終能達你的目的便是。”他警告的開口:“我若是不愿意了,及時出來,你的目的也沒有了。”
顧瑾瑜詫異的看著他。
知道他現在不像是剛開始那樣對自己百依百順了,思量之下:“你確定會讓敗名裂去死?能做到這件事,而不是臨時反悔?”
他點了點頭。
顧瑾瑜這才舒了口氣。
既然他還答應做這件事就好,喜歡不喜歡的,顧瑾言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并不擔心什麼。
只是有些事要盡快了。
“既然如此,便不折騰了,我想你也是不耐煩在京都,便讓在天牢里待著幾日,能一切塵埃落定,便在京都最熱鬧的街道燒死,屆時立馬將皇位給離王,給我與離王賜婚,我為皇后,我的兒子才能為太子。”顧瑾瑜將這些強調了一遍。
陳閣老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后繼續批改奏折。
他自然是屬意夢蝶將來生的為太子,只是眼下,先暫且如此。
顧瑾瑜生的,也有陳家脈,只是他還是有幾分疑慮,畢竟鄭氏那種人,誰知道的話真假。
臨死前怎麼都咬死了顧瑾瑜是他的骨,焉知不是為了顧瑾瑜,這個人對自己的兒倒是好。
陳閣老知道暫且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繼續批閱,眼下最重要的是離王登上那個位置。
他點了點頭:“自然,盡快一些也好,我在這大都也待膩了。”
“答應過你的,如你所愿,但是你要做什麼,一切要告知我,得到我的同意,像是今日這個事,我很不悅。”他說道。
顧瑾瑜也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一件小事,所以單方面和丁集商量好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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