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外,冥一等人氣呼呼地追到此地,進退兩難了。
擅闖親王府,乃是謀逆之罪,株連九族的。
他們雖然是孤兒,無父無母,無兄弟姊妹,然而,他們卻是世子殿下的親衛。
若不管不顧地闖進去,被宣王抓住了小辮子,王爺的登基大典怕是要徒生事端了。
可是,如果不進去,主子遇到危險如何是好?
正糾結時,影一等人也相繼趕到,一群人在宣王府附近的暗巷相遇。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相互詢問對方如何是好?
而此時,擔憂柯悠然況的段雷霆,早已抱著自己的小妻離開宣王府后山,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世子府了。
眾人思索了一會兒后,冥一主站了出來道:“我悄悄進去查探一番,若是主子有危險,立即放求救信號。
若是天亮以后,什麼求救信號都沒看到,大伙就各自回去,等待消息如何?”
“不行。”影一搖頭道:“世子一直沒有出來,我們就沒辦法回去差。
今夜之事非同小可,世子殿下重傷,從林中出來時,大家都看到了。
如此況下,世子進宣王府,無疑是羊虎口,我們若是離開,他的安全誰來保證?”
“不然……”冥二猶豫道:“我們派幾個輕功出之人,進查探一番。
不管世子那邊是什麼況,都讓人出來給各位報一個平安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不過幾息之后,他們就做出了最后決定,很快五六人站了出來,眼看就要府。
嘎吱……
一道側門開啟之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宣王在一群暗衛的護送下從仆役走的側門而出,慌慌張張地往另一個暗巷而去,完全沒發現宣王府外的冥一等人。
冥一抬頭,阻止了準備進王府的眾人,幾個手勢后,眾暗衛消失在了原地,尋了蔽的地方,各自匿了起來。
他們都是暗衛出生,藏在某些地方,不想被人發現,簡直易如反掌。
不一會兒,宣王府又出來了不人,抬著大箱小箱的東西,怎得和搬家一樣。
很快,段正霆出現在側門附近,指揮著宣王府一眾仆役和暗衛。
冥一等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現在是宵時間,宣王府想做什麼?
馬上就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了,這個時候悄悄搬運東西離開,不得不讓人懷疑。
冥一個影一對視一眼,影一立即會意閃離開。
他不能再守在宣王府門外了,必須立即回去,將今夜之事稟報給柯正東,讓主子早做準備。
要說防守最薄弱的,就是他們柯府,自己離開,就只剩下影二和世子妃派來的幾名婢。
萬一宣王府狗急跳墻,意圖謀反,柯府首當其沖,會為宣王府的靶子。
府的人相視一眼,也匆匆回去,將此事稟報給老相爺和尚書。
還別說,宣王父子對京城宵后的況了然于心,這麼多人行,居然沒有驚一個巡查的士兵。
皇宮。
老皇帝的寢殿之中。
幾名黑人單膝跪地,稟報著今夜在城外林之中發生的事。
老皇帝噌一下站了起來,激得撞翻了前的玉案,茶杯茶壺碎了一地,抖著雙問:
“你們所言可是真的?三郎那小子居然和鬼冢大人打了平手,且輕而易舉地從鬼衛布下的生死陣中逃出生天了?”
“是,屬下所說句句屬實。”暗衛堅定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咚……”
老皇帝一陣,面煞白地一屁又坐回了椅子里喃喃:
“三郎單挑鬼冢嗎?天哪,自己這個孫兒什麼時候,長得如斯恐怖了?
如果自己沒有做出禪讓的決定,他們是不是會毫不顧忌地宮,致朕于死地?
鬼冢啊,他可是一個老怪,輕易不能招惹的主,打平手是什麼概念?”
老皇帝的大腦了一鍋粥,難以想象段雷霆與鬼冢纏斗,逃出鬼門陣法的景。
站在一旁的海公公不敢置信地猛然抬頭,看了老皇帝一眼,滿臉復雜地又把頭給低下了,心道:
皇上果然還是那個皇上,心思不定難以揣,前幾日,還因為翼王一脈的出而欣喜不已,堅決要禪讓皇位。
這才過了幾日,又開始猜忌起自己的兒子和孫子了,都要禪讓皇位了,這麼猜測有什麼意義?
再說了,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也不像那種會宮造反之人啊!
真是皇家無親。
還好自己是無之人,沒有父不慈子不孝的煩惱,更無需擔心兒子背叛自己,庸人自擾!
暗衛稟報的消息太過震撼,讓老皇帝翻來覆去,哪怕點上安神香,都沒辦法安然睡。
太子東宮。
“你說什麼?”采葉瞪大眼睛,張不已地看著跪地稟報的暗衛:
“三郎在城外林,與鬼冢手了?他有沒有傷?有沒有中毒?”
段重蘊和段大郎也是一臉焦急:“對,三郎,三弟,有沒有傷?有沒有中毒?”
暗衛低頭,有些沉重道:“回太子、太子妃、大公子,世子殿下在林一戰重傷,幸得黑狼墨玨所救……”
暗衛將他們看到之事一一稟報,包括他們追著段雷霆到了宣王府門外,見宣王父子連夜搬運東西等,逐一報了一遍。
采葉默然一頓,忙轉頭喚道:“覓云,快去世子府看一看世子妃是否安好?
三郎和鬼冢手,鬼衛又豈能坐視不理,指不定會對悠然出手。
世子府中的保護力量不足,又懷六甲,豈是鬼衛的對手?”
“對對對!”段大郎忙附和道:“母妃考慮得極是,三郎傷,府沒有人坐鎮,覓云速去打探一番,千萬不能讓三弟妹發生意外。”
“是。”
覓云領命匆忙而去。
段重蘊和采葉都十分張柯悠然,誰也沒有發現段大郎的異樣。
若是能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段大郎這個做大哥的,太過張弟媳婦了。
他們的三個兒子中,數段大郎的心思最重,最能沉住氣,怎會因為這一點點的意外,而張萬分呢?
這明顯不正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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