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輝是真沒想到,他這個只會丟臉愚蠢混沌讓他被人笑話的姐姐居然棋藝還不錯,能被衍國公府的人看上。
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有點用了。
這種人做姐姐簡直就是上天來折磨他的。
罷了。
看在有點用的份上,便對好幾分便是。
他若是能跟著老國公學習棋藝,且不說能被顯國公和其他眾人看到,走在京都都要因為這層原因被人刮目相看。
若是老國公能說上一聲,讓他可以破格進白鹿書院就更好了。
再者,有這一層的因素在,白鹿書院對他的考核標準也會放低,這是兩全其的事。
顧瑾言看著顧謹輝,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臉便有些作嘔。
“不能。”顧瑾言直白的拒絕了。
“什麼?”顧謹輝又詫異又意外。
“你不愿意?”顧謹輝震驚的問道。
顧瑾言點頭。
是不會因為顧謹輝去說這些的。
且不說資格的事,顧謹輝不值得罷了。
像是這樣自私自利的人,為何要因為幫他而為難老國公呢?
“你可要想好了,顧瑾言你以為會點棋藝,暫時與衍國公府有來往就能保你一輩子了?我是西府的嫡出爺,你的將來還得指著我呢,這點小忙不愿意幫,日后有什麼事,你可別指我能出頭了,同樣,我也沒有你這個姐姐。”顧謹輝齜牙咧的威脅道。
“嗯。”顧瑾言應了一句,便帶著小春走了,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顧謹輝的威脅。
顧謹輝全然不敢相信的楞在原地。
顧瑾言走遠了他也沒有發現。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最后怒氣沖沖的去了鄭氏的院子里。
回到掌珠閣,小春有些擔憂:“謹輝爺是您的嫡親弟弟,將來諸多的事,的確是要他出面的,真的沒事嗎?”
顧瑾言并不是太在意顧謹輝,漫不經心的說道:“無妨,顧謹輝什麼樣子,這些年我們有目共睹,他的眼里只有顧瑾瑜罷了,我若是有用,他倒是還愿意威脅幾分,我若是沒用,將來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他也不會出面的。”
“何必因此被他威脅呢?”
“小春,我們如今不該被這些所束縛。”
小春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
莫要說幫忙,今日家宴,就是謹輝爺讓小姐難堪的。
不說指謹輝爺了,他能不添堵便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
聽小姐的準沒有錯。
自從小姐清醒了,小姐做的事都沒有問題。
他們便安心聽小姐的吧。
顧瑾言有些疲憊的打算休息。
鄭氏急匆匆的跑來,還在院子外面便開始罵了:“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蠢貨,謹輝是你的親弟弟,你不幫他,你要幫誰?”
“謹輝好了,你才能好,謹輝不好,你以后打算指著誰?我怎麼就生了個你這樣的兒呢?”
“我當初就不該生你。”
“你要是再這樣,我便讓謹輝不認你這個姐姐。”
鄭氏像是個潑婦一樣指著顧瑾言大罵。
鄭氏讓顧瑾言不再踏的院子,顧瑾言便沒有再踏進去過,倒是鄭氏三翻四次的來掌珠閣找麻煩。
顧瑾言的臉上平靜且冷靜,就這麼赤的看著鄭氏。
的話在顧瑾言的心里激不起一點點的波瀾。
“說完了嗎?”顧瑾言平靜的問道。
鄭氏安靜下來看著顧瑾言,這個帶著十幾年的兒,的目深遠,那雙眼睛里有冷漠和厭惡,全然沒有以前的孺慕之。
為什麼會這麼陌生?
顧瑾言到底是什麼時候變這樣的。
鄭氏突然的慌了,從來沒有今日這樣的慌。
一切真的沒有依著的計劃來走了。
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明明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突然就變了,變現在這幅模樣的。
鄭氏穩住自己的心神,繼而說道:“謹輝的事,你不幫忙?”
“如今我在祖母名下教養,幫他可以,但這事要與祖母商量。”顧瑾言像是在說一件完全與無關的事一般。
老夫人?
老夫人那個人,心里就沒有西府。
怎麼可能愿意為了謹輝去老國公那里敗顧府的好。
要是可以,早就去了。
正是因為知道老夫人的做法,才會直接來找顧瑾言。
當初謹輝進不去白鹿書院,老夫人也從來不曾愿意幫忙。
“還有事嗎?”顧瑾言問道。
鄭氏看著,沉著臉出去了。
在此刻,鄭氏很清楚的知道,顧瑾言這里,已經是一顆廢棋了。
顧瑾言坐在那里。
小春看著小姐的樣子安道:“小姐,老夫人那般疼你,你不要難過了。”
顧瑾言淡淡的笑了笑。
搖了搖頭:“我不難過。”
鄭氏和顧謹輝不可能影響的任何緒。
本來就無所謂。
只是偶爾替上一世的自己覺得可悲罷了。
顧瑾言抬頭看了看屋頂。
“小春,你去準備沐浴的東西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顧瑾言開口說道。
小春出去了。
顧瑾言靜靜的看著蕭昱恒出來。
蕭昱恒滿意的笑了笑。
真不愧是喜歡自己,否則怎麼會那麼清楚的察覺到他來了呢?
顧瑾言如今已經習慣了,也不問他有什麼事了。
攝政王上一世開始,便有些奇怪,可能是高位,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吧。
“你很喜歡本王吧?”蕭昱恒角還出笑容。
一直沒有機會問,現在算是有機會了。
等著這人主,還得等什麼時候不再自卑了,可真是難啊。
????
顧瑾言一臉莫名其妙。
今日的人都這般的莫名其妙嗎?
顧瑾言不說話。
蕭昱恒拿起的水杯,下意識的想要喝水掩蓋自己的張。
“別喝了。”顧瑾言提醒道。
“怎麼?本王喝你點茶也不行?”蕭昱恒意識到自己拿錯了水杯,便去拿了一個新的。
顧瑾言皺著眉頭,將他的水杯打翻了。
外頭小春連忙問道:“小姐,怎麼了?”
“沒事。”顧瑾言回應道。
“你對本王到底有什麼意見?”蕭昱恒不爽的沉著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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